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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厉风行,高调做事才符合兰斯菲德杜邦的风格。
进入深山内部,有旗手对直升机比划,指引了方向,顺着金沙河望东飞去,已经可以看到数百人全副武装,拿着步枪在园区巡逻的身影,助手阿宾平稳地操纵着直升机降落。
“这把枪你拿着,防身用。”
下飞机前,兰斯菲德递给秦墨一把hk45型手枪,秦墨将它别在了腰上。
“兰斯菲德杜邦!很高兴见到你!”为首的人眉宇硬朗,脸颊上一道很长的刀疤,割裂了这张原先还算俊朗的面孔,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热情的与兰斯菲德相握。
两人一边握手,一边寒暄。
兰斯菲德戴着墨镜,唇角微微上翘:“你的领地看上去很酷,好久不见,赛荣先生。”
他哈哈大笑:“是啊,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朋友,快快请进,远道而来,让大哥为你接风洗尘!”
赛荣是阿鲁邦本地的答苏族人,也是这个庞大的武装部落首领。深山环绕的地理条件,使他的园区不易被攻打,已在此地盘亘十余年,从原来的一小支游击武装壮大为一个武装部落。
赛荣嗓门很大,他身材雄伟,肌肉包裹在黑绿相间的迷彩服里,老鹰一般精锐的眼扫过兰斯菲德身后的秦墨和阿宾,不露声色,随即笑容满面地领着兰斯菲德向园区内走去,两边全副武装的高大男人们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园区外是高耸的水泥墙,竖着电网,每隔一百米,就有人站点巡视。
“上次在奥西赌场,玩的还尽心吗?”兰斯菲德风度翩翩,好似在自家花园散步,完全不在意周围的虎视眈眈。
赛荣道:“尽心!我这什么都好,就是太荒芜,鸡不拉屎鸟不生蛋,我有个想法,如果能拿下靠近金沙河河西边那块好地方,我就开通运河,在那里建码头、商业中心和赌场,你说如何?”
兰斯菲德挑了挑眉间,立马对他竖起大拇指:“很棒!非常好!我一定会第一个来捧场!”
赛荣与兰斯菲德相谈甚欢,金碧辉煌的会客大厅,有种暴发户的庸俗感,黄铜吊顶,配着五彩斑斓的拱形花窗,墙壁上是西方宫廷古典巨型油彩壁画,不伦不类,让人无法苟同审美。
长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大多是烤乳猪、烤羊排之类的荤菜,几串紫色的葡萄垂在桌角边,还有四五名穿着暴露的年轻美女在一边跪坐着听候差遣。
阿鲁邦好酒待客,不喝酒,不谈生意。赛荣身边坐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各个脸色红亮,他们都配了枪。
酒席一开,觥筹交错,秦墨坐在兰斯菲德身边,不时起身为他挡酒,听着兰斯菲德为了生意不得不与赛荣虚与委蛇,心里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
挡了几次酒,赛荣倒是很想把秦墨灌醉:“来来来,年轻人,再喝一杯,你刚刚那杯是你为你老板喝的,现在你喝的这杯,才是你自己的。”
秦墨笑了,漆黑的双眼明亮有神:“赛荣先生,我敬您。”
仰头而尽,连饮了三杯酒。赛荣顿时满意,露出了豪放的笑容:“爽快!来,小娜,快陪陪秦老板去。”秦墨深吸一口气,解开了领口的纽扣,觉得有些气闷。
跪坐在一边,一个只穿着抹胸短裙的清秀女孩起身,她应当就是小娜,柔弱无骨地贴在秦墨身边倒酒:“秦老板,请。”
秦墨与兰斯菲德交换了眼色,兰斯菲德目光冰冷,像无数冰刃般刺骨寒凉,好似要活刮了这女子,小娜背对着兰斯菲德,也觉得凉飕飕,不解地扭身去望,顿时瑟缩着低头不语。
兰斯菲德终归还是扭过头去,冷艳的面孔上蒙上一层阴影。
酒过三巡,终于提到了正事,此时秦墨的胃里已经翻江倒海,脸色惨白,阿宾早已被灌得不省人事。他现在还算清醒,小娜还想劝他喝酒,他便装作醉了的样子,枕着手臂趴在桌上。
桌下,兰斯菲德微凉的手碰了过来,轻轻地捏了捏秦墨的手指,秦墨察觉,也反手握住回应了他。
怎么结束的已经不知道了,生意应当是谈成了。
光影混沌间,只能看到赛荣在与兰斯菲德大声争论什么,过了会儿,又听到他们二人朗声大笑,最终握手成交。
接近深夜,酒席散了,赛荣走了,小娜还黏在秦墨身上,被兰斯菲德一脚踢开。
秦墨听到动静,抬头,兰斯菲德面色阴郁地扶着秦墨走到洗手间,等到胃里东西吐干净了,他走回去叫醒阿宾。
“今晚你和我住一个房间。”兰斯菲德站在房门前,对他说完便走了进去。
秦墨点头,他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阿宾住在隔壁,他已经醉如烂泥,秦墨扶着他推开门,只见地摊上还跪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美女,只用长至腰间的乌发挡住曼妙的身体。
秦墨:“你先下去吧,他喝醉了。”
女子轻柔应了,便退了出去。
秦墨关上阿宾的房门,去了兰斯菲德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 大逃杀高能预警!
惊心
秦墨是被爆炸声从睡梦中惊醒的。
巨大的轰炸声由远及近,黑色的夜里时不时白如昼,秦墨像一头敏捷的猎豹,一把拉开了窗帘。火光在草坪处燃烧,枪声如雷点般密集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