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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舍不得陛下的怀抱:“不累,就是肚子沉。”陛下一听此言大掌往子玄腹底一托,子玄的身子不由得向后仰更紧密的嵌在陛下怀里。
二人就这样相拥着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子玄感受着陛下咚咚的心跳,陛下感受着子玄勃发的胎动,室内一派温馨,子玄刻意地忽略掉腹中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享受着陛下的温存。
陛下突然停住身子向窗外望去:“汐滟回来了。”子玄抬眼向外望去,只见皇后娘娘的凤辇停在了宫门口。
半晌,风辇毫无动静,陛下似乎慌了神,心跳越来越快,托腹的手竟然不知不觉发力。子玄依然足月的巨腹那里受得了如此外力,一阵钻心的巨痛自下腹爆开。他不由得掐住陛下的手低呼:“陛下。”陛下似乎被子玄的痛吟惊醒了,松开了手上的力度。
窗外皇后娘娘被两个侍女搀扶着穿过前院蹒跚而来,陛下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咙,一把推开子玄的身子向前院奔去。
子玄突然被推开心下毫无警觉。巨大的肚子猛然撞在了窗台上,痛得他的心都没了知觉。只来得及下意识的抓住窗棂稳着身子不让自己摔倒,刚才还时松时紧的腹痛一下子变得没有了间歇,手在腹旁滑动都不知道安抚哪里好,反正满腹都是噬人的疼痛。
子玄只觉得双腿无力身子向下坠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想躺躺可能就会好些,就提起一口气向卧榻挪去。哪知刚挪出一步,腿一软就跪在地上了,他心里清楚以自己现在笨重的身子想站起来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肚子疼的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跪在冰凉的地上,一只手托着快要垂到地上的巨腹一只手撑着地不让自己的身子因剧烈的腹痛栽倒。
陛下的脚步声近了,子玄多想叫陛下扶自己到榻上躺着。他刚要开口,陛下焦灼的声音传来:“汐滟,汐滟,你醒醒啊!你这是怎么啦?”
石兰低声回禀:“皇后娘娘在浦阳宫帮祎妃娘娘保胎,葵水泛滥,定是疼得晕过去了。”
只听“咣”的一声,东厢的门被踹开了,接下来就只有石兰匆匆忙忙进进出出的端水拿东西的声音。
子玄只能硬撑着身子忍着剧痛往桌边爬了两步,他想伸手抓住桌沿借力站起来。哪知刚一使力就听“噗”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从下体流了出来,腿上和地上都湿了。子玄害怕极了,以为孩子又要掉了,就坐在地上褪下中衣察看。当他看见流出的都是明晃晃的水而不是每次汩汩而出的鲜血时,心里又踏实了。
自从流出水来以后,子玄肚子里的疼就没有丝毫减弱过,盆骨也早已疼得没有知觉了,泡在水里的下身更是又湿又凉。他只能无助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小腹越来越坠胀,穴口的感觉也非常奇怪,他不得不张开双腿寻找稍微舒服点的姿势。
混混沉沉中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肚子里的孩子不停向下撞着,好像在寻找一个出口。子玄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莫非是临盆了?他撑起已经乏力的身子,伸手向下摸去依然是空空的,手上沾的都是那不断流出的亮晶晶的水。子玄心想:定不能让孩子生在冰凉的地板上。他又一次集中全身的力气,伸出手去想抓住桌子。只是桌子没抓住,他的拉到了桌布。随着子玄身子乏力的倒地,桌布被扯了下来,桌上的杯盘碗盏都摔到了地上,一阵噼啪作响。
“发生了什么事?去看看。”话音刚落,西厢的门推开了,一盏宫灯照亮了屋内。
只见子玄仰躺在地上的水洼之中,旁边都是打碎的器皿。他肚子高挺上下起伏不已,两腿怪异的屈张开,中衣半褪粘在身上,湿透的亵裤已呈透明状,隐约可见充血胀翻的穴口时而翕张痉挛。
“啊——”花青惊呼一声,把宫灯仍在地上,跑上前就要扶他。子玄笨重的孕体哪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扶得起的,折腾了半天也不行。此时陛下听见花青的叫声也已经奔了进来。
又一阵紧密的剧痛袭击了子玄荏弱不堪的神经,他徒劳的扭动挣扎着身子,抓着桌布的手越攥越紧,破碎的瓷器和地面摩擦的哗啦声使痛苦的子玄显得愈加无助。陛下扑倒在子玄身前揽起他的肩:“你这是怎么了?”
子玄沉默半晌忍过这一波痛楚,硬扯扯嘴角欲笑道:“不碍事。”话音刚落又一波痛楚袭来,子玄反手扒住陛下的上臂抓得紧紧的,上体徒劳的吃着力撑起。陛下忙把他的上体整个搂在怀里,这才感觉到子玄满头都是汗水,头发和衣领已经却都湿透了。子玄因疼痛而僵硬的身子刚刚松懈下来就又被无边的疼痛包围,呼吸紊乱面容扭曲却硬是一声也不肯哼出声来。陛下只得心疼地搂着他个他些许支持的力量。
皇后娘娘在石兰的搀扶下勉强挪进了西厢,借着昏暗的光看着满室狼藉道:“快掌灯。”灯光明亮,清晰地勾勒出子玄因疼痛而变形的身子,还有地上大片的水渍。
“破水了!”皇后娘娘大惊失色,趴伏在地一把扯下子玄的亵裤,拉开他的双腿细查,“多长时间了?”
“娘娘……娘……娘回……宫……就……”沉浮在无边痛海的子玄哪里回得了话。
皇后娘娘把手插入子玄的穴口比量一番说:“还没开展呢!还得有几个时辰才生呢!”然后,又在他的肚子上抚摸一番说:“孩子进不了盆,快快除去布巾。”
陛下拉起子玄的上体,腹中的胎儿愈发的向下坠着,的确是由于定胎布巾的碍妨,胎儿兀自的折腾却怎么也入不了盆。花青和石兰分立子玄身侧二人合力除去缠绕在他的巨腹上的布巾。随着布巾一圈圈的取下,“咚”的一声胎儿向下堕去,上腹虚盈下腹却膨鼓得要涨破似的。子玄再也隐忍不住,鼻息间闷哼出声,身子向地上滑去。
陛下想抱起子玄放到榻上,怎奈他两腿分张一臂之力无法拢住,只得拖着他的上身拽到榻边妥当安置,皇后娘娘见子玄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就让陛下褪去他的衣物,用锦被垫高他的臀以减少水涌出,等待穴口开展。她又吩咐花青和石兰去准备子玄临盆用的物什。
西厢内,子玄依靠在陛下怀里躺在榻上,凉被半掩着他赤裸的身子,高高耸起的肚子上下耸动。痛得轻些时,子玄还能勉强扯出朵笑花让陛下安心;痛得忍不得的时候,就只能抓着陛下拢在他腹前的手臂,身体会不由自主向上拱起,头仰垂在陛下的肩头,无助的左右摆动着。
东厢内,花青手持的托盘上放着一粒滚圆的丹药,伺候皇后娘娘服下。少顷,皇后娘娘便觉得小腹内似有人把抓揉攥般直痛得她双手捧腹躬下身去。花青和石兰二人合力支撑着她在东厢内活动增加药效。须臾,皇后娘娘的锦缎宫袍就被倾泻而来的葵水浸湿了。
待到葵水闭了,皇后娘娘匆忙净身更衣后,来到西厢查看子玄的状况。此时,子玄已然是全身乏力,徒劳的在痛苦中挣扎着。
“按住他的身子,免得伤了他。”陛下小心的托起子玄的上体,让他躺靠在软垫之上,双手抓住榻柱,以便他痛得忍不住时可以借力。皇后娘娘一边将子玄的双腿摆至胸前蜷缩,让陛下死死的压住,一边询问道:“痛得可厉害些了?”
子玄忍受着一次次越来越强烈的痛楚,精神有点迷离:“盆骨要炸开般。”
皇后娘娘拿过银壶用温水冲洗了子玄的下体,然后不时把纤纤玉手探进穴口中检查,这下直折腾的他立时觉得下体的痛楚又扩大了好几倍。子玄瘫在榻上浑身不住地颤抖,身不由己的拱起身子,体内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的向下冲撞着。
直到亥时过了,穴口还未开展,腹中胎儿一次次向下冲涌,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出。子玄已经痛晕过去数次,怕是快要受不住了。
皇后娘娘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