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6)
秦天海硬拖着杨丽晴走进电梯,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始终都不肯放。一直到秦天海将杨丽晴带到他的私人停车位时,杨丽晴才回过神,猛然开始发标,狠狠甩了秦天海一个巴掌响的大耳光。
“你!你这女人怎么打我?”秦天海吃痛地抚着脸颊,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秦天海!不要以为你是董事长的儿子,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你的反应怎么这么慢!刚刚你好像没有拒绝我,怎么,现在你才想到要打人啊——你不马上反应,我怎么知道你打我是什么意思?”秦天海真不知道这女人的心思。
“我刚刚没有马上打你,是看在你是董事长儿子的面子上,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你难看,你不要以为我会我会白白地让你让你吻我”
“哦——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被我白吻的,你说!晚上你要到哪里吃饭?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来,我绝对办到。”
“啪!”这一次秦天海冷不防地又被打了一个耳刮子。
“你!你怎么又打人了?还打同一边!等会儿我的脸一边红一边白的,教我怎么跟人家解释?要打你也打平均一点!让我的两颊红得均匀,这样人家会以为我是气色好,不是被女人打的!你这么凶!难怪所有的人都叫你是虎姑婆,真是名副其实。”秦天海摸着一边发烫的脸颊,大呼小叫的。
“你再多说,下一次我改踢,把你踢死,你就可以不用再解释了!”
秦天海倏地往后退了几步,才大声回应:“杨丽晴!我才不怕你,不过吻一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难怪办公室的男人都不敢惹你,我看你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还这么计较,难怪没有人敢追你,说不定啊——还没有人敢吻你呢——”
“秦天海!你——”杨丽晴被秦天海的话打击得连站都站不稳,她一脸受伤的表情,泫然欲泣。
“真的没有人吻过你啊——不可能吧!”
秦天海被杨丽晴的表情给吓到了!他不过随意说说,想不到竟然是事实,刚刚那一吻,还真的是杨丽晴的初吻呢!
“怎么会呢?”秦天海还是没办法相信。
杨丽晴哽咽无力地说:“我——有——洁——癖——”
秦天海摸着后脑勺,不知如何是好地说:“对、对、对不起,那你再打我吧!我保证绝对不会还手,也绝对不会计较你要打哪一边,还有,如果你要踢呢,可以,但请不要踢到重要部位。”他鼓足了勇气,好像要赴刑场似的,一步又一步地走上前,直直地立定在杨丽晴面前,闭上眼睛,就等着改打。
然而等了许久,杨丽晴还是没有回应,他忍不住张开了眼睛,却看到杨丽晴破涕为笑的表情。
看着她的笑脸,秦天海霎时发现她其实并不难看,笑开来的双颊还有两个浅浅的梨窝,眼睛像两个弯弯的下弦月,好娇俏!盘起来的长发若放下来一定会更美丽,更有女人味。只不过她的打扮太过老土,身上老是一套过膝窄裙和过时的白衬衫,更可怕的是她胸前绑的那个大麻花,简直就像破土典礼上的大彩球。
秦天海突然有了个想法,看来如果他想要杨丽晴做他的女朋友,他可得要好好地改造改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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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秦天净在家里坐立难安地等待老哥回来。
好不容易墙上的时钟敲了十响,秦天海总算神采奕奕地开门进到了秦家的大厅。
秦天净早已经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准备好好地质问老哥。
“猪八戒!你总算回来了!”
“嗨!猪小妹,你在等我啊——怎么样?老哥很够意思吧!”
“够你的头!你说,你做了什么好事?”
“阿净!这一次你总算说对了,我觉得我今天真的是做了生平杂志上,只要有秦天净的照片,他都会借来看看,假装不经意地翻翻,却时常端详好久,连失了神都不自知。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也像个十七八岁的少男,抵挡不住秦天净的吸引力?
他甩了甩头将思绪抓了回来,扯掉了衬衫上的领带,正想把电视机关掉,可是电视机传来的声音,却让他手中的遥控器不自觉地跌落在沙发上——
“本台最新独家报道——亚洲天后秦天净在香港六个月后,今天中午刚下飞机回到本市,神情非常疲惫。当记者问到有关她和日本某男星的感情时,秦天净显得十分不耐,不但挥手打落了记者的麦克风,还用手遮住镜头,在工作人员的簇拥下离开机场的时候,几乎晕厥,幸好身边的助手及时扶她到等候的车内。工作人员表示,秦天净的身体不适,将紧急送到医院治疗。据内部可靠的消息来源指出,秦天净近来的工作压力大,对于下个月要举行的演唱会,档期太满无法排出预演时间,感到十分紧张,有可能会取消许多安排好的广告拍摄,全心进行排练,可是秦天净有可能将付出许多不能履行义务契约的赔偿金,虽然秦天净的家境富裕,但这笔赔偿金额为数不小——二十分钟前,记者来电报道最新情况,发现秦天净在医院演出一场失踪记,秦天净的经纪人和助手,甚至于她的家人都不知道秦天净的行踪,明天所有的活动可能都要取消停摆——”
她回来了,她的一举一动,殷慕儒都是通过电视新闻的报道或报纸杂志才知道的,他的工作和演艺圈也有一些关系,就算他不想知道,一些小道消息还是无孔不入地侵入他的生活。
他痴痴地伫立在电视机前,电视开始播放下一个头条新闻,但他眼睛里却只有秦天净的影像还在重复地播放——
那一个迷离的夜晚,是他和秦天净见面的最后一夜。之后,他也很快地离开了“秦生食品”
五年来,他一直很想再见到她,可是他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他已经不能确定秦天净是否还能像以往一样——毕竟是他先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他怎么还能要求她再给他一次?
反复的思索里,他找不到答案,五年了,他还是无法释怀,他连接受别的女人的感情都觉得愧疚——他对她无法忘情,辗转反复的思念不断地在夜里煎熬。
“咚!咚!咚!”庭院前的木门传来了敲门声,规律的一声又一声——仿佛在回答他的困惑。
他推开了门,走在小径里,看着眼前那一道红色的木门。夜空的深蓝沉淀在地平线上,这老屋在都市里显得如此的静谧安详,使他心里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是一种触摸不到底部的感觉,依稀在勾引着某种悸动——
他打开了红木门。
从他眼里突然散发出讶然的喜悦,心几乎要跃出胸口,他强自镇定——
“阿净。”殷慕儒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五年后,还能这样冷静地叫出她的名字?
她的眼里流露出凄惶无助,她挥动着手,时而拨动着耳边的鬈发,时而掩着颤动的唇,想掩饰自己的不安。几个世纪的沉默后,她终于开口:“我从这里经过了几次,我以为你你已经搬走了,我来来往往地飞来飞去,每天都过得好忙碌。我好久没有来这里了,这一次我鼓起勇气敲门,只是只是想要看看看看你”他看到了秦天净,她就站在他眼前,看起来比屏幕上还要动人,她的美貌在蓝色的夜幕里,镀上了一层惑人的光华。她变得更成熟、更美丽了,然而她说话时,眉眼间的神情仿佛还是从前的小助手阿净——
“殷大哥,你现在是一个人吗?”她竭力地将话吐出嘴边。
“嗯!”他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一直怕会打扰你,你知道我的身份,如果让记者知道,会给你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