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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小兔子还发着烧,要是晕倒在路边被别人捡走了,变成了别人的老婆了怎么办?
傅言鹤越想越担心,几乎是一路上都没有停止过步伐,眼睛也是把每一段路都观察仔细了,确保他的小兔子不是晕倒在哪个草丛里了。
终于,他在一颗大树下面找到了当小蘑菇的兔兔老婆。
“安安!”
男人朝着树底下蹲着小蘑菇兔跑了过去。
池白安走累了,脑袋又昏昏沉沉的,实在撑不住了就蹲了下来看树下面的小瓢虫还有蚂蚁搬家。
男人跑过来的时候,少年有些迟钝地抬起了脑袋。
看清男人的脸时表情逐渐从迷茫变成了凶巴巴闹别扭的样子。
可惜少年的长相是那种钝钝的可爱,做出这种表情根本就表达不出来他的小脾气。
反倒是像一只小兔子在撒娇。
“安安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嗯?”
傅言鹤见少年没事,终于是舒了一口气。
少年没事就好,如果有事的话,他可怎么跟少年的父母交代?
“来,跟我回去。”
池白安身体已经没了力气,又想要装作听不见傅言鹤讲话,抱着膝盖把脑袋往膝盖里面一埋就开启了小蘑菇模式。
傅言鹤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去,一拔就把小蘑菇拔了起来移栽到了自己怀里。
池白安想要挣扎,可是眼皮越来越重了,最后还是挨着男人的肩膀睡了过去。
傅言鹤感觉到有些不妙,伸手用手背探了探小兔子额头的温度,随后狠狠地皱了眉头。
一边往庄园赶的同时他一边联系起了家庭医生。
最后小兔子还是打上了吊针。
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手上的针连着一个大吊瓶,瞬间眼眶里面就装满了晶莹的泪水。
看见傅言鹤小嘴叭叭就骂个不停,可惜骂人的话语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词汇,倒是把傅言鹤可爱得不行。
“臭坏蛋…都说了不要吊针……”
生病之中的小兔子特别可爱,也特别好哄。
“吊完一瓶就能吃一块小蛋糕。”傅言鹤伸出一根手指。
小嘴叭叭个不停的小兔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把半张脸往被子里面一埋,不说话了。
“好乖。”傅言鹤摸了摸小兔子的耳朵。
池白安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耳朵了,现在他在生病,有时候兔耳朵就会自己跑出来。
果然,小蛋糕在吊完吊针之后就被端了上来。
唯一让男人觉得失落的就是老婆直接接过了蛋糕,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听见少年问出这个问题,男人微不可查地变了神色。
“养好病了再回去,安安也不想让家人担心吧?”
说完这句话,安安又不理他了。
池白安抱着被子用后脑勺对着男人。
他现在还没有原谅傅言鹤,对方可是当年抛下他自己离开的……
男人自然知道自己现在和安安之间有了隔阂,可是他知道这个隔阂迟早是要解开的。
不然他怕是这辈子都上不了老婆的床了。
傅言鹤逐渐靠近了床边,见小家伙不排斥他的靠近便直接坐在了床边。
池白安在对方开始讲话的时候就故意捂着耳朵不停男人讲话。
可是他心里对傅言鹤还是很在意的,毕竟他以前这么喜欢傅言鹤,怎么可能做到真正不去听对方跟自己讲这些年发生过了什么呢。
傅言鹤在高三那年,一直在寻找自己能够变得更加强大的办法,这样才能给他的兔兔老婆一个温暖可靠的家。
这段路途终究是坎坷的,可是傅言鹤不怕这些。
只要不是苦着安安,他都会咬咬牙坚持。
直到后来他被安排去国外留学,他本不想去,毕竟陪在安安身边才是他最想要的。
可是终究事与愿违,他不得已踏上了去往异国的飞机,与小兔子不告而别。
这一去就是三年。
这三年他一直都在托人关注少年在国内的行踪,也曾偷偷回国过跟在小兔子身后一直跟踪到回家。
可是他终究不敢走上前去和小兔子见一面,他怕小兔子责怪他。
如果只是见一面第二天就又要离开的话,小兔子一定会更加讨厌他的吧?
傅言鹤滔滔不绝地说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说漏了嘴,直到小兔子有些震惊地回过头来看着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池白安圆圆的眼睛里面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一些恼怒。
“所以之前…跟踪我,还、还欺负我的人都是你!”
小兔子忍不住在床上跪了起来,用软乎无力的声音质问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
“不是……安安,你听我解释……”
“我不需要你解释!你就是个坏人,我再也再也不要理你了。”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见过小兔子生气难过到哭泣。
小兔子自从遇见他之后都是被他捧在手心里护着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兔子这般生气。
“安安……我……”
池白安的泪珠大滴大滴地掉落下来,眼前的景象都被泪水模糊,不顾一切下了床就往门外走。
可是还没走两步,这样一个娇气的少年就这样晕倒在了傅言鹤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