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凰在上10(1 / 1)
没办法,楚漓只能和凤阳解释,“姐姐,我们都长大了。”凤阳依旧不松手,“长大,对,我们长大了,但长大后的我们,也能做些别的事情。”“别的事情?”楚漓不懂。也不知道是不是楚漓的表情太过懵懂,凤阳竟然叹了口气,“算了,没什么。”寝宫中,凤阳突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下,随后,她整个人清醒了不少。当然,她说不定也没醉,毕竟一杯水,可解不了酒。凤阳清醒后,眼眸清亮,直勾勾盯着楚漓看,让楚漓讪笑一声,神色不明。或许楚漓读懂了凤阳的眼神,又或许,楚漓不太喜欢她表达亲情的方式。楚漓没有多余动作和表情的做法,让凤阳更想挖出楚漓的心,看看它是什么颜色的。可惜不行,她要克制,不能再把妹妹越推越远。这寝宫中只有一张床,楚漓直接说她可以睡在榻上。“妹妹,你睡床,我睡榻上。”凤阳说完也不给楚漓推让的机会,直接躺在了榻上,既然如此,那她就睡床好了。楚漓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心里直呼舒服,很快,困意袭来,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夜里,榻上的凤阳睁开了眼睛,轻手轻脚地朝着楚漓身边走去,等靠近楚漓后,她轻柔地抚摸着楚漓的脸庞。她看向楚漓的眼神,温柔地都要掐出水来了,和刚才想挖心的凤阳判若两人。大概是因为睡着的楚漓很安静,也很乖巧。凤阳在楚漓耳边小声地说道,“妹妹,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抗拒我呢?”抗拒,被凤阳摸脸的动作搞醒的楚漓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她想说,这不是抗拒,是距离,要不是凤阳抢了凤雪的国君之位,她们之间的关系绝不会这样。但楚漓又想了想,心里补充一句,大概可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凤阳就坐在楚漓身旁,这让楚漓根本不敢动,也不敢睁眼,她心中默念着让凤阳赶紧离开,别在她身旁说话了,她不想听。不过凤阳肯定听不到,她不仅听不到,还变本加厉,和睡梦中的楚漓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她说她们那个时候有多友好,有多快乐,但长大后,她们变得渐行渐远。……凤阳的回忆,楚漓一点也不感兴趣,她真的挺困的,要不是意志力在支撑着她,她的耳边早就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楚漓可不敢真的安心睡过去,要是凤阳要对她做些什么,该怎么办,所以她必须打起精神来。即便如此,楚漓整个人还是很疲惫,困倦感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硬抗着的楚漓,已经快要扛不住了,好在凤阳说完话,又回了她榻上。
楚漓终于放下心来,安心地再一次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楚漓伸着懒腰起床后,看到了早就收拾好的凤阳,看看精致的她,再看看脸都没洗的自己,楚漓尴尬的笑了笑。为了让自己摆脱尴尬的气氛,楚漓麻利地跑去洗脸了,洗完脸后,她坐在梳妆镜前,想给自己梳头发。她就从镜子中看到凤阳走到了她身旁,拿起了她的玉梳,给楚漓梳起头发来。楚漓不习惯让不熟悉的人梳头发,她故意一歪头,嘴里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被拒绝了,凤阳也不恼,而是耐心地和楚漓说着她想给她梳头发的原因,“妹妹,你小时候,姐姐经常给你梳头发的,你长大后,就嫌弃姐姐了吗?”凤阳说着说着,眼睛都湿润了,这让楚漓怎么说,当然是同意了,“姐姐,你梳吧!”她不躲了还不行吗?凤阳这个人,就连楚漓也不懂她了,原以为她是个热爱权利的主,但她现在似乎在讨好楚漓,也就是在讨好凤雪。既然她会这样做,说明她的心中不仅仅只有权利,不然,就凭凤雪曾是先帝钦定的国君,她就肯定要杀了凤雪,以绝后患。而凤阳并没有动手,就是她疏远了凤雪,多余的事情,她是一点也没做。楚漓有些感慨,凤阳看起来无情,却似乎是有情的,至于凤雪,就和她是相反的性格。凤雪喜欢直接动手,不玩阴谋诡计,也不会阴人,她是光明磊落之人,当然也不能说凤阳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只是比起她来,凤雪要更天真一些。好在现在是盛世,凤雪当了国君后,也能成为明君。只是凤雪这人,看起来对谁都好不错,只是没人能走进她的心中。别说占据她大半个心房了,就连占据一块小小的地方,都不容易。凤阳给楚漓梳着头发,认真且仔细,让心不在焉的楚漓都感受到了凤阳的真诚。楚漓的头发,哦,应该是凤雪的头发,浓密且乌黑,梳子梳过去,也不打结,头发一看就保养的很好。等到凤阳给楚漓编好发髻,楚漓也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很漂亮,妥妥的美人,既清冷又单纯,这张脸,和凤阳那张艳压群芳的脸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凤阳也看着镜中的楚漓,低低笑出声来,“妹妹,可真貌美。”……诏狱中,孙柒栎通过丞相尚存的余威,成功进到了他母亲的牢房。一见到丞相,孙柒栎就委屈地不行,“母亲大人,孩儿无能。”“好了,咱们会出去的。”丞相也不想温柔地安慰儿子,只能冷硬地和他说道。“真的?”孙柒栎有些不敢相信,凤雪没死,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如今母亲也被关了进来,他们的处境很是危险。丞相十分自大,“当然是真的,两个黄毛丫头,还能扳倒我,简直是笑话。”可惜,她预见到了未来,凤阳和楚漓真的能扳倒她,还能杀了她。她现在的洋洋得意,只能说明她的骄傲自大,没有人可以做事不留痕迹。除非他不是人,亦或者他从来没说过。这两样,丞相都不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贪污了那么银钱,高位之人,绝对不会放过她。也不能放过她,她贪污的银钱加起来都有半个国库那么多了,岂能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