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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开门!”沈春儿伸出手指点了一个人,正是封霆的弟妹,旺财的娘。
她赶紧小跑去开门,回来的路上用眼神狠狠刮了一下沈常念:“有富贵都不知道巴着,脑子坏了吗?”
“簪子还我,你可以滚了。”沈春儿现在还要出去安抚一下之前听到他胡言乱语的人们,无心再宴请了。
大不了回去就跟公爹说,沈常念对肖家和沈家怀恨在心,要报复他们。
到时候,就让公爹来收拾沈常念吧。
“你身上荷包里的东西都给我。”
“你不要得寸进尺!”沈春儿几乎发狂。
这个沈常念到底要干什么啊,想走不说,不给面子不说,竟然还贪她身上的东西。
真的是疯了。
封家的日子果然不是人待的,还好她没嫁进来。
沈常念面无表情的将簪子举起来,在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口子立马浮现,沈春儿尖叫一声,立马将荷包丢过去了,嘴里不停的骂着疯了疯了。
一道
沈常念快速捡了起来,却不是为求财。
单纯是整出点动静,叫人下次不敢随意又欺上门来。
没有成本的事情,做起来总是容易的。
可若是做这件事有成本呢?
比如今日他的行为,是不是多少会让她们下一次再来找自己之前,先多想想。
临走前,沈常念盯着封家养母这群人:“既没出钱给封霆娶媳妇,又惦记他能时不时帮衬你们这帮懒货,日后就少来往,否则就你们这一屋子黑心肠的东西,饿死了也没人理会。”
沈常念轻蔑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随之而来的是愤怒,是不可遏制的愤怒,连沈春儿的警告都顾不上听,直接吼了出来。
“你!你!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我就说入门的时候要把他打服了,你看看,你看看,现在就露出马脚了,哎呦我的老天爷,家门不幸——”
沈常念将簪子举起来,狠狠砸在了哭嚎的封家姑奶奶的脑门上,看着她又害怕又贪婪的将簪子往怀里塞,而沈春儿直接扑过去要抢,冷笑一声大步出去了。
没走几步,有个男人大步朝他走来。
脚步如风,面色不虞,像是要去和谁干架,一双大手握成拳头,小臂上的肌肉弧度足以说明要是被他砸上一拳,掉颗牙都是小事。
瞧见沈常念了,对方眉头一松,旋即又拧紧。“他们又欺负你了?”
沈常念觉得自己脸上厉色都未褪去,强说自己被欺负了,多少有点亏心呢。
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干脆摇晃了一下,果然被封霆两步追上稳稳搀扶。
“常念!”封霆下意识就要将人扛起来,被沈常念死死摁住手臂。
“我能走。”
这大街上要是被人扛着走,还是清醒的被扛着走,他自认为脸皮还没厚实到那种程度。
“你都这样了还走什么走,要是不喜欢我扛着,我背着你。”封霆不明白他都站不稳了为什么还要死撑。“没打你吧。”
大有沈常念一点头,他就杀过去的架势。
沈常念哪里能让封霆真去封家,然后看到那簪子,听那些人口中凶残的自己。“我没事,就是想回去了。”
封霆二话不说顺着沈常念的意思,一只手虚扶着他往家去,只是眼神狠厉的回望了一眼养母家。
归家后,沈常念独处的空隙,将袖子挽起来,擦拭了上面的红色,露出清爽干净的皮肤。
没有一丝伤痕。
这么巧,他正好今天想给点心上色做个漂亮的供果来着,就来请自己过去那边了。
之前用簪子划出来的,根本不是血迹,他也没有伤痕,那红色汁液不过是某种菜蔬的汁罢了。
他将荷包打开,里面就二两碎银子,十来枚铜板。
肖总旗家的儿媳妇,全身就掏得出这些钱。
他把钱都留下。
为什么不拿,别人就能心安理得占他的东西,他要点利息罢了。
至于荷包,留在手上就是证据,所以沈常念打算找个地方丢了。
离开房间发现封霆没在家。
这个点了,也不是他休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会去封家那边找自己的。
扭头就瞧见封甜水两只手互相捏着,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
“甜水,怎么了?”
“嫂子,嫂子。”甜水唤了两声:“我也害怕封家那边,没跟着你去,只是请了哥哥,你是不是再那边挨人家欺负了,我应该跟你一起去的,呜呜呜。”
沈常念这下知道,为什么上工时间的封霆会出现在路上了。
“不碍事的,本来也是我娘家人来请,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要把这种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困住自己,都不可取。”
甜水一知半解,但知道嫂子根本没有怪自己的意思,又忽的笑开了,忙不迭帮着烧火、洗菜。
沈常念做上饭了,一道道工序下来,心情也彻底平复了下来。
结果停手才发现,自己做了四个菜,属实是多了。
不宴客的时候,哪家也没有这样吃的,好在晚上还能消耗一顿,不会浪费。
中午的饭就是封有山去送的,沈常念将那荷包里的二两掏出来,沈常念打算给大家都买套成衣,“捡”来的钱尽早花了心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