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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头竟被说得吐了一口血。
沈三娘赶紧去搀扶,顺势要摸银子,却发现,老头死死的拽在手里不肯松开。
下酒菜
沈常念回了家,表情有些恍惚。
缓了一会,端了一壶酒,自己给自己做了简单的下酒菜,在屋子里自斟自饮起来。
喝了整整一壶,他脸上也染上了红,打了个酒嗝,吃了几口下酒菜,忽然站了起来。
他打开了装钱的瓦罐,把钱全部倒在桌上:“我,有钱,有钱是人胆,我很多钱。”
所以我胆子很大,也不用怕伤害,谁伤害他,他就拿钱砸死谁。
钱确实不少,甚至还有一个油纸包里有银票。
大大小小加起来,里面的钱得有个小二百两,这些钱,足够一家人粗布麻衣普通饮食活到老了。
当然,就沈常念这个花钱速度,那是坚持不了那么多年的。
他看着这堆银钱,从中挑出大金锭,沈常念拿起来细细把玩,恍然道:“怎么还有金子,哦,对了,这是封霆给的,我男人给的,是,最好的最大的钱。”
傻乎乎,透出一股憨态可掬的娇态。
门边,封霆不知何时来的,闻言忍不住问了一句:“只有我给的金子才大,才是好的吗?”
他听说沈常念去了沈家,担心的追去,却发现沈常念已经离开沈家,沈家人推搡着似乎在争抢什么,这不,匆匆又赶回家,怕媳妇又因为一些小人心绪不宁。
没想到瞧见这一幕。
沈常念啊一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封霆走去。“嗝儿~不,我男人哪里都好。”
“我男人来了。”一口一个我男人,显然取悦了封霆。
“怎么喝上酒了,有什么好事?”封霆单手搂着他,顺手关上门,背着一只手,将房门门闩卡上。
才搂着人坐回去。
沈常念已经捧着封霆的脸细细的看,像是要将他参详透。
手指在封霆脸上轻点,一下一下,都是对封霆忍耐力的挑战。
封霆笑着将他的手摁住,帮他解开了外衣,解开腰带,褪去了白色里衣:“喝多了,就睡一觉。”
“不睡,我不睡,是大白天。”全程沈常念都迷迷糊糊的,他被迫坐在封霆的怀里,脸上带着一种纯真和知人事混合的迷茫,看得封霆眼底带笑,呼吸更重。
沈常念扒拉他:“为什么我不穿了,你也不穿。”
察觉到自己衣衫尽失,竟是觉得不公平了。
封霆几乎笑出来,憋得额角都要冒青筋了。“好,听你的。”
沈常念点头,郑重其事的看着封霆的外衣也掉在了炕沿。
“休息吗,累了才休息。”沈常念似乎清醒了点,可只有语言,没有动作,表示了他所谓的清醒只是暂时的。
“不知道你想了什么,所以要喝酒,不过人呢,有时候累点,才不会胡思乱想,你说对吗?”看着醉后的媳妇,封霆咽了一口口水,耐心的哄他。
沈常念躲闪他的靠近,摇摇头:“我不会多想了,喝酒是因为,因为心里畅快,你不畅快吗?”
“唔,有点吧。”毕竟美食都在筷子上了,却不能深入品尝,确实是有点折磨,遑论畅快。
“不如,你累点,我畅快点?”
“这样吗,我累点你会畅快吗,那我要很累,很累很累!你要畅快,非常畅快,畅快上天。”这辈子,我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封哥。
封霆再也无法忍耐,两人一起摔在了被褥上。
~
天色近黄昏,封霆出来接了水进去擦洗,地上的衣服也被捡起来,在水井边捶打,洗干净了晾晒在绳子上。
屋内,被褥钻出来一只手,竟是抬手的动作都有些勉强。
看来,是真累了。
至于封霆,看那洗了衣服又去洗被褥的劲头,估计挺畅快。
封母做了疙瘩汤,是封霆一口一口喂给沈常念的,他把钱都收了起来,拿着那锭金子,问沈常念:“要不,拿它融了做成簪子吧。”
沈常念不要:“去刻字,不要融掉。”
“嗯,那下次再挣到,就给你买金簪。”他家媳妇不爱脂粉不爱花花绿绿,和其他契弟并不同。
他封霆也不会作诗不会风花雪月,是个粗人,能给的就这点金银之物,口腹之欲了。
沈常念靠在他怀里,忽然问了一件事:“我们,再起个房子吧,好吗?”
封霆意外,家里不够住了吗?
“家里人会多起来,这个院子迟早不够用的,说不得家里日后还能用上丫鬟小厮,也可能我开个食肆招募人进来,总之,要么扩建一下,要么再要个院子?”
封霆点点头:“等春播结束大家闲下来点,就盖。”
最近卫所空出来一些屋子、院子,建造得都不错,封霆就问沈常念有没有意愿买一个。
“太远了,你说的是肖总旗家吧,那边买了后续会有麻烦的,我们自己盖吧,地窖我们自己挖,再把取暖的弄好点,要有个养鸡鸭的地方,咱们吃蛋就不要跑那么远,要不在家里也弄个暖棚吧。”
一来方便食材取用,二来,他要从万物生拿什么出来,可以用暖棚和鸡窝来掩盖。
“好,听你的。”两人又说了点最近的计划,沈常念正色提了一下常老爷子养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