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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上沈家饭的第一天,孩子们以为,是为了欢迎他们。
结果,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不是,爹爹怎得恁多好吃滴!
蜜三刀
他们倒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如今过上了这样好的日子!便是官老爷如今也没这样的日子吧。
爹爹好的地方还在于,家里现在满打满算五个孩,他做鸡肉就一定杀两只!
然后每个人都有鸡腿吃!
买首饰,连沈诗雨都有,金耳坠,银钗子,漂亮的头花,她一样没少,姑姑和未来婶婶还送她荷包、女孩肚兜,沈诗雨简直要飘起来了。
沈世伟倒是不擅长厨艺,不爱往灶间跑,反而和封霆这个大爹爹出入木工工坊,不多时就已经学到找平的环节,并且认字看起了木工文献。
十一月中旬的某个中午,天空一声巨响。
轰隆隆。
闪电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天空。
北境所有百姓在这一日,全都走出家门。
在万民期待的眼神和呐喊中,温度骤降,点点雨滴开始飘落,随后壮大为雨幕。
无一人往回走,全走在雨水里跳跃,双手上举。
有喝下雨水的,有捧一把雨水洗脸洗手的。
直到,雨水大得砸人生疼,众人才依依不舍入了家门。
封家倒是没缺过水,不过也都在房檐下跟着一起快乐。
雨幕那么大,大家在前厅吃起了暖和的锅子,这温度降得有些快,次日便需要穿厚实的衣物了。
雨水三天才停,第四日醒来,外头噼里啪啦的,竟是下起了米粒大小的冰碴子。
寒风也忽然出现,这一温度大跳水,让医馆一下忙碌了起来。
可能是乐极生悲,那日下大雨也不愿进家门,湿淋淋的人,半数都中招了,咳嗽,发热的不少。
沈常念瞧见了,这几日就不出门买什么食材,只从小农庄拿,还把小农庄内有发病迹象的,全送去医馆。
不曾想医馆一下子太缺药了,不太严重的都赶走。
沈常念瞧见那挨挨挤挤的病人,钻了巷子。
再出来时候,手头多了二三十两银子。
他扯了点好布料,便回了家。
他在北境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人了,乔装也是枉然,不如找了上次帮他引大伯入局的中人,将药草便宜卖他,既得钱,也能缓解一下目前的用药荒。
殊知,唇亡齿寒。
若是这群病人得不到救治,任由病症发作扩散起来,那他又如何能好好生存。
沈常念这次从万物生弄出来的草药,估计有两三千斤,却没感觉到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只是有点脱力,吃了顿饱饭就恢复了,头不会疼了,心脏也没有揪起的感觉。
“这是为何……”沈常念捂着心口,却碰上那个又开始变得灰多黑少的石头。
难不成,是这玩意真给了自己庇护?
思及此,沈常念做了几样高等供果送去昆仑奴那。
没两天,昆仑奴赶紧送来了几串竹雕文玩,说是开光过的,可消灾增福。
这下封家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个。
沈常念见封霆不喜这些风雅造型,去选了一张无事牌给他放身上。
这花了他十一两,在北境百姓眼里,估计都算奢侈品了。
可是次日这无事牌就直接破了。
封霆高大壮汉捏着个掌心大小的无事牌,略微无辜。“我本来就不想戴这个,可能是干活的时候没上心,撞破了。”
沈常念只能又做了点硬菜,送去给昆仑奴,还给了头最壮实的肥猪。
本来想做素菜的,但顾怀安说过他们不信佛不信道,吃肉喝酒还可以近女色的。
所以沈常念就送得丰厚的荤菜。
昆仑奴一听是给封霆求的,脸色就很微妙了。
那封霆身上的煞气,你说没宰过几万条厉鬼他是不信的。
一般的无事牌,能镇得住吗?
他有那颗坚定的心就行了。
可眼前的沈常念也不好得罪,万一招来那煞星给自己带点货怎么办。
于是,昆仑奴只能说:“那我用狼牙做个吊坠,不是大锤子砸基本破不了,你稍等几日。”
于是又忍痛将祖上传下的狼王牙齿雕刻一下,串起给了沈常念。
“隔几个月你把你的珠子和这个吊坠放一起几个时辰,对你俩都好。”
沈常念谢过,之后再送礼,就听说昆仑奴不在顾家住了。
反正封霆那个吊坠果然没再破过,沈常念也就不强求这个人脉了。
降温了几日,飘絮雪纷纷扬扬下了起来。
好像大家几日之内就经历酷暑跳寒冬的变化。
沈常念见雪景颇美,带全家去了小农庄,暖棚的菜直接拔起来洗洗,现场宰羊杀猪,五六只鸡遭了殃,大家烤串、喝鸡汤,不亦乐乎。
沈诗雨和沈世伟看着那被剔了肉的骨头骨架,问爹爹可不可以送去给慈幼堂。
沈常念是不反对的,两个孩子心好,又不会过渡,他安排个力气大的长工,让他驾车,带着一筐子的骨头、下水,还有点菜,都送去慈幼堂。
沈常念慢慢品味着果酒,就听身旁有人闲聊,说是流放区那些人,最近在祭拜山神,说是山神一夜之间长出许多桦树,好多人靠着桦树汁满足了饮用水的需求,还少病少灾的度过了高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