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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舒宁傻眼了:“你怎么那么没有廉耻心,这可是去做妾室!”
“你说什么屁话呢,你不是还想跟我抢吗?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新娘子吓得赶紧转身。
常舒宁她瞧着那个新娘子头上都是金银簪子,身上衣料比自己不知道好多少,眼神一晃悠,手就已经伸出去了——
“你干什么!”沈常念从拐角出来,手里还捏着几根杂草。
他就是来后门丢个东西,就瞧见常舒宁盯着刚转身的新娘子。
常舒宁猛地一跳,被吓到了。
太过于全神贯注,一点动静就会让人有惊弓之鸟之态。
新娘子见有男子,跑更快了,眨眼就去会和了,小轿子顺利的重新上路。
常舒宁听着启程的动静,咬咬牙:“沈常念,你到底为什么处处要跟我作对!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你是嫁对人了,可我呢,我还的靠这些手段过活——”
“没人逼你的。”沈常念记挂着外祖父和舅舅舅妈都在小农庄,并未真的大吵大闹起来,只是难得真心的说:“一切恶果都源自于你的恶劣,如果你没这么阴毒,一切都会不一样。”
“呵,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你说,还会有什么不一样?”
“我夫家的姑子住的院子,我买给她的,若是你一直本本分分,我最起码会给你添个妆,或者走动起来,作为你娘家人,
又因为我母亲,我对常家其实是怜惜的,一切本不会发生,究根结底是你的好逸恶劳、玩弄人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已经发烂了常舒宁,若是你现在开始用正道手段,说不得未来还能过上我如今的生活。”
“说得轻巧,沈常念,你不过就是嫁得好而已。”想起那个高大的男人,常舒宁恶意笑了:“你看出来了没,你和我有三分相像,我还比你多了一个优点,我能生,
你说,封霆会不会因为我这张脸,我这身子……哈哈哈,你怎么就能确定,你的好夫君,和我没点什么呢?”
沈常念摇摇头,她是真的已经烂了,一点救助的意思都不要有,保持自己之前的心态。
“那你好自为之。”
沈常念眼中并没多少气愤的神色,丢了杂草回去继续鼓捣暖棚的菜了。
常舒宁冷漠的看着他进去的方向。
沈常念进门后,对一旁的二妮说:“日后不是小农庄的人,不要放进暖棚和牲畜棚,若是强闯,直接喊他们几个来叉出去。”
二妮点头,表示记下了。
沈常念那股不安定的感觉却没散去。
两日后,常舅妈被常舅舅掐住后脖颈给沈常念跪下的时候,沈常念那股不安的感觉反而尘埃落定了。
常舒宁彻底撕破脸皮了,找了机会混进来,用一桶开水,浇了所有的植株,又拿了砍刀,见到牲口棚的家禽牲畜就狂砍,特别是幼崽和最肥硕的猪羊,是她首要的目标。
而常舅妈帮着常舒宁跑掉,还试图堵住别人的嘴。
奈何小农庄一开始认的只有沈常念这一个主子,常舅妈和常舒宁的事根本没一个人愿意遮掩,常舅舅几乎要晕死过去,当下就押送了这个拎不起的媳妇过来了。
沈常念过去看了看,价值二三十两的暖棚内的作物全都废了。
这么昂贵,是因为用药荒的关系,他栽培了点值钱的作物,小农庄内部人士也知道的。
若只是为了几颗菜,他之前不会那么勤快的来。
常舅舅哭嚎着,一脸的后悔,他就是带着两孩子上街给他们买双新鞋子,谁知道家里婆娘做了这个事情。
那些作物长大了,少说卖几十两银子啊,把他剁了都赔不起啊。
而且,这小农户的人都知道,里头有顾家少爷的一份啊!
沈常念坐在前厅,并没起身去搀扶自己的长辈,任由她膝盖对准自己。
大赦天下
常舅妈呜呜的哭舒宁只是被刺激狠了,饶了她吧。
沈常念只问了一句话,就将这推脱词彻底的压了回去,常舅妈脸色颓败,辨无可辨。
“你说她受刺激狠了发疯了,魔怔了,人畜不分……”沈常念说:“可小农庄没有一个人受伤,我看,她还是分很清楚的,还知道让您帮她遮掩,逃走。”
常舅妈一脸菜色,颓然坐在地上,摇晃着脑袋,似乎要否认,却又实在没什么说头。
“我很好骗么?”沈常念心道,长了张小可怜的脸不是他本愿啊,他也从来没愚孝过,为什么这些人,那么有底气做这些事呢。
沈常念喊来封有山让他去报个官,为了让捕快快点出门,沈常念甚至给了有山几个碎银子,用来“催促”捕快们恪尽职守,超时完成任务。
“不要——不要,沈常念你这样太狠了——舒宁不能坐牢——她怀孕了!”
沈常念冷笑一声,怀孕,关他屁事。
这个人,到底是抓了,但是没几天,常舒宁又出来了,怀孕的女子算是北境的生产力之一,生完孩子以后她也不需要坐牢,只是更没自由罢了。
本来就是流放的罪人后代。
她估计是要将怨气全部发泄出来,还在府衙举报了自己的爹娘和祖父。
于是,常舅舅常舅妈没了小农庄的活儿。
这一点,就算上面不弄,沈常念也不会再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