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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水嘿嘿,眼睛看着前方:“快到了,那边还有其他人。”
当然,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这河道颇大,有人也不稀奇。
只是,那人是顾怀安认识的。
季宵白。
布袋豆腐
他和一伙人似乎在测量什么,说着话,被簇拥着,看起来很是有派头。
顾怀安神色淡淡,他其实也听进去沈常念的话了。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成婚了才是两家子的事。
所以,面对对自己不喜欢看不起的人,顾怀安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所以马车靠近了岸边后,吉祥下来找个地方拴马,顾怀安就拎着桶去找合适的地方钓鱼。
沈常念取了用粮食做的诱饵,打算一会打个窝,吸引一些鱼来,提高钓鱼成功的概率。
几人坐下后,因为有沈常念的助攻,因此一下就上货了。
一条两斤多的鲤鱼被顾怀安钓上来,他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纯粹,真实。
封甜水在旁边捧哏,说着好听的话,顾怀安直接把这条鱼送她,又继续甩杆子。
沈常念见他精神确实是好了起来,心里也放松了些。
嘴巴说不想管情爱脑上头的人,其实谁会不关心自己的朋友呢。
陆陆续续的,几人都上了鱼获,沈常念钓的最大,足足六斤多,别说做菊花鱼足够了,便是烫上一家十几口吃的一盆水煮鱼也是够的。
它就占了木桶的三分一了,权衡了一下,那些最小的鱼又被丢回下游一点的地方,大家开始比赛钓大的。
沈常念又丢了一把诱饵,钓竿上挂的也成了小虾干。
这下有意思了,钓上来一个大王八。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哈哈哈笑了。
说晚上就喝王八汤,妙也妙也。
季宵白一开始没瞧见几人,后来是随行的人说他们运气好,钓了大鱼又钓上了大鳖。
这人也是个喜欢钓鱼的,只是手臭,钓上来的多是一斤,几两的。
是真心羡慕才说了出来。
见到季宵白也看了过去,这人立马给季宵白介绍,那个看着斯文的偏瘦的男子是北境清平卫所最富裕的军户。
是个男妻,却拥有北境大的农庄,那绵延的山脉最大的山,有一半还归他使用:“就说养了一种羊,好吃得没边了,江南的富商来,人家卖五十两一头。”
“什么,五十两?这羊金子做的吗?”
季宵白听着他们介绍,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接风宴,确实吃到过一个请炖羊肉,味道非常好。
原来是这么昂贵的食材吗,见到其他人都在说自己拿点俸禄,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头羊,他轻蔑笑了:“那人是我兄长的跟班,从前估计仰仗我家许多,亲自给我下了厨还陪酒,你们把他捧得太高了,
不就是一头畜牲么,有什么稀奇的,你们想吃,一会我请你们便是。”
众人交换眼神,这新来的季老爷,这么阔气的吗。
他们这边不算兵丁,都有十余人呢,全去吃,怎么也得半头羊吧,那沈常念一个席面五十两,还需要看人家时间和心情才能约成功,林林总总,吃一餐有贵羊的席面得近百两吧。
这,说请就请了?
“还能唬你们不成?几口肉而已,晚上就在驿站见吧。”
众人纷纷拱手,赞叹一句季官爷霸气。
季宵白嘴角一抹淡淡的矜持的笑意。
他将这个决定交代给了仆从,仆从过去沈常念那边,被吉祥拦下了。
“你是何人?靠近我们东家做什么?”
“我是季家的随从,我们主子吩咐你们,晚上在驿站做酒席,要那种贵的羊,做好吃点。”
说完就走了,傲气得吉祥都蒙了。
不是,你们要订席面可以,去驿站啊,一定的品阶和身份,他们东家确实会给面子去下厨的,再不济你给点定金,他也好回头转交给驿站那边啊。
你这忽然冒出一句季家随从,他哪知道是谁啊。
吉祥翻了个白眼,还是去找了沈常念说了这事儿。
沈常念手一抖,不小心又钓上来一个大王八;“今天这是捅了王八窝了么。”
他收了钓竿,没心思继续了。
被膈应的。
“他说了是季家的?”沈常念形容了一下季宵白的长相,问是不是这个人的随从。
“他自己来的,只说了是季家的,然后命令的口吻说让您做一桌席面,要贵的羊,就直接走了,都不等我回话。”
沈常念都乐了。
“行,怎么不行。”晚上他肯定用最好的材料做。
因为吉祥是低声汇报的,沈常念没给顾怀安知会。
他起身神了个懒腰说不想钓了,回去给顾怀安做鱼吃吧。
顾怀安不疑有他,看着两头王八,一路上还乐呵呵的笑呢。
沈常念做了顾怀安心心念念的菊花鱼,就是鱼肉片下来,用精湛的刀工和油锅定型,让它呈现菊花绽放的形状,也不算什么稀罕的,就是好吃的同时非常好看,顾怀安喜欢一片一片摘下来吃,说有学文人雅士吃花的感觉。
“喜欢吃花,等过十几日,去寻摸些能吃的花,邀你来吃百花宴。”
“嘿嘿,那感情好。”顾怀安吃饱了,拎着一砂锅的王八汤回去当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