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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还更多,甚至出现了几个长相柔媚不似良家妇人的女子。
几个帮厨脸都黑了。
竟然带了妓子来?
不仅如此,还要求上最好的酒。
沈常念上的自酿的果酒都被嫌弃没味了,他沉思了片刻,上了虎骨酒。
这个酒果然让大家满意了,季宵白怪罪。“你这个人,早前怎么不拿出来?”
“回官爷的话,这酒太金贵了,没有官爷发话,小的怎么敢拿出来用。”
季宵白摁住旁边要开第二坛的人的手,狐疑的问,就一坛子酒,能卖多少钱。“大人,对您这样豪爽的人来说,自然是不足挂齿的。”
桌上的人跟着捧了几句,季宵白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便是十两二十两的,也不是喝不起,这一次,他可是带了五千两的路费。
他家府上的庶子,一个月不过二两用度,五千两,便是吃龙筋凤髓也够了。
这边喝得正欢,傅监军带着他那朋友也正好来了,瞧见这一桌没正行的,过来问了问沈常念,这些是何人。
沈常念道:“新来的六曹,主金钱通商的。”
“那他招呼的是哪儿的官员。”
“前两次就是本地的,今日多了几张生面孔。”
“啧,这一桌子的吃的,少说二三十两吧,我瞧见上了四条羊腿,谁付账的。”
作为保护伞,傅监军是抽二成的纯利的,自然上心。
沈常念露出点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傅监军追问。
“他们没付过一次钱,说是公务餐点,只记了账,我说过的,这是军营面前挂了钩的,那位季宵白大人很是气派,叫我只管上最好的酒,第一次还吃了我们四头草药喂大的羊。”
不是军事上的事,傅监军也没办法跨越去管,只以为是通商相关事宜。“那最好他们做出来的功绩大于这桌,否则,一文钱都不给少。”
“我知道了,傅监军,您这边请。”沈常念招呼他和朋友去了距离这桌最远的位置,上了碳烤羊腿、做了几个小菜给两人下酒,一桌子也永不上五两银,是傅监军偶尔和朋友小聚的开销,低于五两,驿站报销的。
区区
他吃完就走,也没见付账,只签了个名字,路过季宵白身边,被对方的豪气给闪到了,那个,是林老爷来的时候,他一同入席时,喝过的虎骨酒吧,这些人真能享受啊。
他离开后,几个官员窃窃私语,还有人说:“兵蛋子就是粗,不懂得享乐,都是签单子报销,他们竟然只敢点个羊腿,吃点拍胡瓜,还有辣椒炒蛋??哈哈哈,真是,粗人一个。”
众人吃饱喝足,桌面再次狼狈不堪,有两人想在驿站二楼直接办事,被沈常念拦了:“若是带女子入门,需要摁下手印,写下双方姓名,籍贯,婚配关系。”
娘的,这不是真酒楼,两人道了一句晦气,大步离开了。
这一次照样是季宵白签单,他看着上面的一千二百两,死死皱眉。“怎的那么多?”
“大人,今日用料加起来,以及人工的费用,和两坛虎骨酒,一共是一千一百七十两,您是官老爷,小的那五十两做席的费,这一次就免了,不然要一千二百两的,季大人您看,账对上了,还请再摁个手印。”
季宵白脑子里晕乎乎的,听到这话,不满的表示:“我来吃你的菜,是给你面子,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你们家一辈子都出不了的一个官,随便抬抬手指就能压死你全家!
你还敢找我要钱,还一千二百百两,哈哈哈,你是不是穷疯了,这点破菜要一千多两?我怎么没瞧见你找我哥报这些钱,怎么,觉得我比不过我哥?”
沈常念冷了脸色,叫来两个厨子,他们最开始被录用,是因为杀鸡宰羊砍骨头利索,不吃力,所以被招募进来慢慢做帮厨的,如今走过来,光是肩膀上的肉,就够这读书人一条腿的维度了。
“今日季大人没带够钱,所以自愿欠下借条,他醉酒了站不稳,你们帮着点。”说着,眼疾手快趁着季宵白反抗不了,直接将手印摁下。
季宵白目瞪口呆。
沈常念本来想着再累积多一点的,但是刚才看他们玩妓的做派,只怕玩在一起的都是酒囊饭袋,真怕他们几千两银子都凑不齐。
与其越贴越多,不如就到此为止好了。
“沈常念你这个贱民——”
沈常念直接将纸塞入怀里,让两人架着他:“今日一千二百两,上一次一百六十两,第一次三百一十两,一千九百七十两,我三次手工费用就贱价算您三十两,正好两千两,还往季大人带个路,引我们去取这区区三桌席面的费用。”
说着,直接将人驾到了大庭广众之下。
路上行人好奇的瞅着,这个浑身酒气,衣领袖口都沾了菜汤的男人,他没穿官服,认识他的人也不多,因此一路到了府衙门外都没见有人帮衬一下。
有人还以为是吃霸王餐不给钱被人揪住的呢。
沈常念早就知道季冠森和这位弟弟住在哪儿,他先礼后兵,带季宵白先去的季家买下的院子,直接敲门,旁边两人大声嚷嚷,贵府季宵白大人在驿站消费两千两白银,还请府上来人支付一下。
“贵府季宵白大人在驿站消费两千两白银,还请府上来人支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