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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白未与被千夫所指,宋盛站在最后面,看见泰然自若的白未与,微微蹙眉,少年和其他的兄弟姊妹比起来瘦的可怕,加上这次生病已经脱相,但是气质却与以往不同了,他不再怯弱不再退让。
冯淑芬叫骂着白未与,白未与恍若未闻的将碗里的肉吃完,李月等人扶起宋奶奶。
白未与冷淡的回了一句:“我饿了,自然要吃东西。”
冯淑芬怒气攻心,上前一巴掌甩在了白未与脸上,她家本来就不受宋奶奶和宋爷爷待见,现在宋瑜这样做,家里怕不是更不好过了,冯淑芬一时间是恨毒了宋瑜,甚至想宋瑜怎么没有淹死啊,淹死也比这好。
“你饿了,你还知道饿啊?在家里呆着不知道做饭,地里的活儿也不干,宋瑜你想干嘛?你想上天吗?这鸡是你能吃的吗?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
看着愤恨的冯淑芬,白未与深呼吸了两次,压制住心里的酸涩,和眼中的泪水。
“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吗?”白未与面对冯淑芬的怒火,淡淡道。
一句话突然让现场安静了几秒,随后冯淑芬怒气反笑道:“怎么,你以为你和宋盛一样有个有钱爹啊?可惜了告诉你,你是我生的,没有什么有钱爹。”语气间还带上了嘲讽。
白未与挑眉:“既然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呢?你们不怕得报应吗?”
冯淑芬的确有些心虚,但是随即声音更大了:“好啊你都敢诅咒你老娘了,你是我生的,我怎么对你都是应该的,我看你就是皮痒了,我今天不打死你。”
白未与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冯淑芬,抓起放在一边的菜刀挡在身前恶狠狠道:“来啊,大不了同归于尽,我一个人换你们几条命也赚了。”
一直在看戏的大伯见势心头一抖,白未与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可不是开玩笑,大伯连忙道:“不就是一只鸡嘛,宋瑜快把刀放下,你奶奶只是觉得偷东西不好,没有别的意思。”
养条狗都有感情了
“宋老二,把刀放下。”宋瑜爸爸见势也开口道,试图拿出父亲的威严,让白未与听话。
而冯淑芬看见已经抵到面前的刀,吓得脸色惨白。
“呵呵,实话告诉你们,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什么都不怕了,今天我就和你们好好掰扯掰扯,我们家,哦不,宋家我的成绩最好,我明明考上了镇子里的初中,你们两个所谓的父母,因为私心,让我辍学,把名额给了大伯家的孩子。我从小便要一边念书一边给家里做事,明明都是宋家的孩子,大哥和小弟却与我完全不同,十二岁辍学之后,我要做家里的家务,给你们煮饭洗衣服喂牲口,我可曾得到过一点好处?逢年过节一碗肉可曾有一块是属于我的?”
“原本这样我也觉得没什么?我真没想到,因为小弟要吃鱼我落水生病,你们不过一句轻飘飘的大哥小弟开学需要用钱便不管我的死活。”
“说句不好听的,养条狗都有感情了,我在这个宋家却连狗都不如,如今我也想清楚了。”说罢白未与猛地的将砍入桌子道:“要么你们和我恩断义绝,要么以后宋家只要有我一天便别想得到安宁,反正我也不准备活了。”
……
一场闹剧最终以宋瑜爸爸和冯淑芬写下断亲书为句号。
冯淑芬一边哭一边骂,说自己生了个白眼狼,不管怎么说自己也九死一生生下了宋瑜,他怎么能那么绝情,不就是读书名额吗?农村里早早回来种地的孩子又不少。
再说了不给他治病,他们也是没办法的啊。
白未与冷笑,她还是不懂。
宋瑜不祈求他们能一碗水端平,但是至少不要差距那么大,如果宋瑜不是在这场病里,估计结局连如今的宋瑜爸爸都不如。
看着对自己横眉冷对的宋家人,白未与抿抿唇,目光看见了站在最后面的宋盛,白未与微愣,瞳孔微缩。
说实话宋盛很赞成宋瑜的做法,他知道宋瑜的生活比他还难,与其被洗脑成为再无自我的人,还不如奋起反抗,毕竟人生是自己的。
以前是因为和宋瑜境遇差不多,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宋盛总感觉,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宋瑜和以前不一样了。
白未与脑子有些懵,宋盛?怎么会是宋盛?
不过白未与很快就想清楚了,是不是宋盛没有什么,不管他是谁,白未与都势在必得。
在宋家人的叫骂中,白未与回房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宋家人不可能再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原主想要继续念书,白未与也不能留在这里,他要去城里。
原主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拿的,没有什么钱,原主是真的一心一意对宋家人,自己没留一点退路,衣服也是破的不行,带一套换洗的就行了。
真就一夜回到解放前。
白未与看着唯一能带的一套衣服,有些心梗,还好如今已经允许做生意了,否则白未与可怎么活啊。
他记得有说过宋盛真正的家在京都,只能等以后京都再见了。
收拾好东西,白未与找了一个口袋,将衣服装好,便走出了房门。
冯淑芬和宋奶奶还在叫骂,宋瑜爸爸坐在屋檐下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宋爷爷背手站在屋檐下,看了白未与一眼,也没有说话。
白未与没有看见宋盛,大步走出宋家大门,冯淑芬尖叫着骂什么有本事走了就不要回来,她还以为白未与只是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