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4 / 12)
盘问。
他身上诸多秘密,暂时不方便暴露在这些大佬面前。
可惜了,不能借这个机会除掉方庭盛。
但吓唬吓唬还是可以的。
他故意当着对方的面,朝他爹走去。
方庭盛果不其然紧张起来。
看得弟子中的贺钰直咬牙。
这个蠢货,这番表情,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做过的勾当嘛!
他朝前方的一人递了个眼神。
温絮看见,眼睫一垂,帮贺钰遮掩了一番周围人的视线。
贺钰借此机会,从后绕过,拉走了方庭盛。
盛酽此时的注意力都在朝他走来的盛星河身上,一时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今日的武课依旧是挥剑一万下,盛酽对小孩上次吐血的场景耿耿于怀,一时无比紧张。
盛星河不过是想吓吓方庭盛,但见他爹这般心疼表情,一时也不敢折腾自己身体,索性在一旁休息。
幸好经过昨日一番教训,其他弟子倒也不眼红,依旧勤勤恳恳重复挥剑动作。
其中,江平野格外令人注目。
他本就身姿挺拔、容貌非凡,此刻一挥、一砍的动作行云流水,颇有韵味,持剑的手臂在妥帖的布料下也能看出有很强爆发力。
盛星河慕了。
馋涎的眼神在对方身上转一圈,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不由叹口气。
何时能有那样的身材啊!
他目光移走,不远处终于绷不住的少年手腕一松,本该利落的剑势断了后劲,软软落下。
江平野呼吸轻松了些,耳尖还有些发红,同时也有不解。
盛星河、为什么那样看他?
盛酽将这一幕纳入眼底。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今日课业结束,盛酽就把盛星河叫到了他的偏殿。
不同于新生的小院落,盛酽的偏殿飞檐翘角,拱顶华美,殿后是同盛星河院落相连的桃花林,云蒸霞蔚,绯色撩人,片片桃花越过琉璃瓦,飘落到殿前红墙角的一方水池上,晃晃悠悠,池中还开着几朵睡莲,莲叶下有胖锦鲤不时拨尾,顶着几片桃花瓣在水中玩耍。
盛星河眼中含着惊叹,他爹不愧是万人迷,就这环境,堪称太一宗豪华套房了。
;盛酽见他喜欢,带着人在偏殿逛了一会儿,方才到屋内坐定。
他沉吟半晌,斟酌语句,看得盛星河略微有些紧张。
盛酽从未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凝重表情,莫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惴惴不安间,就听他爹小心翼翼问:“你觉得江平野此人、如何?”
???
盛星河有些愕然,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不过惊讶后,却是立马警惕。
他爹明明跟江平野交集寥寥,此刻却主动询问对方情况?不对劲!
难道是原书剧情太过强大,作为唯一成功上位的买股攻,就在寥寥几面中引起了他爹的注意?
这可不行,一想到这渣男让他爹找了十八年,盛星河就气得不行,不能让他爹对江平野感兴趣!
“嗯,这个嘛”,他字斟句酌,暗暗踩人几脚,“我看此人不行。虽然修为尚可,却不求上进,每日的武课师兄说挥剑一万便真的只有一万,丝毫不像其他师兄那样加练。而且不近人情,整日冷冰冰的,对师兄弟的求助也视而不见,不懂互帮互助。还、还骄傲自大,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盛星河没怎么说过别人坏话,业务有些不熟练,绞尽脑汁憋出这几句,抬头,便看见他爹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和他想得有些不太一样。
盛星河茫然了。
“你能这么想,很不错”,盛酽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淳淳教诲,“你还小,将来还会碰见更多的人,不急于一时。”
至于早恋什么,是万万不可的。
盛酽满脸慈祥,至少得等小孩满百岁,这样才不会被其他臭男人骗!
盛星河不知道他爹在想什么,只能默默点头。
“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听见这声音,盛星河心头咯噔一跳。
他僵硬地转过身,果不其然,只见一身青衣白纱的江平野立在门口,身后的朱漆涂柱衬得他面白胜雪,身姿挺拔。
然而盛星河此时没有欣赏美人的心情,反而面色一变,心虚中带着慌乱。
他什么时候来的?!!
不会、都听见了吧?
回想起自己刚刚说的话,盛星河顿时臊起来,面色染上点点绯红。
到底有没有听见啊?
盛星河不由自主打量起少年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此时的江平野脸色格外冰冷,若说平时还如初春笼在江水上的薄冰,虽冷,却也有些许消融痕迹。此时却如数九寒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的目光只看向盛酽,连余光没有分给他。
盛星河下意识抬手挡住半张脸,脸上的表情无比懊恼。
完了完了,肯定听见了!
虽然他是想让他爹离渣男远一些,但
小院外,方庭盛震惊地看着盛星河跟在江平野身后,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他方才被贺钰拉走后,到底还是心虚,生怕盛星河将禁地的事告诉盛酽,于是便想偷偷跟着他,趁着没人时威逼利诱,警告他不要说出去。
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发现?
联想到前几日开阳峰弟子的传闻,这两人竟然真的有一腿!
方庭盛顿时恨得牙痒痒,这个不知廉耻、虚伪卑鄙的小人,哪里值得盛酽仙君喜欢!
不行,他要去揭穿他的真面目。
方庭盛脚步一转,匆匆来到盛酽偏殿。
殿中,盛酽正埋首在一堆古籍中,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他从书中抬起头,五官明艳昳丽。
然而看清来人,他不觉皱眉:“你来做什么?”
方庭盛看见心上人的脸,越发愤懑,他将将方才一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末了苦口婆心地劝道,“那盛星河分明是油嘴滑舌之辈,不知诓骗了多少清纯弟子,仙君可千万别被他的表面功夫给骗了啊!”
盛酽听着他前面的话还有些动容,然而这人开始骂小孩,他瞬间就不干了。
他放下手中书籍,一张玉面冷笑道:“我看你才是油嘴滑舌之辈,星河最是单纯无辜,才不会像你一般在背后说人是非。”
方庭盛不敢置信,恨不得指天发誓:“仙君……”
“行了,这是我天枢峰的事,你还是请回吧!”盛酽懒得听他胡言乱语,直接下了逐客令。
方庭盛还想说什么,便见门外一人身着青衣,缓缓走来,他嗓音温润:“这是怎么了?”
正是云若竹。
方庭盛满肚子的忠言堵在喉咙间,表情讪讪,只好灰溜溜先走了。
云若竹回头,看向他离去背影。
“别理他,满嘴胡言”,盛酽很快将人抛在脑后,又对师兄迫不及待说,“师兄,快把你手上的医书给我。”
云若竹依言递给他,顺势在桌边坐下,看着师弟铺了满桌的医书,不由问:“你不是向来最讨厌这些繁琐的岐黄之术,怎么突然想学医了?”
盛酽的眼睛还埋在医书上描写的各种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