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人市(5 / 7)
知道了,于先生的棋友们也得了信儿……”
就这么简单?
荣nbsp;荣娇有些不可置信,在她眼里,将这个信息传递给有份量的人,是最难的关键点,岐伯居然开玩笑似的就搞定了!
“那于先生就信了?”
“当然!”
岐伯面露骄傲,四周环视:“他出身丹阳于氏,眼力介还是有几分的,我们这里,嗯,随便一样,是普通茶楼能有的吗?至于用假消息做幌子行骗?”
只要是带眼睛识货的,就当知道晓阳居处处珍品真迹,凭这份底气,说出的话自然令人信服,当然啦,岐伯没告诉荣娇的是,他还与于先生手谈了一局,仅以两目之差惜败,于子达由此愈发相信晓阳居会有玲珑局现身——掌柜的这么厉害,或许东家更是个中高手!
“楼东家,你那个棋谱是真有的吧?你能做主拿出来吧?生意人不能失了信用。”
除了小楼,没人指望晓阳居赚银子,若不是主子大方,要提携小楼,晓阳居是岐伯最属意的闲惬之地,就连玄朗,也喜这里清幽,偶尔会招了下属在此会面。
“岐伯放心,真有,我也可以做主。”
这幅玲珑局不是属于她的,是梦里楼满袖的记忆,不知何时刻印在她脑子里的,她确信是没问世过的,因为在梦里,这幅玲珑局出现时,允许楼满袖借阅的人说得很清楚,这是前朝西秦五世国主的珍藏,外人无缘得见。国主死后随葬在皇陵,因西秦立国不为其他国家承认,西秦灭亡后,皇陵不受保护,屡遭盗窃。
拥有原西秦大半领土的西柔国,立国之初,为解决国库银紧,秘密组建了一支特殊的军队,掩人耳目,专职摸金。
这幅玲珑棋谱得自西秦皇陵,因楼满袖有一段时间迷上了弈棋,好象现在拥有棋谱的是她的父亲?……梦里没出现此人的面孔,只说是蒙他特许,允楼满袖观摩,但不许外传。
带她去的人还说自棋局现世,得此殊荣的只她一个……
到底外面有没有流传,被岐伯一提,本来信心满满的荣娇忽然不十分确定:“……我明天拓制一份过来。”
荣娇后知后觉,至此方感到先前自己似乎太过自信以至冒失了,梦里的事,怎么全部当真?偏偏感觉上她就是有足够的自信,笃定这份玲珑局不可能有大夏的人见过。
不可能有大夏的人见过?
荣娇的心头浮起浓浓的疑惑,难道楼满袖是西柔人?
为何提到西柔,她的心就怦怦跳得厉害,有发自骨髓的莫名熟稔与酸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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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楼满袖弄得心事重重的荣娇刚回到三省居,嬷嬷就迎了上来,面色有些不自然:“姑娘,正院派人过来了。”
康氏?
荣娇挑挑眉,她好不容易安份消停几天,又要生事端?
“……已经走了……是岳桂家的来传的信,没见着姑娘很不高兴,说是夫人吩咐,从明日起,禁足结束,恢复晨昏定省。”
栾嬷嬷脸色很不好看,这是又要恢复请安了,说是请安,哪回夫人看了姑娘能安安生生的?又要折腾了。
“今天府里有事发生?”
还是有什么人提到了她?不然,康氏怎么会忽然就想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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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将军回来了。”
栾嬷嬷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倒给荣娇。
“大将军晌午后回府的,听说脸色不好看……直接去了正院,摒了下人与夫人在内室相谈,似乎与夫人起了争执,出来时怒气冲冲的……”
“给老夫人请了安后就去了拢月居,半个下午都呆在那里……晚膳也摆在杨姨娘屋里……听说正院里夫人发了好大脾气……”
“嬷嬷估摸着,会不会是大将军提到了姑娘?或者说了什么有姑娘有关的事情?夫人是在大将军去了拢月居之后派人来知会的……”
自得了信儿栾嬷嬷就在琢磨,到底是为什么又让夫人惦记上自家姑娘了?大将军月余不回府,一回来就让夫人没脸,夫人心里定埋着火,气不顺着呢,自己姑娘每日晨昏定省,不正是做了她的出气靶子?
荣娇猜想到的原因莫过如此,要么是大将军提到自己了,要么就是康氏心里不顺,拿她来出气……管她哪一种呢,总之康氏不会让她好过!明天去了就知晓了……
“嬷嬷甭猜了,那位的套路左右就那几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荣娇安抚着忐忑不安的栾嬷嬷,“不就是请安吗?明天我准时过去就是。”
康氏的心思不值得揣测,肯定不会有好事就对了!
大好时光放在猜想康氏身上,浪费了!
只是,因这晨昏定省,她的时间就没前些日子这般自由了……不能随意早出晚归。
说好了明天要给岐伯玲珑棋局的……
荣娇惦记着答应的事情,为防康氏出夭蛾子误了时间,提前将棋局默画了一遍,才灭了烛盏上床就寝。
……
次日一早,荣娇梳洗之后按正常时辰赶往正院请安。
康氏果然又抽风了,让荣娇在她屋外站着等了两刻钟,才召了进去。
黑着一张晚娘脸,阴得仿佛要下雨!
池万林昨晚歇在拢月居,康氏的心情怎可能好了?!
秋夜凉如水,辗转反侧,孤枕难入眠,早起青着眼圈,在心里将杨姨娘诅咒了千遍万遍!那个狐狸精老贱人!早早晚晚的,要她好看!
要说康氏真是个看菜下碟的奇葩,明明是池万林自己长着脚去的拢月居,康氏不恨他,偏认定是杨月儿狐狸精使狐媚子的下作手段,缠住大将军不让走,岂不知若那池万林有心想回正院,想来陪着她这个嫡妻,杨月儿一个做姨娘的,还敢硬拉着不放?
就算她笼男人的手段高超,那也是大将军愿意配合。
康氏眼中,自己的夫君千好万好,不好的是杨月儿这个不要脸的!不但自己缠着大将军不放,还把她贴身的丫鬟也送到了大将军的床上!与她一道同时服侍大将军!
以为她不知道?
贱人就是没脸没皮的骚货!两女一男的畜生行为也干得出来!
康氏一大早得到密报,拢月居昨儿晚上两女一男被翻红浪,气得怒火中伤,连摔了好几个杯子,又想到昨天大将军对自己的指责,对厚哥儿的不满,愈发气得心肝痛!
不就是替勇哥儿给安国公世子张津捎信,去了趟笑|春|风吗?怎么就十恶不赦了?
家规祖训是不许入欢|场,可他又不是去找楼子里的姑娘,到青|楼找人都不行?就是犯?就是犯了家规?要家法处置?
康氏不服,更听不得人说池荣厚不好,即便这个人是她最爱重的夫君,说厚哥儿不好,她也忍不住要辩驳,结果惹得池万林大发雷霆,责骂她是慈母多败儿!无知妇人,不知轻重不识好歹!
本来就各种不爽的康氏,见了荣娇,更没好心情——想起最爱的厚哥儿为了这个小丧门星没少跟自己闹别扭,就把昨日池万林对池荣厚的不满都记到了荣娇头上!
康氏这是不知道池荣厚到笑|春|风的真实原因,如果知道,估计会把荣娇撕碎了。
荣娇施礼请安,康氏阴着脸没搭理她,仿佛没看到眼前站着的大活人……荣娇也不管,自顾起身,一声不响地站在旁边充当人物布景。
好半天康氏想到她,没好气地说道:“……木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