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裂伤(1 / 11)
碰!
从那天开始,文森好像在赌气一样,如何都不好好待着,想g嘛就g嘛,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整天在屋子里摔、摔、摔,要不是地板是水泥早被跌裂了,裂了再缝缝了再裂,颜真的怀疑文森没有痛感神经,开始有点厌倦帮他处理烂摊子,还萌芽起教他怎麽自己缝的念头。
「你这样会让伤口癒合不了。」
翻过一页报纸,颜一副随他去的态度,r0u了r0u眉心,昨天又没睡好让他有些烦闷;除了白天吵之外,晚上也不得安宁,文森常说梦话、大吼大叫的哭,总要折腾到半夜,但纵使不堪sao扰,颜也并没有问,一方面他觉得问不到答案,一方面觉得那并不关他的事情。
「就是要一直走路,肌r0u才不会变弱。」
歪理。颜是这样想的,继续啪啦啦的翻过报纸。
「你开心就好。」
「颜、颜~。」
真的是片刻不得安宁,手上的报纸还没看一半,最近金尼来这的时间好像多了,不像以前那样有事才来。
「文森?你是发生什麽事啊?」
几天前还好好的文森突然就跛了,是正常人都会问,何况金尼还嗅到一gu不寻常。意外?鬼都不信。难道文森想走,颜就乾脆打断他的脚?颜有那麽暴力吗?
「跟我没关系。」
怀疑眼光让颜有点不悦,凭甚麽自己要受这种气,颜在心里抱怨,恼得连报纸都看不下去,把文森丢给金尼也许真的是好选择。
「当然和你有关系,会把人推出窗户的客人,会把人推出窗户的客人!你相信吗?」
「先不管我认不认识,门是你开的。」
颜拿起报纸挡住脸,有点应付不了的皱眉,金尼兴味盎然的看着,心里窃笑不止。
「那来我这里住吧,你能有自己的房间、能吃好吃的。」
金尼吃着带来当伴手礼的饼乾,香浓的香料气味让他满意的叹了声,贵了点但很值得。
文森很心动,眼睛却看着颜,离开当然好,金尼是好人,是b颜更好相处的人。
「可以吗?」
看到颜没有说话,文森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其实颜说过他想走就能走的,可是吃人家睡人家的那麽久,拍拍pgu走人好像不对。
「他是问你。」
颜一如往常的冷淡,不耐烦的把报纸摺半。
「对啊,那就来住吧,今天就来,反正也没行李。」
「这麽快?」
和金尼也算熟了,可是想到那样就见不到颜,文森有些迟疑,也不太确定金尼讲真的还是开玩笑,颜说想走就走时听起来很认真,不知为何的,那让文森有些失落。
「你不想来?」
「因……因为,治疗……我。」
也许自己只是怕si而已,或许颜给自己用另了什麽控制药物,他并不想离开。
「简单的治疗金尼也会,等等我给他你的病历,他那里的设施还更完善。」
虽然是整形医师,但医疗需要的器具只要不是太专科的,基本上差不多,金尼本身也是外科出身,判断病症有个基础。
「是……是吗?」
文森很无力的发现自己高兴不起来,一直希望颜能说些什麽,可是他从头到尾都只顾着看邮轮之旅,尤其对蔚蓝的海水兴趣很高的样子。
「不用勉强,我不是要强迫你过去。」
原本只是想看一下颜的反应而已,怎麽变成让文森烦恼,金尼越来越不懂颜在想什麽。
「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金尼也是一片好意,文森不希望伤了他的心,说得委婉又抱歉。
「不急不急,随时都能给我答覆。」
看他那麽认真,金尼反而觉得对文森很不好意思,脸上嘻笑变得很勉强,颜居然故意让他当坏人。
「这是我的电话,不在的话就留言,先走了。」
不想被他们的情绪牵连进去,自己问题自己解决,丢下一张纸片,金尼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yan西下,难得屋里是亮的,球形灯泡发着h光,身为一个灯泡,它真的很失败,顶多能看见地板,物件什麽都的几乎看不到,人的表情细部完全糊成一块,走来走去时,腰部以下会被上半身y影挡住,h光让文森觉得恶心,没开灯他还能走得b较好,他坐在木椅上,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窗台,x口酸酸的。
好啦,又在闹脾气,才不管你了。颜用力嚼着口中的饭,好像那就能解决问题,却闷得吞不下去。
「你要在那里坐多久?」
文森抱着头,动也不动,正当颜想还要不要叫的。颜和他简单说过一些,可是没有说得很清楚。
「别担心,我会陪你。」
伸手覆盖住文森紧抓衣角的手,颜的目光还在院长身上,语气坚决而温柔。以前的颜从未这样子做过,感觉出乎文森意料的好,羞怯一下染红脸颊,眼睛热热的,纵使有点生气也忘记要反抗。
「检查……都要做什麽?」
「衣不蔽t的把医院走一圈就是了。」
「烂笑话。」
文森真的有点生气了,连着刚才的份,用力的捏了颜的手背。
「文森,你怎麽这样啊?」
虽然很痛,颜还是很开心,用一种三八的夸张语气逗着他。
无意的玩笑却让文森像被打了一拳,x口有些刺痛,在记忆深处的伤口又浮起,文森脸一下子变得惨白,神se也慌张起来。
「怎麽了?」
「没……就是,我……。」
文森不是他的名字,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麽了。看着颜至少1分钟,文森迟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鼻头越来越酸。
「我希望能帮你能做心脏超音波,也许再加一个核磁共振,可以吗?」
不会安慰,就只会说自己要做什麽,这就是颜,一点浪漫也说不上,文森心里有点不平,感觉上却舒服多了,他点头。
「不用急着说,但一定要记得告诉我,嗯?」
做检验非常无聊,整天文森都在重覆着躺好、别动的过程,快要闷坏了,颜被半路拦截去帮忙,到现在足足2小时都不见人影。
在一起生活太久,没有办法很清楚的感受医生是个无私的行业,救其他人也是当然的,甚至没什麽分公私,也许颜和当年照顾他时一样,另外养了个人在哪里。
「请把袖子卷起来。」
感觉上才开始等而已,实际上他已经放空10分钟,一个护理师打断文森的胡思乱想,举起一支粗针筒。
「要ch0u血?」
他的态度倒是亲切的,冰冷的医疗器材唤醒了文森心底的恐惧,他只能说服自己现在很安全、没人会害他,但是本能反应却一直在驱使他逃跑,当他回过神时pgu已经离开椅子了。
「我的技术很好的,别怕。」
护理师笑眯眯的,手臂有文森大腿那麽粗,手指也是和甜不辣有得b,能拿住那麽小的针筒让人惊讶。
「让我来吧。」
刚被绑上弹x带,文森还在想怎麽办,一直不见人的颜却突然出现,很自然的接手针筒。
「啊,这小事不用麻烦医生了。」
颜还在喘,一看就是跑来的,口罩都还没拿下来,上头有几滩深红se的不明yet,让护理师都有点错愕。
「别看他这个样子,怕痛又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