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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他离开后不久,岑滁因为担心路子濯,先一步回到了楼里。他从节目组准备的饭里挑了两份,带上了二楼。他一走,莫连好像终于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一动不动。
赵翰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左一右沉默的看风景的乔星河和薛裳华,隻觉得自己的分享欲一下子少了大半,在原地坐了一会,就带上瘫了一会有些迷糊的莫连也回了楼里。
二人同样吃完了午饭,莫连看起来有些疲惫,却还想着外面两个前辈,于是,他转头,对着外面的二人说道:“两位前辈,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莫连这声“前辈”把薛裳华也算在里面,赵翰飞翻了个白眼,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等他喊完,跟他一起也上了楼。
乔星河正好也觉得有些饿了,他正想招呼薛裳华一起吃饭,薛裳华却忽然起身,说道:“我去外面走走。”
乔星河应了一声,自己回去吃饭了。薛裳华伸了个懒腰,走出了院子。
直到刚才才回来。
他回来以后,也回了小楼,吃了饭,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几间房子纷纷关上了门,嘉宾们似乎都午休了。
这种氛围,让原本没有午休习惯的周识也有些困了。他本就因为直播和自家母亲的电话绷了一上午,如今终于结束了和柏修雅的对话,紧绷的弦松了下来,更是格外疲惫。
就在他打了个呵欠,也打算去睡一会的时候,二楼,一扇门忽然打开了。
针对原因
开门的却不是他想象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乔星河。乔星河打开门,径直向着天台走去。心中有些好奇,周识打消了继续睡觉的念头,切了监控,继续看了起来。
乔星河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只是一个人躺在天台的躺椅上,眯着眼,仿佛只是打算在天台上午睡一般。盯了一会,周识觉得有些无趣,正要离开,冷不丁听到乔星河开了口:“导演,我们节目录製完,这个小院子还可以来吗?”
周识愣了一下,操控着摄像头上下点了点头。乔星河于是弯了弯眼,说道:“那到时候一定要让我预约一下它的行程啊,毕竟,我有一个很想带来这里的人。”
他说完,起身,伸了个懒腰,又站在栏杆边看了看外面,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周识虽然对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思考,只是叮嘱已经休息好来换班的人看好监控,就回到了房间,也开始午休。
下午的阳光很好,可这种阳光对艺人来说却有些大,几个先出来的人脸上明显都比之前白了一大截,一看就是偷偷补了防晒霜。
路子濯也终于恢復了平常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他这次坐在之前薛裳华坐的沙发上,离岑滁稍微远了些。岑滁看起来倒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停地打量着路子濯,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莫连坐在他身边,紧挨着赵翰飞。比起早晨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他看起来明显稍微放开了些,此时坐在二人中间,看着自己的搭檔担忧的样子,也不由得有些担心:“岑滁哥,路哥他没事吧?”
岑滁叹了口气,也侧过来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但是,阿濯应该不会有事,他比我成熟多啦。”
赵翰飞明显听到了他的话,对此冷哼一声,到底没有发表自己的评价。就在此时,乔星河和薛裳华也走了下来,薛裳华视线一瞥,就看到路子濯坐在了那个角落里的单人小沙发上,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到底也没说什么。
乔星河对此倒是毫不意外,他看了看门外,疑惑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去外面,阳光这么好。”
他这话一出,本来倒也没有指望有人响应,却没想到他话音刚落,路子濯就已经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出去走走?”
看了看路子濯,又看了看一脸担忧地看过来的岑滁,乔星河想了想,点了点头:“走走吧。”然后,这一组搭檔转身,走了出去。
岑滁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眉头微皱。他刚才虽然确实同路子濯聊了几句,却没有问出来对方忽然心情不好的原因。从小路子濯都比他成熟太多,亲朋好友总让他多向对方学习,可路子濯总会安慰他不用这样,他可以按自己的步调活着。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路子濯的保护,虽然也有人会说路子濯的保护欲太过,可他明白,这是因为他小时候的经历,带给了对方太大的心理负担。路子濯一直都是一个太有责任心的人,所以,虽然其实与自己无关,但他还是将岑滁年少时差点被拐卖这件事固执地算在了自己的身上,哪怕他分明是避免了一切发生的那一个。
而现在,路子濯不再盯着他了,他应该觉得如释重负,可他此时才忽然意识到,他从未将路子濯的过度保护,当成一种负担。
莫连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坐立不安,他虽然不知道路子濯和岑滁之间的具体情况,多少也能看出他们对彼此的特殊。想了想,他轻轻地拍了拍岑滁,说道:“岑岑,我们也去外面走走吧?”
这相当于给了他一个找路子濯的机会,岑滁感激地看着莫连,点头道:“好的,我们走吧!”
薛裳华忽然开口:“出院门往右走一段路,有一片水塘,那边风景还不错。”他好像只是无心一提,岑滁却眼前一亮:“我知道了,谢谢薛前辈!”说完,他拉着莫连,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