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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邯:“把你的号码存上。”
孟辞意:“好。”
闵邯:“以后你也是她的家长了,我的电话没打通,她就打你的,你负起责任来。”
孟辞意:“好。”
闵邯:“你遇到什么事就打给我,我负责。”
孟辞意心跳漏了一拍。
他说负责,没说负起什么样的责任。
不禁引人浮想联翩。
“好。”她迟了会儿,说。
“走吧。”
“嗯。”
因为
贾懋本想留大家一起吃串的。
奈何人们各自有事, 留下来的,只有他和姚妍。
他们选了家新开业的烧烤店。
座位都是室外的,不算干净, 但也没人在意。
贾懋说他请客, 随便点。
姚妍:“你发财了?”
贾懋:“不是,你就当是吧, 想吃什么点什么。”
姚妍狐疑:“出什么事了, 对我这么好。”
贾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亏待过你似的。”
姚妍真没客气。
就像在他家的店一样, 点了整张桌子的串串。
太阳落了下来, 降到地平线以下。
余晖穿透浸染了四分之一的天空, 橙红色的光芒四散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氛围感十足。
贾懋开了两罐啤酒。
给她一杯。
贾懋:“酒也随便喝。”
姚妍:“喝醉了你背我回去啊?”
贾懋:“超过一百斤当我没说。”
姚妍:“细狗。”
很多人认为男生和女生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
姚妍认为他们是错的。
有趣的灵魂相遇并交好,是不分性别的。
听起来有点理想化了,但有些时候,太俗气了也没好处。
姚妍:“贾懋, 你说我是不是只适合当兄弟啊?”
贾懋:“你从哪看出来的?”
姚妍眼珠转了转:“你想啊, 赵晨杉只把我当朋友,你也是。”
贾懋:“谁说的?”
他想也没想就那么说了。
话出口, 霎时, 他大脑比闵邯的生物卷子还白。
心脏砰砰直跳。
比他中考时跳得还要剧烈。
姚妍:“不然呢?”
贾懋:“我没把你当朋友。”
姚妍:“那你把我当什么?”
贾懋:“闺女。”
姚妍:“……”
正经点会死啊。
不过这样也好。
老去揪着过去不放, 也没什么意义。
姚妍笑了。
她笑起来很好看,贾懋最喜欢看她笑, 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姚妍:“贾懋,你能不能帮我给赵晨杉捎过去件东西?”
贾懋:“不太行。”
贾懋:“我跟赵晨杉掰了。”
是他单方面掰的。
赵晨杉不明所以, 他懒得和他说一个字。
姚妍:“为什么?你俩不是挺好的吗?”
贾懋:“谁跟他好,我那是为了帮你探探他的底细, 万一他不是个好东西怎么办。如今看来,他还真是。”
姚妍:“那我自己去吧。”
贾懋:“别,你还是给我吧。”
姚妍从书包里翻出块手帕。
手帕近乎全新,少有褶皱,看得出来被保存得很好。
这是三千米长跑比赛上,赵晨杉给她的。
当时她体力不支,不小心摔了一跤。
腿上鲜血直流。
赵晨杉本想想给别人的。
看她可怜,就给了她。
贾懋:“这不是……”
他认识这块手帕,姚妍向他显摆过。
姚妍:“嗯,看见了还能想起来,丢了又可惜。”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个年龄就开始睹物思人了。
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贾懋:“成,我帮你还回去。”
余晖不见踪影。
串也吃得吃得差不多了。
姚妍脸上还带着红晕。
只不过不是夕阳的痕迹,而是喝了太多酒的表现。
贾懋:“两罐了,别喝了。”
姚妍:“那你给我拿汽水来。”
冰凉的汽水和快要把头顶掀开的碳酸气泡冲散酒后的眩晕。
姚妍直呼爽。
烦恼忘得一干二净。
世间好似再没有令她愁眉苦脸的事了。
贾懋就这么陪着她,一如从前。
姚妍是个情绪不太稳定,并且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
中考那阵压力大,姚妍说唯有吃串能缓解心头重担,他就经常陪她吃。
他肠胃不好,吃一次肚子疼一次。
有一次还进了医院。
贾懋:“姚妍,你开心吗?”
姚妍:“我当然开心啊,啤酒配烧烤,人生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贾懋:“我也开心。”
但不仅仅是因为这顿饭而开心。
因为周末,因为黄昏。
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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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的判卷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转天各科成绩都下来了。
郑老师:“我听说这次第一换人了?不是那位钉子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