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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流沙城城主,见过二位尊者。”城主圆胖的脸上笑眯眯的,十分和善。
遂禾微微颔首,“久仰大名。”
风麒从遂禾身后探出个脑袋,他对魔修向来没什么好感,又对他们无所求,对两人的寒暄并不感兴趣。
魔域和妖族井水不犯河水,妖王代表着整个妖族,利益牵扯甚多,好好招待不怠慢就是。
今日城主真正想要讨好的,还是眼前这个,能令妖王讨好臣服,且修为高深莫测的女修。
闻听妖族这些年不再躲着正清宗走,不仅是那位剑尊陨落,更是因为剑尊的徒弟入驻妖族,且在短时间内顿悟突破成为强者,给了妖王足够的底气。
魔域不需要和妖族联手,却缺高阶修者作为他们掠夺资源的底气。
想到这里,城主脸上的笑容更加殷切:“二位随我来吧,流沙城为两位准备了舒适的驿馆,和精彩的搏斗赛。”
城主为人圆滑精明,遂禾是要寻人,不是明目张胆给对方拿捏的自己机会。
城主不问,她便暂时不提来魔域的目的。
遂禾是这样想,城主更是这样想
他领着一群妖东看西看,扯着魔域天南地北的趣事,死活不问妖族来魔域的目的。
在遂禾耐心即将告罄前,城主终于带着一众妖,进入了城池中心的圆形决斗场。
遂禾在主看台落座,说,“前几日拜访过的城池里也有决斗场,我们也看了些,没什么意思。”
城主摆手:“大人说笑了,纵观整个魔域,流沙城的决斗场规模最大,玩得花样最多。”
“今日是半妖对战三头凶残狂暴的顶级妖兽,绝对不会让两位失望的。”
遂禾脸上没什么表情。
魔域尚没有开化完全,拿有意识思想的奴隶去实现自己的私欲,在他们看来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她对看人厮杀没有兴趣,也无心去改变那些奴隶的现状。
城主在遂禾耳边滔滔不绝介绍,“今日这只半妖是我这些奴隶中最强的,用他来博两位大人一笑,还请大人千万赏脸。”
“等明天才是正常的厮杀搏斗,虽然不如今天刺激,但也别有一番趣味。”
“我们在流沙城最多停留三日,今日算是稍作休整,到明天便抽不出时间了。”遂禾打断他。
遂禾话说到这个地步,城主终于有了迈入正题的打算,故作好奇道:“是我疏忽了,只知道妖王信函说要登门拜访,还不知道二位尊者来魔域的目的。”
遂禾视线落在决斗场的入场口,越来越多的魔修进入,落座在看台上。
“和聪明人不打哑谜,我有个故人在魔域流亡,十岁左右的样子,要是城主能将人找到,完好无损送还到我身边,我定然感激不尽。”说到完好无损时,遂禾缓缓加重语气。
“不知道那位故人有什么具体特征。”城主沉思:“城中倒是很少见十岁左右的孩子。”
“他近来可能遇到什么难处,过得不是很好,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遂禾潜意识在躲避剑尊转生不是人的可能。
城主忙道:“有这些信息也够了,我和遂禾大人一见如故,愿意帮大人这个小忙,大人放心,最迟明日晚上,我就把流沙城翻个底朝天,定然给大人个交代。”
遂禾不置可否,“我寻人心切,城主能帮我达成心愿,金银财帛不能报之一二。”
两人互相画饼,城主脸上的笑意愈发真切。
有妖王拖底,何况遂禾曾是剑尊的徒弟,正清宗那些道貌傲然的小人虽然不怎么样,但祁柏他们这些魔修还是知道一些的,人看着冷漠,却是正清宗那大染锅里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白。
如今剑尊的徒弟成为一方强者,怎么想遂禾的品性也不会差去哪里。
想到祁柏,城主脑中灵光一闪,
说起来,祁柏身殒也有十年之久了吧。
遂禾那位故人又才十岁,对修者而言,十年弹指一挥间,一个孩子能算什么故人,除非是——
转世。
城主瞳孔微缩,越发觉得自己想得没错。
剑尊转世,对于遂禾定然意义不同,如果他能借此拿捏住她,岂不是掌握了一方强者的命脉。
城主兴奋得苍蝇搓手,抑制不住偷觑遂禾。
就是不知道遂禾实力究竟如何,值不值得他费这个心思。
遂禾侧头对上他的视线,神色如常,“怎么?”
“没事、没事,”城主连忙摆手,暗自打量遂禾的表情,只是看到遂禾大人,想起大人是剑尊的徒弟,感慨时过境迁,算起来那位剑尊转眼就陨落十年了,真实可惜。”
“城主认识我师尊?”
“哈哈,也不算认识,剑尊还在的时候声名威震四海,我那些父辈是见过剑尊的,剑尊行事雷厉风行,又是难得的正派人物,魔域对他多有敬畏。”
“耳濡目染,我对洞明剑尊也十分仰慕,若非太唐突,听到他收徒的消息时,我还想着送贺礼给他。”
城主一边看遂禾,一边唏嘘说:“现在想想,剑尊当年也是预测到自己修为有阻,时日无多,才想着找人继承他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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