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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血一抹,出声道:“闻总旗,攻他右肩!他右肩有伤!”
闻梁带的都是津平卫的好手,于全收也就是轻功厉害,手上功夫虽还行,但到底不敌闻梁四人,又被找到了破绽,齐攻他右肩,他防不胜防,又挨了一掌,肩上已经渗出血来。
于全收自知不敌,再不走今晚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是以一边应付一边找准机会就想越窗离开,只要出了屋子,旁人想追上他就难了。
闻梁几人哪看不出来他想逃?堵了窗口跟门口的方向,一边收拢了攻势。
哪曾想于全收狡诈,突然一个虚晃,洒出什么药粉来,几人下意识的掩袖来挡,就被于全收找准了机会,扑出了窗户。
但刚落地,就被狠狠的扑在了地上,肩膀也被尖利的东西给咬住,痛得钻心。
原来是那头狼!
痛晕过去的于全收脑子里的最后想法是,狼不是药倒了吗?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呢?
却原来,徐茵茵今儿早上一起来眼皮就直跳,她心里预感,今晚那采花贼肯定会来,说不准,反正她就是预感强烈。
相信第六感,错不了。
所以,她便派会骑马的护院往重鸟镇去了一趟,请阳指挥使借两个人给她用用。
她打算来个瓮中捉鳖,让采花贼有来无回,永绝后患,免得提心吊胆不说,还祸害旁人。
阳指挥使不但借人,还直接派了身手矫健的闻梁带了三个好手来呢。
一入了夜,徐茵茵就布置起来了。
细辛有点身手,她便让细辛睡在她的床上,好给采花贼来个措手不及,她则睡在外头的耳间,提醒了系统,一旦发现有人靠近,立马示警。
说到这里,也不得不多吐槽一句,统子真的是统子,憨包得很,护院巡逻过,它都要拉起警报的,一晚上,给她整得心上心下的好几回。
当然,于全收扒在隔壁院子的屋顶上许久,统子警报了两次,她才确定,是真的来了,是以,当下让大灰狼趴下装昏迷,好给于全收提供机会。
这不,于全收见狼没了威胁,就潜进来了。
等着他的就是有来无回,谁叫他非要来自投罗网呢。
州城,弘庐书院。
同样是黑夜,山顶的风吹得凉爽,退散了白日里的热气,凉快舒服,睡觉还要盖上被褥,若不然,还冷呢。
竹斋地字三号斋舍,点灯苦读最晚的人都上床歇了。
夜色下,窗户悄悄开了一道缝,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那缝隙滑了进来,长长的,好像一根绳子一般。
靠窗的床便是徐达骏睡的,那滑进来的东西像是有人指引一般,径直往那床上滑去。
嘶,有红色的东西闪过,却原来是一根蛇!
蛇钻进屋里来了,眼看就要咬上床上的人。
就在这时,漆黑里一根棍子挥出来,准确无误的打中了蛇的七寸,将蛇给制住打死了。
方从云问:“死了?”
徐达骏答:“死了。”
烛灯突然被点亮:“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放蛇进来咬人,好在达骏惊醒,将蛇给打死了。”
“可真歹毒,居然放蛇咬人,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得告诉监院才是。”
徐达骏笑道:“蛇的尸体在这儿呢,这就是证据,明儿一早,就请监院主持公道!”
……
一大早,街上就有衙差敲着锣走过。
“采花大盗于全收昨夜落网了!”
“采花大盗于全收昨夜落网了!”
“采花大盗于全收昨夜落网了!”
“……”
好些百姓跟在后头听,听了好几遍的,确定自己没听错,才转头跟旁人说起来,“采花贼真抓住啦?这就抓住拉?”
“咋的,你还希望他晚点抓住啊?”
“那不能!我就是惊讶嘛!你不知道,这采花大盗在南边出名著呢,祸害了姑娘无数,让几个州府的官府都头疼不已,到处通缉都抓不到人呢!还是咱宜阳府的官爷们厉害啊!这才几天呢,就把他给抓住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百姓奔走相告,比敲锣的衙差还快的往下一条街去。
不过一上午,府城就都传遍了这消息,采花大盗被抓住啦!大家不必再提心吊胆啦!
第三百六十三话:又来赏赐
夏日蛇出没,山里蛇且多,但书院里,专门派人在外围一圈又一圈的撒了雄黄粉,就是为了防止蛇靠近。
又专门让人每日在书院巡查着,避免有蛇漏了进来,伤了人。
是以,防得如此严密之下,如何还会发生蛇钻进来斋舍这种事来?
关键的,这么多斋舍,偏偏抛开最靠边墙的梅斋,跑进了最中间的竹斋地字三号房直直往徐达骏的床上去。
蛇还会认人不成?
监院姓孙,长着一张国字脸,为人也是方正不阿,严肃板正。
此刻,他看着那条死透了的蛇,再听地字三号斋舍里的四人说明了事情经过,脸色就板得不能再板了。
“你等先去上课,此事交由我查,必然会查出一个结果来的!”
就是知晓监院性子,徐达骏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能查出来最好,查不出来,也能叫那蔡狗消停消停。
当下便应声,往课舍去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