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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茵茵笑抿了嘴,“都好,娘放心吧。”
张秀兰听着就点了头,“好就好,我放心,你俩好好过日子,你爹还等着抱外孙呢!”
徐茵茵无语,“爹还催上生了。”
张秀兰也是翻了个白眼,吐槽丈夫不客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都是上辈子的怨念了,那会儿大家都秀孙子外孙的,就他空着一双手,偏咋催你你都不找男朋友,现在好了,总算看着你成家了,那少不得想外孙了嘛!”
真算起来,闺女应该都是快三十三岁了,他们还没抱上外孙,容易吗这。
徐茵茵便只道:“急也急不来,看缘分呗。”
张秀兰点点头,她反正是不急的,但不免拉着闺女说了不少过来人的经验,免得闺女没有经验不知道轻重,毕竟,她生了两个孩子呢。
母女俩也没说多久,外头大家还等着呢,说完该说的,便出去了。
徐春山早拉着女婿说话去了,厅里剩下徐老太他们,见徐茵茵出来,少不得都拉着她闲话家常起来。
这便说起进京的事。
徐春山要忙着进京,惦记八里庄那新粮食的事,徐老头也一直惦记着呢,这便等不得的,
所以,已经商量好了,过几日就启程。
二房照样是一家都进京,这回程弘因为在国子监读书走不开没有回来,五花也是临走前发现怀了身孕没能回来,周氏也惦记着怀孕的闺女呢。
至于大房,这次要进京的便还有徐三郎和苏氏这小两口了。
不说科举不科举的,反正现在有条件,所以徐三郎是准备进京找个书院继续读书的。
其他的,就只有徐大郎进京了。
因于氏上个月刚生了个儿子,孩子小,暂时还是不带进京的好,是以,于氏便照样是不进京的,马氏也继续留下来帮着带两个孩子,徐春河也就跟着留下来,等九月里天气凉快了,孩子也大些了,再一道上京过年去。
徐茵茵听徐老头说罢了,这才接话道:“相公只要赶在八月初之前去报导就行,眼下还有两个月呢,我们这才刚成亲,便不急着进京,想着在家里多待个把月的,再上京不迟,毕竟,过年是不回来的。”
徐老头听着,想着也是,亲家老两口这么多年总算盼着孙子成了家,等孙子进了翰林院当值,便不得闲了,眼下趁着有假,多陪陪他们也是没错的。
如此,他们也就要分两路进京了。
回门是不能在娘家久待的,吃过了午饭,小两口便告了辞。
赶了日头最热的时候,即便是马车里放了冰盆,回到家也一身粘腻得慌了。
徐茵茵赶紧让连翘备水,好生的洗了个澡,这才觉浑身舒坦了。
侧卧在软榻上,昏昏欲睡。
也去洗了个澡的方从云后一步回来,见状,便也上了榻去,连翘有眼色,立时就退了出去。
徐茵茵阖着眼皮,感觉着一股清凉的香气笼罩过来,整个人便即被拢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她嘟囔道:“太热了,你退开些。”
方从云:
他贴着没动,但反手就拿了把团扇来替妻子打起了扇来。
凉风轻轻的扑着,徐茵茵觉得舒服得紧,便也任他搂着了。
翌日一早,方从云带着徐茵茵一并登了彭家门,拜访外祖。
彭家这边早就得了信的,是以一个不少的都在家等着呢。
彭老爷子早知外孙一定会高中,但也不曾想过他能连中六元,如此的争光长脸,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连大孙子此番没能高中,都没能影响到他多少的好心情。
毕竟,大孙子好歹也是中了举的,便是一直中不了进士,将来蒙外孙提携,谋个主事什么的也是不在话下的。
而外孙子又娶了深得帝心的郡主,更是前途一片光明,听大孙子说,他此番在京城扯进人命官司里差点前途尽毁都是多亏了郡主帮忙,所以彭家上下,对上门来的小两口那是拿出了最大的热情欢迎的。
便是几年前,还生着小心思想做些什么的彭老太太,也早在徐茵茵成了县主又成了郡主后,一点不该有的心思都没有了。
甫一见礼过后,彭老爷子父子并彭瑞元带着方从云去外书房说话去了,徐茵茵留在花厅里,彭老太太婆媳以及彭瑞元的妻子柳氏亦都是话里话外的捧着徐茵茵的。
是以,徐茵茵自在得很,一点都没觉得难捱。
饭后,小两口便告辞离去了。
彭家人一路送出了门,等回到院子,彭老太太看了一眼彭老爷子,便笑道:“如今从云跟郡主已经成亲,和和美美的,挺好。”
彭老爷子睨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没接话。
她便只能话头一转自言道:“月前我跟儿媳去了趟半月庵,玉珠愈发的清瘦了,哭着同我说她已经悔过了,到底是打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且就这么一个孙女,我这心里,还真是疼得厉害——
我想着她已然知错了,在庵堂里吃斋念佛三年,这惩罚也是够了,莫不如就放她回来吧?她还这般年轻,总不能真叫她青灯古佛一辈子呀。”
彭老爷子就知道她有事说,听得这话,顿即冷哼了一声,到底是没再一口否决,却也没点头。
彭老太太瞧着,心里微松,想着回头她再多提个两三回的,这事也就成了。
从前那些心思她是万不敢再有的了,说起来当初也是她助长了孙女不该有的心思却又没能成就这段好事,才致使孙女落了这么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