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他叫着傅清宴和沈言的编号,又青又紫的死人脸催促道:“赶快挑选你们的睡前‘惊喜’,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我还要去其他的牢房。”
(系统在这时候更新一条消息:叮——一份来自典狱长送来的夜晚‘快乐’,请不要错过呦~)
相较于傅清宴饶有兴趣地来回选择,与狱警攀谈起来的融洽气氛,沈言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下,从第二个格子上抽出一个小玩意来。
等把东西彻底抽出来,沈言有些愣住了。
那是一个彩色的绳子,很长,两边打了一个蝴蝶结,看起来粉嘟嘟的像是小姑娘家的玩具。
傅清宴一开始是没有注意沈言选的是什么东西,他目送着狱警离开,这才把眼光收回。
正对上沈言的彩色花绳,忽然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他转而弯起眉眼,发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怎么了?是不会玩嘛?”
别过脸,沈言尽量在这人靠近过来的时候,让自己变得自然一点,不去想今天早上的‘荒唐事’。
都是男孩子,一个舞会加玩笑而已,沈言给自己疯狂洗脑中
“这个绳子应该是玩翻花绳用的,我给你示范一下?”傅清宴隔着一堵墙,铁栏内探出一双手,那双手要比起沈言的瓷白更加偏冷质感,指节明了,像极了有一次沈言在路上不小心看到前方女孩子刷抖音点赞的那些手模视频。
上面配字,全是要亲屏的言论。
那一个个弹幕好似在沈言脑子里过了一遍。
直到对面的人轻声叫回他的神:“有在听嘛?”
“还是不需要——”演示
语气掩饰不住失落,傅清宴缩了一下手指,指尖在全部隐没河南前,被人一把抓住,拽着回到了起先的位置。
抓人的沈言,冷咳着,勾着绳子套在前者的手指上,静等演示。
翻花绳,一项童年时期的玩具,对沈言这个童年不太‘正常’的人来说,没见过倒也是正常无比。
傅清宴教得认真,沈言也看得认真。
沈言后知后觉发现,这项翻花绳的游戏,貌似是需要两个人来玩的。
为了让沈言看的更具体,傅清宴勾着绳子,把线一点点套在沈言的指尖上,为他演示起了之后的步骤。
彩色的绳子在指间飞跃,就这样一勾一拉很快成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图案。
对沈言来说,无比的稀奇,他还没有玩过这种‘双人游戏’。
“会了嘛?”把自己会的全过程演示一遍,傅清宴神色认真,假如沈言说还不会,估计他会真的再教一遍的那种。
“嗯——会了”学了一个大概的沈言决定不再麻烦傅清宴,独自摸索回味一会儿。
学翻花绳的功夫,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快要来到零点。
拨开满是灰尘的旧怀表,傅清宴在没有光的地界准确无误地看清了时针与分针的指向。
他在怀表上画了一个圈,把眼睛重新放在隔壁露出来的那双瓷白手指上
还在钻研翻花绳技巧的沈言,太过专注认真,竟忘记避开傅清宴,就这样毫无一点防备练习着
那笨拙的手法在傅清宴眼里,竟有些别样的可爱
“沈言——”黑夜中,他叫着沈言的名字,嗓音比以往要更加轻。
夜间,人的感官会被放大无数倍,沈言抽出神来,淡淡回了一个‘嗯?’。
傅清宴见他声音每以前要冷,顺杆往上爬:“对了,你要用它来杀npc嘛?”
沈言:“嗯?”
再次疑惑脑袋一片空白的沈言重心全在新的‘玩具上了’,他还在琢磨怎么弄出傅清宴给他最后演示的那个‘降落伞’。
明明看起来很简单的样子,但他就是弄不好。
做一件事太专注,沈言就会全然忘记其他的事情,连脑子都有些迟钝了。
“不太会用,我比较喜欢直接杀。”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但凡有第三者在场,估计都要绞尽脑汁去想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傅清宴听懂了沈言这句再直白不过的话,看着对方的侧脸,继而轻笑道:“那——要不要打一个赌,就赌谁杀的npc多好不好?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力所能及范围内的条件。”
“赌嘛?”傅清宴眼中有精光留存,他在引诱着,一点一点给沈言挖坑,等着他跳进去。
暂时失去思考能力的沈言想都没想答应了傅清宴的提议。
在这一刻,他对傅清宴的联系不再是‘相互利用通关’的关系,而是巧妙地维持在一个‘朋友’的临界点。
就现在而言,后者似乎还有往深处发展的意向,然,对这一点,沈言毫无察觉。
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傅清宴露出得逞的微笑。
起身抵着冰冷的墙壁,他都有些感受不到上面的温度。
这时。
爆炸声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漆黑的铁栏上升,为关在这里的囚犯们开启一条‘生的道路’。
游戏信息也在警报声中实时更新:
(叮——七号监狱副本预热结束,正式启动中)
(请玩家们在剩余的两天里逃出监狱,注:若无法完成任务,将自动被系统抹杀哦~)
提示音落下,嘈杂的声音一系列从四面八方涌现,这条赌约在轰炸背景中成立,没有条件,全凭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