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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男仆把手上提的东西拿进来,放在起居室的桌上就走了。
老人自我介绍道,“我是约翰·史密斯,安娜的叔叔,早些年我离开家乡打拼事业,很多年没回去过了。等我功成名就回到家乡,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我的父母去世,兄嫂带着唯一的侄女离开了,出外讨生活。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们,可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想到再接到消息,却是一个噩耗。我已经去警局认领了尸体,回送回家乡安葬在安娜的祖父母旁边,对于你们的帮助,我深表感谢,这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礼品,还请收下。”
高斯太太正襟危坐,高傲的颔首,“安娜是个不错的孩子,虽然她走错了一步,但也不是大的过错,我已经原谅她了,愿她在天堂安好。”
“哎,我可怜的侄女,年纪轻轻就走了,我一定会叫杀害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史密斯说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反倒是他身边的年轻人,一脸的无所谓。
很快,几人交谈结束,下午餐也用完了,史密斯留下一张支票,表明是给福尔摩斯的咨询报酬。
福尔摩斯挑眉,就要拒绝,可史密斯走的很急,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高斯太太等人离开,直接招呼道,“莉亚,莉亚,快进来。”
“是的,夫人,”莉亚刚送完客人,听到主人的呼叫,立刻匆匆忙忙跑过来,“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帮我把这礼物拆开。”高斯太太一扬下巴,指着桌上的礼物盒,指挥着女仆动手,好似那礼物不值得她亲自拆开一样。
莉亚立刻拿了剪刀剪开了丝带,打开了盒子。
第一个盒子里放的是一个花瓶,很是素净的天青色,上面也没什么花纹,高斯太太嫌弃地撇撇嘴。
第二个盒子里面是一瓶红酒,产自波尔多,是高斯太太最喜欢的一种,她看了还算满意。
最后是一个油光发亮的黑陶土烟斗,粗犷中带着精致,倒是个不错的艺术品。
这三个礼物原本史密斯是按照身份送的,给高斯太太的花瓶,给苏叶的红酒,以及给福尔摩斯的烟斗。
然而高斯太太显然不喜欢那素净的花瓶,即便在苏叶看来,或许那才是三个礼品中最贵重的。
好吧,即便史密斯是打着感谢福尔摩斯的主意来送礼,可明面上还是高斯太太的身份最高,于是她的礼物最贵重。
可耐不住她不喜欢啊!
高斯太太喜好奢华,高斯宅也不是没有花瓶,通常是那种大而花纹华丽的种类,看着就富丽堂皇。
这个素净的一看就是东方来的瓷器,即便价格昂贵,也得不到高斯太太的喜欢。
她见苏叶在打量那个花瓶,立刻施恩般的说,“这花瓶就给你了,红酒还不错,福尔摩斯先生晚上留下来,我们可以喝一杯。”
福尔摩斯摇摇头,吊起那个烟斗,“案子已经结束了,我也要赶回伦敦了,感谢夫人您的招待。”
高斯太太一皱眉,“你答应了我要找到那三件藏品的。”
“当然,我绝对不会食言。我已经查到了买家,那三样物品都是同一家店收的,分别卖给了不同的人,目前有两位买家就在伦敦,所以,”福尔摩斯耸耸肩,表示他就是去完成高斯太太的任务的。
高斯太太满意了,高傲的站起来,伸出手,“那么,期待你的好消息。”
福尔摩斯礼貌的伸手,牵起高斯太太的手,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吻了一下。
高斯太太上楼休息了,苏叶送福尔摩斯出门,目送他拦下一辆马车。
在上车的时候,福尔摩斯突然转身,把那张支票递给苏叶。
苏叶一愣,立马拒绝,“这是你的酬劳,事实上,在找出真凶这件事上,我并没有帮到什么忙。”
福尔摩斯深深注视她,见她坚决不收,只道,“我请剑桥的普尔教授帮我用学院的名义,订购了一批化学器材,总价格四千三百英镑。日前教授来信,已经联系好了,这是定金。我还有事,没时间送去给教授,拜托你帮忙送一下。”
“好吧,请问普尔教授的全名。”苏叶耸耸肩,接了过来,打算明天就去剑桥大学找到这位教授。
“布雷尔·普金,”福尔摩斯报了名字,摘帽微微颔首,转身坐车离开了。
苏叶回了起居室,把那天青色花瓶拿回房间,放在窗台前的桌子上,之后每天出去散步,她都会记得从不远处的花店,带回来一支美丽的花朵,插在花瓶里,感觉看书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第二天她拿上支票,去了剑桥大学,先去向约翰教授汇报了自己的学习的进度,和他谈论了一些数学问题,顺便中午共进的午餐。结束后,苏叶才去找了普尔教授。
他是化学院专门负责实验器材管理的,开学前他要提前把半年甚至一年的相关器材准备好,因此这会儿也在学校。
苏叶找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实验室核对器材的数量。
“哦,福尔摩斯,是的,那个家伙拜托我订购了一批昂贵的器材,你是来为他交定金的?”
“是的,教授,请问定金是多少?器材什么时候能到?”苏叶询问道。
“定金我们已经说好了,是一千英镑,剩下的款项要在三个月内结清。器材会在三个月内陆陆续续到,你知道的,那些都不是普通的东西,很难一次性凑齐。更何况那家伙要的一些东西,还是特别定制的。”普金教授拿出订购的名录让苏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