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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们说,洁西卡小姐真的是牧师的女儿吗,他们相处过于亲密了,一点都不像亲父女。”
“我看也不像,不会是假的吧?”
“那谁知道呢,我有一次偶然路过,见两人竟然抱在一起,亲密极了。”
之后的话题又歪楼了,苏叶没有再试图拉回来,静静听了一会儿,说回正题。
“纳托尔少爷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我想,他身为可图拉斯家长子,庄园里的事物应该由他打理吧,不知道讨好了他,有没有合作的希望。”
“哦,那你就想多了,我有表妹在可图拉斯庄园当女仆,据她说,纳托尔少爷身体不好,在家里就是个小透明,平时三餐都不和家人一起吃。他也从未管过庄园的事,都是可图拉斯夫人和管家在打理。”
“这样啊,看来我应该先接触一下管家,”心里想的却是,看来这位纳托尔少爷是个突破口。
这个家里,其他孩子都是可图拉斯夫人生的,唯独他是例外。
如果操作的好,想来他愿意透露一二,可图拉斯部长想要黑珍珠的理由。
从酒馆离开,苏叶又从其他渠道,打听了可图拉斯家的情况,包括每个人的性格,以及活动轨迹,打算找个时间,去偶遇纳托尔。
终于,两天后,她看到纳托尔出门,带着桶和鱼竿,应该是去钓鱼。
正打算过去,就听到后面哒哒的马蹄声,回头一看,只见双轮马车上,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们也看见了苏叶,惊喜的让马车停下,“卡尼尔侦探,真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苏叶挑眉,看了眼马车前进的方向,了然,“玛丽小姐,克劳利先生,你们是去卡莱尔夫人的辛克庄园吗?”
“是的是的,”克劳利先生相当热情,跳下马解释道,“是这样的没错,前天我入住一家酒店,正好看见玛丽小姐住在隔壁,听说她打算游玩一番,出于安全考虑,我邀请她一起行动。我们一起游览了都柏林,那真是个美轮美奂的城市,文化气息格外浓厚,我都差点乐不思蜀了。不过玛丽小姐说,今天要去波谱小镇参加鲜花节,我好奇打算跟着一起,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来接人的马车。是卡莱尔夫人,不知从哪里听说玛丽小姐的事,打算见她一面。考虑到这位女士的身体状况,玛丽小姐也想见一见她,于是请求我陪同。我认为,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就答应了。能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可不可以请你一起去?我想玛丽小姐更信赖您。”
闻言,玛丽小姐也希冀的看过来。
前面赶车的马车夫连忙道,“哦,是卡尼尔侦探对吗?夫人听闻您在船上的光辉事迹,非常感谢您揭穿了真相,原本就想请您前去做客,刚刚在酒店错过,我还以为完不成夫人的交代呢,请上车吧,您在辛克庄园一定能感受到宾至如归的招待。”
苏叶看了远处湖泊一眼,突然有了主意,既如此,不如等纳托尔主动上门好了。
她的答应让玛丽小姐非常欣喜,有这位救了她,又连番帮助她的好心先生在,她会更加安心。
可图拉斯庄园和辛克庄园是相邻的两块地产,只不过中间有土地隔着,马车需要半小时。
辛克庄园是一栋三层砖石建筑,外墙是浅黄色,顶部有红色石砖,在阳光下显得明亮鲜活。
房子周围只有几颗高大树木,前面小溪流过,流水潺潺,带来清爽和惬意。
铁门大开着,门口站满了人,最中间的老妇人坐在轮椅上,正翘首以盼看着来路。
其他男男女女的年轻人,则三三两两站着,面上表情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警惕加紧张的。
他们也担心姑妈的孩子找到,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而事实上,卡莱尔夫人确实有心想修改遗嘱,和自己亲生女儿相比,这些很少见到的侄子侄女,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可人都招来了,要是什么都不给,她担忧他们会因愤怒,而对她可怜的玛丽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就像多兰姐妹那样。
这也是她邀请苏叶一起来的原因,这位热心的侦探拯救了她的女儿,揭穿了阴谋。
相信有他在,能震慑住侄子侄女们的小心思。
心里期盼着,很快就见马车出现在路的尽头,随着马车越来越近,视线也越来越清晰。
卡莱尔夫人看清玛丽那张脸,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像,太像了!
玛丽的相貌,简直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顾不得虚弱的身体,她急切站起来,扑过去抱住自己的女儿,放声大哭。
玛丽浑身僵硬,感受到眼泪一颗颗砸在她脖颈上,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模糊喊了一声,“妈妈。”
卡莱尔夫人抱着她痛哭,以往没见到,还可以当女儿不存在,也没勇气去找她。
可真正见到,或许也是人之将死,所谓污点都不在意了,一心只有女儿。
她哭得真情实意,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住激烈的情绪,直接哭晕过去。
众人吓了一跳,忙乱的把人扶进去,乱糟糟叫来医生。
半小时后,医生检查过后,确认暂时没问题,“只是过于激动,并没有大碍,等一会儿就好了。”
房间内留下女仆和护士照顾,其他人都出来了,十几个人待在起居室,面面相觑。
他们都是有血缘的亲人,互相之间有认识的,也有不熟悉的,本就尴尬陌生,加上又隐隐是继承卡莱尔夫人遗产的对手,情况就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