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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吗?
要回。
那为什么不走?影山迈开脚步,回头说,一起。
你以为我是来等谁啊!
我瞟了谷地一眼,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说,我自己回。
外面不黑吗?
现在是一月初,白天比较短,太阳下山的时间大约是六点左右。离开学校的时候,天的确已经黑透了。
有路灯。我说,不完全黑就还好。
为什么会怕?影山问了个他先前一直没提过的问题。
有过那种。我思考了一下该如何作答,一个人留在家里的经历。
影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也不打算再多做解释了,毕竟是故意说得含糊的。在到达分岔的路口之前我们都没说上什么话,于是我随口提了句,会不会冷?
不会。影山从口袋了伸出手来,似乎想通过手上的温度证明他的话。
我伸出手去握了握,先是觉得我的手也很热,所以交握的时候并没有太明显的温度传递,紧接着,我才意识到我们两个很自然地把手牵到一起去了。
咳
周围什么人也没有,我悄悄将手收紧了一些。
影山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转开视线,用力将我拽离了回家的岔路口,再多走一下。
我们既没有走回我家的那条路,也没有走回影山家的那条路,毕竟因为假期,还有新分了班级的关系,我们最近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嘛。
结果绕了一大圈的路,反而快要到影山的家门口了,我想既然这样,就在前面分别好了。
你是不是买了那个。我单手比划一下挂件袋子的样子。
噢!影山像是猛地想起来,把身上的四个口袋都摸了一遍,最后才从制服包里找到了,然后两个一并塞到了我手里。
两个一并。
给你。他说。
你怎么会想到要买?
怎么都这么问?
想必白天时已经有人对他会买情侣挂件这回事提出过疑问了,不过影山的重点显然不是情侣。
他理所当然地说,不是因为买那件纪念品花光钱了,但是想要买挂件来着?
倒也是很合理的推断!但是
嗯。我用无力回应的语气说道。
一只仰着肚皮的黑猫,一只蜷缩在一起的黑猫。
一只仰着肚皮的黑猫,一只蜷缩在一起的黑猫。
不是我的脑子出问题了,而是的确有一模一样的两对。
我的视线右移,深深叹了口气,瞪着桌上两对挂件发了一会的呆。
突然觉得也没有那么想要。要不要找个机会送出去呢?毕竟家里只有一扇门一把钥匙,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钥匙扣啊。
在房门被敲响的时候,把它们一并塞进了制服包里。
是谁?
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下意识看了一圈房间,发现小熊不在时才安心开口说请进。
姐姐说过几天要去东京,说是排球部的比赛。妈妈将一张纸递过来,我没细看,上面大概写着东京的某个站名,清见要不要也去看?
我顿觉不妙,那种不详的预感再度涌上心头,突然察觉自己手背变得冰凉,不过我还是不会问。
就这样,我和她面对面僵持了一会。
妈妈先开口了,我听姐姐提起过,那个人,也是排球部的吧。
她这样说,那个人再怎么想都是恋人了,于是我也不再和她隐瞒或是打哑谜,毕竟妈妈她是个很少会做没把握事情的人。
我不知道她听说或者看到什么,又或者仅仅出于女性所谓的第六感吧,她一向对猜测和证实这种事很擅长的,就算我想要隐瞒也会很露出破绽。
嗯,是的。
去看吧。妈妈叹了一口气。
因为我没接,她有点犹豫地将票放在我的桌上,我盯着那张票,发现那的确是一张从宫城去往东京的车票。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特别了解妈妈,不过今天似乎了解多了一些,我从她眼中看出了犹豫,不过,她似乎还是做了为我着想的决定。
等一下,妈妈。
在她退出房间之前,我猛地站起来。
我其实,回田径部了。我闭上眼睛,发出懊悔自己冲动站起来沉吟,要是能进全国大会,你又刚好有时间的话
我捏紧了手里她递过来的车票。
明明我心里也没底的事,本来就不应该提前告诉妈妈,何况她并不喜欢我在这些事上浪费时间的,但话都已经出口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
来看看怎么样?
番外
关于那天的事,清水只记得原本在运动场的洗手池边洗脸,然后在听到排球馆内传来中气十足、似乎是叫洁子名字的声音,想要进去看看时却被自家恋人伸长了手臂阻拦。
哇,在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