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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难道是自己的这身打扮太过吓人了?
又回头看看背后,这里只有他们俩啊?
黛玉在怕什么?
他不好容易才找到这个空档,顾不得其它:“哎呀!你是不是来找大表哥的?”
黛玉顿住要逃的步子:“大表哥?瑚大哥,他在这儿吗?”
对面的人冲黛玉招招手,猛的点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当场给黛玉爬上几圈,证明自己说的千真万确:“在的,我带你去找他。”
黛玉没有行动,反而更加警惕:“不成,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我不去。”
小门传来三次扣门声,似乎是暗号。
魏延啧了一声,皱着眉头叹口气,又对这个黛玉道:“今日不成了,七日、七日后你还来这儿,我才不会骗你呢!”
说完他从推开小门,只听嘭的一声,门一关,马上没了人影。
黛玉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迎春和她的丫鬟就从另一道门走出来,见黛玉一人落单,等青鸾过来,好生将她训斥了一顿。
黛玉见其它两个姑娘也过来了,一时间不好和迎春说话,便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暂且忍下。
三公主已经离开真阳观,观内恢复了原先的模样,实则也没有几个人,除了那两个道士,实际上也就多了贾瑚和义忠王家的独苗,还有四五个洒扫做活的道童,外加陪着魏延来修行的随从。
魏延郁闷的坐在石阶上发呆。
随从今年二十岁上下,又在旁边站着比他高起来一大截。
“爷,您怎么了?”
他拍拍身侧,示意随从坐下说话。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黛玉还夸他读书写字用功,这回见面,怎么那样的表情:“许久不见,玉儿和我越来越生分了。”
随从耐心道:“你们都大了,又好长一段日子不见,您是不知道,黛玉姑娘她们先前在荣国府里遇见了什么事,肯定被吓坏了,当下还心有余悸呢!”
义忠王他儿子猛地转过头,眉头皱成一团:“我怎么没听说?”
随从笑道:“您不是一心修道,特意嘱咐不要用凡尘之事扰您清修,怕师祖怪罪您祈福的诚心?”
魏延神情严肃:“别打哈哈,荣国府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带破石头的二爷,又惹乱子?”
随从伸出两个大拇哥:“爷,您可真是……料事如神。”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刚刚才发现存稿箱没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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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飒飒吹过, 卷着几篇黄叶落下来。
魏延坐在石阶上生闷气。
虽然他是义忠王家的独苗,与贾宝玉交道过几回,深知宝玉自来被千娇万宠的养大, 脾气也自有几分古怪。
有时伤春悲秋,有时奇思妙想, 有时候离经叛道,一句话说得不对,指不定就恼了。
只是宝玉胆儿也不大,瞧着也闹不出多少大事。
反正在很多京城公子哥儿的眼中,贾宝玉那点性子不够看,潇洒不足,顽劣却也不够。
见那随从似乎还有酝酿之意思, 威严催促道:“快说!”
这随从受义忠王的命令,陪着这位小爷在道观里已经住着四十来日,也就前儿太后娘娘归西,魏延回去祭拜过一回,后面又奉圣名,继续在此处修行。
随从骤然离了京城的花花世界,无聊得很,只有十天半月一次的采买, 能见到原先王府上的其它人,探听一回京城又出多少趣事。
魏延只得十一二岁, 倒是比当随从的人坐得住,真真念经画符。
随从瞧着心里就犯嘀咕, 万一有一日, 魏延参透生死, 真真当了出家人!王爷会不会也让当随从的一起在道观出家!
如今见魏延催促着要知晓外面的事, 故意摆出谱,逗他一回,只愿这位小爷等太后丧期一过,转个性子别在闹什么修道祈福,还是乖乖回去当义忠王府的大爷去。
随从一面心里暗自埋怨义忠王府上这对父子行事乖张,一面组织言语,意图把这件事描绘得更夸张些。
说到贾宝玉与丫鬟欢好,白日宣淫被母亲当场抓住,不断求饶的时候,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仿佛他就趴在宝玉床底亲眼所见。
听到此处,魏延霍的站起身,往旁边红木柱上拍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什么腌臜事,不必讲了!怪不得呢!”
方才听的事,污了耳朵,白费了这几日的清修!
魏延眼珠子一转,方觉不妙,又在红木柱上锤了一拳。
自责道:“方才我只顾着想带玉儿去见她表哥,竟没有想过她是女儿家,七日后如何过来?”
随从哈腰笑道:“此事定然不难,林姑娘是林大人家的千金,肯定会自己想法子的,就说那《西厢记》里,还有红娘给小姐架梯子去找张生呢!”
听得此话,魏延眸光骤然转寒:“住口,此事岂能如此相比!”
随从见他神情不对,马上换了面孔,软下调子,作势要自扇巴掌:“小的没读过书,只是看戏时候听的,大爷莫见怪,小的嘴上没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