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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卡:“不小了,已经成年了。”
“噗嗤~”魏尔伦笑了起来,“斯图卡,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几岁。如果那个人类现在已经成年了,那你们的关系就不会是父子,顶多算是兄弟。但你不需要兄弟不是么?你讨厌和他人建立起兄弟的关系。”
斯图卡:“……确实如此。我已经有一个视为兄长的重要之人。我有这么一个兄弟就够了。”
魏尔伦歪了歪头:“所以呢?你们顶多算是那种,恩……”他拿起手上的漫画,道,“邻家哥哥与弟弟的关系。又或者幼驯染之类的。”
漫画里的两个角色,设定上就是这种关系。
斯图卡:“……我确定了,你在活学活用的敷衍我。”所以你压根不懂,就是在装懂,拿现学的东西糊弄我对吧。
魏尔伦:“要适当的给友人一点面子啊,你的礼仪不过关。”他合上了漫画,道,“你没有将对方视为自己的孩子,也没有视为自己的兄弟,那为什么还要拘泥于自身给自己加上的道德枷锁。我不理解。”
他叹气:“人类可真是会自寻烦恼。”
斯图卡怔愣住。而魏尔伦就好像是玩腻了知心友人游戏一样的起身,原路返回前道:“好了,祝你有个愉快的未来吧。”
他走得干脆利落,斯图卡反倒是无奈的吐槽:“没头没尾的家伙。”
不是说要做指导吗?这家伙完全忘记自己之前说过什么吧。看起来更像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斯图卡说完,看着手里的书,却发现自己已经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里面的字体幻化成了一条条锁链的形状,每个锁扣都是打开的,就像是他只要轻轻的摇一下书本,锁扣就会打开。
斯图卡:对啊,我们又不是兄弟。
魏尔伦或许并不知道他到底在烦恼着什么,但他有句话确实将斯图卡脑子里钻的某个牛角尖解开。
斯图卡很清楚自己没有将中也视为兄弟。因为他最开始对中也的定位就是——同伴。
他不需要亲人,但他需要同伴,他不排斥建立一个家族,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员成立一个大家庭。
因为他在科扎特那边,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科扎特身边围拢着很多人,那些人甘心的成为科扎特的家人,他的部下,他的家族成员。
他羡慕并渴望着自己也像科扎特一样能找到志同道合的同伴。而现在,他都有了。
中也是同伴之一,算是最重要的同伴。
毕竟最初为他打开心结,让他从封闭的内心里走出来的,是中也那怯生生却又执拗的,坚定信赖的目光。
他用那样视自己为守护神,视自己为需要被守护的生命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时的中也依赖他,也想保护他。
——那为什么我会自顾自的认为,中也将我视为兄长呢?认为中也沉浸在自我困扰的道德枷锁中挣扎呢?
明明最开始他已经告诉过中也,他不会成为对方的兄长。
可到了现在,反倒是自己先钻了牛角尖。
——那应该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诚挚的爱慕啊。是我先小看了中也的这份感情。
中也在飞机上的时候还很忐忑,可等到了美国之后……他玩疯了。跟乱步在一起,根本不用操心玩什么,就算是再枯燥无味的地方乱步都能轻易的找到华点。
然后斯图卡就发现,自己左等右等,连中也一根毛都没见到。
对于需要一个地方散心,摆脱就‘绫辻大魔王会如何折腾他’这一点,而产生各种恐怖幻想的中也来说,纽约确实是个很有趣的地方。
比如……
他们在纽约的夜晚已经遭遇了不下四次抢劫,一次对方持刀,三次对方持枪。
芥川一脚将中岛敦踹出去:“交给你了。”
中岛敦哭唧唧的将抢劫犯解决掉,抬头就见到另外三个人已经走远。他苦逼的在后面喊着:“等等我啊,我不认识路啊!”他连英语都不会说呢!留他一个人真的会走丢。
乱步得意的道:“我带你出来玩,你就放心吧。两个保镖,一人护一个,我们谁也不用出手。”
中也反倒是有点忧心:“这里治安这么差的吗?纽约好歹也是国际大都市吧。”
纽约在国际上的地位可不是横滨能比的,但怎么觉得这里的夜晚比横滨还危险。至少横滨的非法组织在夜晚可不敢随便袭击人。
……因为敢晚上出门的都不是一般人:)
曾经有个组织的底层人员就因为调戏了某名短发少女,被对方拿着电锯追了三条街不说,整个组织一夜之间就烟消云散了,听说还是跪着求警察局关他们的:)
乱步不操心这种问题,但作为对小伙伴有问必答的他,还是勉为其难的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乃至那些想动手却看到前辈们凄惨遭遇的混混们,得出结论:“贫富差距太大,人种复杂又不禁枪,警察人手不足,有这个结果并不奇怪。”
这个国家就像是一个世界民族收集皿,来自世界各地不同文化和教育层次的人混居在一起,发达的地区无比发达,贫穷的地方无比混乱。
是两个极端。
芥川:“在下觉得是你们两个越走越偏的原因,之前问路的时候那人就明确说过不要往这个方向走。”跑到贫民窟来,既是生面孔看起来又没什么威慑力,被当成肥羊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