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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头脑风暴了一下,“有个朋友要拍香氛广告,需要搭建个浴室实景,找我借了些日用品。”
“真的吗?”
“不然呢?”苏晚青面不改色道,“我要是真想在外面过夜,现在还会在家吗?”
杨沅沅半信半疑,临走前说了句“那你用我的吧”,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客厅的动静消失,苏晚青叹了口气,重新拿起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闻宴祁”,发了条短信过去:【我的洗漱用品忘拿回来了,麻烦你今晚帮我收拾一下,我明天上午打车去拿。】
她坐在书桌前发了会儿呆,看手机没有动静,干脆拿着睡衣去了卫生间,洗完澡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闻宴祁依旧没回消息。
苏晚青准备睡觉,惦记着明天上午要去修理厂把车开回来,便定了个闹钟,谁曾想手机刚拿起来,屏幕就冒出了一条新消息。
闻宴祁:【你微信号多少?】
苏晚青:【?就是手机号。】
几乎是消息发送成功的同时,微信图标右上角出现了一个小红点,苏晚青点开看,一条新的好友通知,头像是雪地里燃烧的一捆木柴,昵称倒平平无奇,用的是真名。
苏晚青点了通过,然后打开了对话框,她想说如果明天闻宴祁没有时间,可以把她的日用品交到左岸水榭的保安室,她去拿就好。
可她才打了一行字,空白的屏幕上就冒出一条新对话。
闻宴祁给她转了二十万。
苏晚青愣住了:【什么意思?】
闻宴祁回了一条语音。
“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配合演几场,那些东西暂时别拿回去了。”他应该是在室外抽烟,周遭有些空旷的回音,寂寥的背景下吐烟的气息格外清晰,低哑的嗓音也莫名变得性感起来——
“女人的东西我不太懂,你拿这些钱去买套新的,不够再跟我说。”
作者有话说:
◎要摘就摘高岭之花。◎
梁蔚轻过生日,把弥楚二楼包了下来,翟绪乌泱泱叫来了几十个人,大多是滨城二代圈里的熟脸,以及一些叫得上名字的小明星和网红。
深夜十一点,正是弥楚氛围最好的时候,一伙人玩酒桌游戏,嚷嚷的声音几乎要将耳朵的鼓膜震破,营销来了几回,黑桃a也开了好几瓶,终于等到切蛋糕环节,闻宴祁却不见了。
翟绪端着空杯子到处问了问,站在栏杆前才看到闻宴祁,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夹着快熄灭的烟蒂,应该是刚打完电话回来,却被人堵在了一楼的楼梯口。
两个穿着背心热裤的辣妹围着他,这场景并不少见。每回一群人出来玩,闻宴祁总是最受关注的那个,但凡有盘正条顺的靓女端着酒杯往他们这桌走,不用问,一定是找闻宴祁的。
长得好是其次,那些妹妹们最钟爱的,好像就是他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越不拿正眼看她们,她们就越来劲。
有回翟绪不耻下问,去讨教了表妹沈梳音,得到的答案是什么?绿化带里的野草有什么好摘的,要摘就摘高岭之花,多有成就感。
听听,这是人话吗?
收起思绪,再往下看,闻宴祁已经脱身了,而那两位辣妹也是不出意外地被拒绝,败兴而回。
“哟,出去跟老婆打电话报备呢?”等人上了二楼,他立马凑过去犯了个贱。
闻宴祁懒懒地掀起眼皮,睨他一眼,“你很羡慕吗?”
“我羡慕你?”翟绪跟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说话欠欠儿的,“我羡慕你过河拆桥,绝情寡义是吧?”
他满身的酒气,以及刚从人堆里挤出来的香水味儿,闻宴祁睨了一眼,眉头轻蹙,然后就朝不远处的沈梳音招了招手,压着语调,“过来把你哥领走。”
沈梳音哪儿顾得上他,刚认识的一个网红姐姐教她玩色子,学得正兴致勃勃呢,不耐烦地朝梁蔚轻喊了声“管好你兄弟”,然后又投入到了学习中。
梁蔚轻就坐在不远处,听到沈梳音叫她,捏着烟盒坐到了翟绪旁边,打量了一眼,表情有些惊奇似的,“你怎么跟失恋了一样?不就是领证没跟你说,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都领证了,我连他什么时候谈的恋爱都不知道。”
翟绪这人就这样,喝了点酒就喜欢絮絮叨叨,“当初我们读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个特漂亮的女同学喜欢闻宴祁,元旦晚会上穿白色蓬蓬裙跳芭蕾的,还是个小混血,全班男生都喜欢她,就他不喜欢,还偷偷跟我说过,说自己不喜欢太瘦的女孩子”
梁蔚轻是翟绪的大学同学,是通过他才认识闻宴祁的,因此对他们俩小时候的事儿并不知情,这会儿见翟绪主动开口,他点上了烟,煞有兴味地追问,“那他喜欢什么样的?”
翟绪打了个嗝,慢腾腾地说,“不喜欢瘦的,那不就是喜欢胖的呗。”
闻宴祁听不下去了,没忍住将烟捏成了两截,“你他妈给我闭嘴。”
脏话都出来了,翟绪望着他几秒,随即又像没听到似的,朝着梁蔚轻继续爆料:“结果结婚就找了个瘦的,男人啊。”
“”闻宴祁沉默了一瞬,刚要发作,沙发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拿起来看,是苏晚青的消息,她领取了那二十万的转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