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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她故意相让,实在是因为老太太在五子棋方面的造诣太高,最后一次ga over之后,苏晚青才看到天梯排行榜,“人生如茶”位居滨城第九,也是闻家老宅所在的滨安区前三。
苏晚青发了个“抱拳”的eoji过去,甘拜下风。
收起手机,车辆刚好并入辅道,大门近在眼前,苏晚青关闭了蓝牙。
等待升降杆抬起的间隙,她百无聊赖地把手机装进包里,做好下车前的最后准备,可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眼,她注意到了一个人。
“等会儿。”苏晚青陡然坐了起来。
闻宴祁踩下刹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陈柱也注意到了他们,跟旁边的保安队长耳语两句,然后就小跑着过来,站到了副驾旁。
苏晚青满脸惊喜,“你怎么在这里?”
陈柱的目光透过她的肩侧,落在闻宴祁脸上,记着他的话,陈柱沉声答道:“我在这里工作了。”
“你不在酒吧了吗?”
“那份工作不稳定。”陈柱羞赧地理了理製服领口,“我也是今天刚入职。”
苏晚青讚许地点点头,想起什么,“但这里离锦园小区很远诶,你来回坐车方便吗?”
她的关心坦荡且直白,陈柱有些感动,“这家物业公司有安排宿舍,那里的房子我退租了。”
“那就好。”苏晚青看他帽子有些歪了,忍不住抬手轻推了一下,然后压着声音鼓励他,“好好干哦,这里的工资很高的。”
“我知道的。”
后面有车子催促,鸣笛示意,苏晚青看了眼闻宴祁,对方面容寡淡,手里捏着一包烟盒,看起来不甚关心,不疾不徐地望着窗外。
苏晚青又转过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柱,陈醋的陈,柱子的柱。”
苏晚青扯出笑,“好名字,一听就是栋梁之材。”
车子入了地库,陈柱变成后视镜里一个小小的黑点。
苏晚青心情好,看了眼不声不响的闻宴祁,主动勾起话头,“你认出来没?”
闻宴祁单手把这方向盘,看了眼后视镜,“没有。”
“他就是之前每晚十点都在锦园小区门口晃荡的那群”她眼珠子转了半圈,没想到更好的词语来代替“小混混”。
好在闻宴祁也听出来,应了声“哦”。
苏晚青自顾自地说,“他竟然来这里做保安了,还挺上进的,比做夜场好太多了,你们小区物业费那么高,至少工资肯定能翻好几番。”
闻宴祁没说话,将车倒进了车库,才偏头看她,“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熟了?”
苏晚青被他问住了,想起她跟陈柱破冰的契机,好像就是陈柱向她告状那次。
当然不能把这个说出来,苏晚青尬笑了声,瞎编道:“之前我搬家过来那次,他在小区帮了我一个忙,他人挺好的,这就是好人有好报。”
“是吗?”闻宴祁解开安全带下车,嗓音清冷,“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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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又过了今天,苏晚青进出总能看见陈柱,俩人招呼打得多了,也越来越熟悉。
苏晚青的车上经常会带着一些小零食,看见陈柱就会递给他,有时是一颗橙子,有时是一袋糖。
有一回出门,doris说想吃她做得三明治了,苏晚青就多做了几份,经过大门时递了一份给陈柱。
陈柱跟她熟了,但还是没改掉容易害羞的毛病,嗫嚅道,“青姐,你自己吃吧。”
隔着车窗,苏晚青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小保温盒,“我还有。”
陈柱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车后响起了鸣笛声。
苏晚青看了眼后视镜,闻宴祁的库里南紧跟在她后面,因为她的停滞不前,升降杆迟迟落不下去,他卡在减速带上。
“我要走咯,拜拜晚上见。”她连忙开走。
闻宴祁不疾不徐地跟上前,瞥了眼陈柱,以及他手上的三明治,目光说不上友善,也没什么明显的敌意。
但有一种陈柱说不上来的东西。
默了默,他尴尬开口,“闻先生,早上好。”
“嗯。”闻宴祁隻应了个音节,就升上车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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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而上的项目进入执行期,下午发了张热点借势海报,各平台反馈都不错,临下班时doris又提议聚餐,部门内纷纷举手讚成。
苏晚青入职近一个月,也算摸清了客户部的风格,聚餐理由不论多么牵强附会,总有人一呼百应。
ki那天没开车,和doris一起坐了苏晚青的车。
这次是去吃日料,在市中心的商贸区,意料之中地堵在了路上,因为是同时出发的,并行的两条车道,zane的车就堵在她旁边,水泄不通。
晚高峰路况一向糟糕,俩人相视苦笑。
ki也注意到这一幕,闲聊般提起zane的感情生活,说上周末去医院体检,看见他陪一个姑娘走进了心理科。
“个高,腿长,不知道是不是做模特的,还挺漂亮。”ki不知道他和doris之间的事,随口感慨了句。
苏晚青担忧地看了眼副驾,doris在低头刷微博,头都没抬一下。
过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到达目的地,竹鹤料理。
苏晚青和zane几乎是同时到的,门口停车位只剩下一个,zane降下车窗,做出拱手的姿势,“女士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