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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是没吃饱,晚上那顿日料她吃得心不在焉,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刚刚在会所又喝了两杯茶,肚子里原本就不多的油水也被刮干净了。
“一点点。”她腼腆回答。
闻宴祁没看她,勾唇笑了声,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前面路口往右转。”
“干嘛?”苏晚青以为他要带她去吃饭,有些受宠若惊,“我就一点点饿,回家吃片麵包就行,再说都那么晚了,哪还有餐厅开门?”
“谁要带你去餐厅了?”闻宴祁扬眉睇她一眼。
“哦。”
苏晚青闭了麦,老老实实按照闻宴祁的口述导航开,过了五六分钟,车子开进了一条小路,只有双向车道,道两旁都是老旧的居民楼。
“你来这儿干嘛?”她好奇地问。
闻宴祁盯着窗外,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开口道:“找个位置停车吧。”
“哦。”
停好车,闻宴祁推门下去,苏晚青还以为他有事儿要办,端坐在驾驶座没动。
闻宴祁走几步没听到开门的时候,回过头,他站在车尾,俩人在后视镜对上视线,苏晚青一双大眼睛转了半圈,人还是一动没动。
他顿了几秒:“要我请你下来?”
苏晚青降下车窗,探出脑袋看他:“你不是有事要办吗?”
闻宴祁直接走过去,拉开了车门,颇有耐心地说道:“对,是有事要办,但没你不行,所以下车吧。”
苏晚青没听懂,但还是拎着包下了车。
已近十一点,街道上行车寥寥,路旁偶尔有行人路过,穿着随意,有的还牵着狗,一看就是出来遛弯的。生活气息很浓的一条居民街,她不知道闻宴祁来干嘛的。
存了满心的疑惑,苏晚青小跑着追上闻宴祁的脚步,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见他脚步稍顿,转身进了一家店。
原地愣了一下,苏晚青抬眼看,门头牌匾上五个大字——
海鲜大馄饨。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苏晚青扭捏了会儿,抬腿跟了进去。
那家店开在小区外面,应该是夫妻店,店里只有五张桌子,面积虽小,但看着干净明亮,卫生条件应该不错。
苏挽青在闻宴祁面前坐下,心情极好地开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家馄饨店啊?”
闻宴祁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放到桌上,淡声开口:“小时候在这附近住过。”
“原来你不是一出生就那么有钱啊。”苏晚青有点小惊讶。
闻宴祁抬眸看她,声线很平:“这里原来是一片郊区别墅。”
“原来如此。”苏晚青嘴角僵住。
宾大那个小事故带来的阴影还没挥散呢,又闹出了一个新笑话。
苏晚青不再说话,颇为懊恼地盯着桌面发呆。
闻宴祁看她一眼,主动开口:“之前没有这间店,只是个小推车,只在早晚出摊。”
说话间,老板从点餐窗口后面走出来,比苏晚青想象中年纪要大,看起来该叫“伯伯”一位中老年大叔,对方看见闻宴祁,满脸带笑地走过来,开口问:“还是不要小虾米?”
闻宴祁点点头:“两碗。”
大叔掉转目光,看向了苏晚青:“这位姑娘也不要吗?”
苏晚青勾起礼貌的笑,还没开口,就听见闻宴祁替她回答了:“她也不要。”
大叔去后厨忙碌了。
苏晚青目送着人进去,食指微屈,敲了敲桌面:“你怎么知道我不吃?”
闻宴祁抬眸看她,想起某次晚餐,邢姨做了紫菜虾仁蛋汤,苏晚青用汤匙小心翼翼撇开虾米,鼻子皱起来的样子。
“我不知道。”默了两秒,他淡声开口,“只是担心老板弄混。”
“”
之后便是安静的进食环节,馄饨果然美味,皮近乎透明,肉质鲜粉,老式立柜空调不停地吹着冷风,但苏晚青还是吃出了汗。
她抽了一张纸巾出来,看了眼碗里的清汤:“又没放辣椒,怎么那么辣?”
“汤底有白胡椒。”
“怪不得呢,有点呛口。”苏晚青吃完最后一口,放下了汤匙,“你跟老板特别熟吗,怎么连汤底的配料都知道?”
这种老牌小食店,能经营二十年不倒,必然是有些不外传的手艺的。
闻宴祁也放下了餐具,抽出一张纸巾,他用来擦手,淡声道:“在国外读书那几年,有一次回国来这里请教过做法。”
苏晚青点了点头,闲聊一般:“你在国外待了几年啊,都是自己做饭吃的吗?”
“不然呢?”闻宴祁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抬眸看她,“我并没有和除你以外的任何人同居过。”
“”苏晚青原本只是疑惑他那么有钱,为什么不请个保姆照顾饮食起居。
闻宴祁答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该回应什么,擦擦嘴,“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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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苏晚青开车开得有点疲累。
连衣裙的腰带本来是松松垮垮的,吃完就变紧了,她一边双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吸气,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腰椎酸痛。
好不容易到了左岸水榭,陈柱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苏晚青稍稍松了口气。
车子开过去,她跟陈柱打招呼:“今天不是你的班吧?”
陈柱温声回答:“副队长老婆生了,我替他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