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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问,楼梯口传来查琴之的声音,说周继胜回来了,喊他们下楼洗手吃饭。
苏晚青应了声“好”,再转过身,闻宴祁已经把那张照片放下了。
他牵住了她的手,看起来平静了许多,“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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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餐厅,众人落座。
查琴之是真的做了很多菜,打眼一看就有十几样,鱼肉虾蛋都有,堪比年夜饭的隆重程度。
周继胜拿起酒,看向闻宴祁,“能喝酒吗?”
“不行。”苏晚青试图阻止,“回去还要开车呢。”
“你不是也会开吗?”
苏晚青还想说什么,闻宴祁在桌子下面按住了她的手,对视一眼,他目光温润,“少喝一点儿,没事。”
说是要少喝,可最后还是喝不少。
周继胜的酒量一直都很好,苏晚青不知道的是,闻宴祁的酒量居然也不差,俩人一起喝了两瓶八两半,没一个上头的,依旧说话清楚,条理清晰。
怎舌过后,苏晚青拦住了还打算去拿红酒的周继胜,“别喝了,已经喝不少了。”
查琴之也附和,“对,那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喝也就算了,让孩子喝那么多干嘛?”
周继胜也没搭理,只看向闻宴祁。
闻宴祁弯唇笑,“那就隻当小酌,就别让晚青和阿姨担心了。”
周继胜坐了回去,倒是查琴之,打量一眼闻宴祁和苏晚青,搁在桌面上握在一起的手,唇边流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意。
自从上回在医院见到,闻宴祁给了张名片,她心底就一直惴惴不安,原以为苏向群介绍的是与苏家家境相当的好男孩,可让周继胜根据名片上的信息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场婚姻算是门不当,户不对。
查琴之担心苏晚青会受委屈,就想抓紧时间约在一起吃顿饭,了解了解这孩子的品性,可今晚这一见,闻宴祁倒没她想象中的高不可攀,俩人的关系是肉眼可查的亲密。
她放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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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周继胜说要打牌,闻宴祁这会儿倒浮现出了几分醉态,查琴之瞧出来,製止了周继胜,帮着苏晚青把人扶进了副驾。
临走前,她还想说些什么,苏晚青也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可惦记着车上的闻宴祁,最后也没多说,听了句慢点开车的叮嘱,就回了驾驶座。
路上,闻宴祁一直没说话,靠在座椅上,眼皮轻阖,头是瞥向车窗的。
苏晚青怕他难受,降下了一点车窗,又怕他着凉,把座椅加热给打开了。
到了左岸水榭的地库,终于熄火,苏晚青解开安全带,看闻宴祁还闭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很柔,“到家了。”
闻宴祁睁开眼,眼底没有半分惺忪,就是开口说话,语调有些含混,“嗯,好。”
苏晚青绕过车头去接他,想搀扶着,可闻宴祁也没怎么借她的力,高大的身形晃都没晃一下,掌心贴着她的手,径直走进了电梯。
她也有些疑惑了,看走路像是没喝多,可一句话也不说,又像是喝多了。
回了家,先把人送回房间,闻宴祁坐在床尾的沙发上,一坐下,就闭着眼斜斜地靠了上去,仰起头,喉结上落了光,颈线利落,微敞的领口透露着性感。
苏晚青弯下腰,“你现在还好吗?”
闻宴祁不说话,她又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刚想叫他的名字,腰后侧突然扬起来一隻手,圈着她往下,扑到了闻宴祁的怀里。
她双手抵在胸前,抬眉看,闻宴祁睁开眼,目光全然清明,哪还有半分刚刚醉酒的样子?
怔了几秒,苏晚青皱着眉,“你是装的啊?”
闻宴祁挑眉,“不装你爸又要留我打牌了。”
苏晚青想笑,“把他们担心得够呛,估计晚上都睡不好了。”
“可是不早点回来,”闻宴祁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晚上也睡不好。”
他目光微闪,在吊灯细碎的光芒下,浸着湿润的绮念,伸出手指,在她眉上描了一下,顺着她的鼻梁往下,最后在唇瓣上轻揉。
干燥的指腹,似乎能感受到指纹的粗粝,苏晚青失神片刻,感觉身体有些躁意,拨开他的手,试图站起来,支吾地道,“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起身想走,手腕被扣住,又被带了回去。
闻宴祁还是有几分醉意,将她揉进怀里,深吸一口气,从胸腔内发出的声音偏沉。
“苏晚青,你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吗?”
苏晚青听得没头没脑,看他抱得很紧,便也不再挣扎,柔声询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你怎么那么好?”
闻宴祁俯身,冰凉的唇划过她的颈侧。
极度压抑的气息在空气中肆意弥漫,苏晚青渐渐感觉到不对劲,用了十成的力气,勉强撑起胳膊和他平视,可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闻宴祁也许是醉了,但他也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唇上的辗转只有两三秒,好像在发泄一般,带着无处安放的情绪,他庆幸,他欣喜,他简直要疯狂了。
苏晚青被动地承受着,挣扎的手被钳製在胸前,闻宴祁一隻手按着她,另一隻手托着她的后颈,一边揉,一边吻她。
淡淡的檀香混合着酒精的薄味,在她口腔内肆无忌惮地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