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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开始总是相互理解、相互扶持,他们还是结了婚,婚后,邹月也经常出差,像过去那样上山下乡,跟随一群队友去最危险的地方勘探。闻道升从没约束过她,直到她怀了孩子。
闻道升开始要求她做个宜室宜家的贤妻良母,邹月不肯,俩人常常谈得不欢而散,一次激烈争吵过后,邹月带着四个月的身孕跟随地质队去了西北。
就是那一次,他们遭遇了流沙,邹月亲眼看着两名队员在她身旁陷进去,从小腿,到腰,到肩膀,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回来后邹月就变了,她真的不再出去工作,专心在家相夫教子,看起来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转折却发生在闻宴祁五年级的时候。
闻道升的事业迈入了一个新的高度,然后他就变了,变得无法理喻,变得自大轻狂。
说不清那一切悲剧起源于哪里,可闻道升的性情变化,却是实实在在的导火索。
“小祁长大后,从不愿意主动跟他父亲联系,我全都理解的。可是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总是想着,他身边能多几个家人就好了。撮合他们父子俩没什么结果,我又开始催他结婚。我知道的,你们年轻人讨厌这个,他也不相信婚姻,但我时间不多了,想看着他成家,想看着他有能相伴左右的家人,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断断续续地说到最后,老太太已经没什么力气,握上她的手,声音如干柴般枯槁,却透着浓浓的温和,“你是个好孩子,有你陪着小祁,奶奶就算死了,也有脸去见小祁妈妈了。”
从病房里出来,苏晚青靠在门板上怔了许久。
脸上是一片冰凉,而她也抬手擦泪的力气都没有。
闻宴祁挂了电话,从走廊另一侧走过来,停在她面前,熔金的光芒落在眉宇之间,俩人对视几秒,苏晚青强撑的若无其事还是崩盘了。
新的眼泪落下来,闻宴祁在微微光亮中看她,抬起衬衫袖口,轻轻地给她擦了擦眼睛,声线清明,“还没到哭的时候呢。”
苏晚青扑到他怀里,熟悉的冷杉香味涌入鼻息,她拚命压抑着哽咽,“你有什么打算?”
“不等了。”闻宴祁不轻不重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今天晚上就带她去美国。”
苏晚青顿了几秒,“你一个人吗?”
“闻道升,他有私人飞机。”
闻宴祁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温度刻进肋骨里,苏晚青埋首在他胸前,听到他清哑的声音,“等我回来。”
苏晚青回抱着他,心有戚戚,“不论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作者有话说:
顶级恋爱脑闻小狗呜呜呜。
-你是狗吗?
-那我叫两声,你会开心吗?
没关系,小别胜新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出自《左传》
“有辞千言岂乃欲加”来源网络。
病症表现来源百度。
◎“视频看看你。”◎
凌晨回到左岸水榭, 苏晚青上楼时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了自己那间次卧。
那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梦中情景光怪陆离, 四五点时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了。
摸出手机看, 还是什么消息也没有,发了会儿呆, 苏晚青干脆起了床。
已是深秋,天光未破晓, 外面是雾蒙蒙的灰,她捧着一杯咖啡靠在露台的栏杆上, 安静地眺望着远处的街道。
闻宴祁走了以后, 这个家变得空荡了许多,她的生活不再紧凑,时间也好像用不完似的。
一大早,她做了三明治, 经过门岗时给了陈柱一份, 陈柱大约是看她精神不济,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晚青扯了扯嘴角, 说是工作太多,没休息好。
到了公司, b区空无一人, 自从考勤打卡制度取消以后, 这群人就来得越来越晚了, 上午基本只能开一场会。
苏晚青趴在工位上, 时不时地看手机, 不知不觉身边的空位就坐满了人。
那天上午不用开会,众人都有些没精打采,隻待着午休结束,下午有一场重要的活动,粉黄节能灯的发布会,地点就定在瑞莱广场的球幕电影院。
去的时候,苏晚青本来打算开车的,可下了地库她就感觉哪里不对劲,doris挽着她的胳膊,若无其事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不远处,zane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车旁,却不上去。
手拎着车钥匙,他看向苏晚青,“yulia,你今天没开车?要不要我带你们过去?”
苏晚青刚想说自己开车了,还未开口,doris压着声音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提醒。
她也秒懂了,朝zane虚虚点了一下头,“那就辛苦你了。”
上了车,俩人坐在后排,zane把车窗关上,开了空调暖风,然后回头,眼睛看向的是苏晚青,话却是对着doris说的,“可能会有点闷,晕车的话跟我说。”
苏晚青没有晕车的毛病,整个b区晕车晕得人尽皆知的是doris。
苏晚青瞧出来这两人状态不对,也无意帮忙捅破那层窗户纸,就纵着他们把自己当成挡箭牌了,轻声道了句谢。
zane转过身,启动车子,doris投向窗外的目光也收了回来,落在苏晚青脸上,她腼腆地笑了一下,朝苏晚青晃了晃手机,示意她微信沟通。
苏晚青扯了扯嘴角,无奈地拿出了手机,然后就看见一条微信:【先开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