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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打着,晨曦忽然故意放慢动作,同时说道:“你别老想着如何对付我的剑法,赶紧回答,司马道子究竟找你要什么宝贝?”
闻听此言,支妙音险些被活活气死。她也搞不清楚,对方怎么好像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一样,更因为晨曦打的如此轻松,竟然还有空来调侃自己而恼怒不已。
不过,人往往就是这样,一旦紧张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与此无关的思维更难刻意控制。正在全力交手的支妙音,听了晨曦的问题,顿时不受控的联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经历,尤其是会稽王打算利用九转夜明珠的计划,更是毫不保留的出现在心中。
晨曦的功夫确实在艳尼之上。虽然想要彻底收拾对方还须花些力气,甚至可能要付出一点受伤的代价,但像此时这样只缠斗交锋,则是游刃有余。所以她完全可以做到一边打架,一边窥探支妙音的心思。
几个回合之间,晨曦便从对方那里读出了有用的信息,于是微微一笑,当即虚刺两剑,待支妙音用心格挡的功夫,抽身退到禅房门口。
“妙音尼,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晨曦淡淡道:“我奉劝你一句,既然投身佛门,就应诚心正法,今后莫要再想着走那些歪门邪道了,更不能为祸苍生。不然的话,我迟早有一日会来替天行道的。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她不待支妙音反应,刹那间飘身而出,化身一道白影纵上檐顶。
支妙音怒骂一声,甩起软鞭追出房门。然而晨曦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等她冲到庭院,再跃上屋瓦之时,那道鬼魅般的白影早已跑远了。
支妙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追去。一来她担心晨曦是在故意引诱自已,所以怕跟着过去反而中了对方的埋伏;二来轻功非她所擅长,面对晨曦这样的顶尖高手,她就算想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脸郁闷的支妙音从房上跃回地面,直到进了房间,还仍旧兀自疑惑,不晓得今晚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说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是来刺杀自己的?应该不是,因为对方显然没有使出全力。说她是来打探会稽王计划的?好像更不靠谱。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过了几招,问了几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然后便转身离开,闹着玩儿呐?
艳尼支妙音百思不得其解,正在这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晨曦那边却已是分秒必争的冲回了位于乌衣巷的谢府宅院。
一进门,她就立即将探听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赵亮等人。
“卧槽,九转夜明珠?”赵亮闻言一愣:“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玩意儿呢!”
他望向刘裕和陶思源,那二人也同样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此物的来历。
晨曦道:“赵兄,既然司马道子打算利用九转夜明珠反咬我们一口,就说明这宝贝非比寻常。我猜,它多半与当今皇帝有关,也只有这样,换人之后,司马道子才能名正言顺的追查到底,逼着桓玄和咱们把东西交出来。”
“晨曦姑娘说的没错!”刘裕道:“依小弟看,咱们先甭管这宝贝的来龙去脉了,最要紧的是赶快想办法弄到手中,到时候好让司马道子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陶思源也点头同意:“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个什么九转夜明珠给搞出来。只有宝贝真的到了我们的手中,才能有效防止对方碰瓷讹诈。”
赵亮沉吟片刻,转而问晨曦道:“你晓得那件宝贝藏在王府的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晨曦无奈的摇了摇头:“支妙音仅仅是奉命把九转夜明珠送到会稽王府,之后究竟如何藏匿保管的,司马道子没必要告诉她,所以我也没能探听到。”
“这样可就麻烦啦。”赵亮不禁眉头紧锁:“在偌大的王府里找那么一颗小珠子,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啊。算算时间,顶多再过上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人质就能交换完毕,到时候司马道子没了法庆安危的顾虑,必然会对桓玄当场翻脸,令整个事态的走向不受咱们控制的境地。”
听他这么说,晨曦三人也大感头痛,一时间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夺宝到手。
正当大家苦苦思索对策之际,赵亮忽然一拍脑袋,贼兮兮的说道:“哎,或许我们可以这么做啊!”
不该趟这浑水
苦侯了将近一夜的功夫,桓玄终于在司马道子的王府里,等来了法庆平安回归的消息。
王府主簿蒯晨入内禀报,说法庆大师已然被南郡公府的车辆送回到此地,眼下正在偏厅沐浴更衣,稍待片刻便来与王爷和公爵相见。
桓玄闻言放下心来,笑着对司马道子说:“殿下,今晚一切顺利,实在是可喜可贺。这多亏了您深明大义,而桓某也算不负朋友之托。殿下,我敬您一杯。”
司马道子嘿嘿一乐,摆了摆手道:“哎,南郡公且不忙举杯相庆,让本王请出一位客人,咱们一起喝。”
说着,他轻轻地拍了拍手。在桓玄一脸莫名诧异下,一名中年官员由侍女领着,走进了会客的厅堂。
“咦?这位,这位不是林大人吗?”桓玄看清楚来者,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黄门侍郎林从之点点头,拱手施礼道:“下官参见会稽王殿下、南郡公。”
司马道子哈哈一笑:“今晚实在是叨扰林大人啦,让你也没有好觉可以睡,在本王这里巴巴的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