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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啊！”杜羽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我带着那个怨灵是因为……”

话到嘴边杜羽又僵住了——因为她是「操作员」？

他的脸憋得通红，最后只能吐出几个字：“确、确实没什么正当理由……”

“那就是说，你承认你带着那个女鬼是因为某些「不正当理由」了？”范小果挥挥手，“既然如此就别在这儿烦我了，自己抱着你的「女鬼们」玩去吧。”

“别别别。”杜羽说，“你跟八爷说，心意我领了，但这一包袱女鬼我不能收，你赶紧给他送回去。”

“那怎么行？”范小果惊呼一声，“老祖宗听了会怪罪的。”

“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好歹讲讲「人权」……不，讲讲「鬼权」啊。”杜羽抓起包袱就往范小果手里塞，“这都是活生生的鬼啊，她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把人家绑来送人，人家怎么想？”

“这些怨灵都许久没有人陪了，急缺阳气，估计见到你跟见到大餐一样，放心，她们不会有意见的。”

“我靠！那更不行了啊！”杜羽没好气的说道，“她们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你……介意？”范小果有些疑惑。

“是的是的，我的怨灵只留那一个就行了，其他的我看不上。”

范小果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包袱，默默说道：“明明是个色狼，但却很专一吗？”

“我！”杜羽咬了咬牙，刚要说什么，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算了算了，随你怎么说，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你帮我谢谢八爷，把这些女鬼都放生了吧。”

范小果看了看杜羽，然后把包袱背了起来：“你真是奇怪。”

“你还小，不懂。”杜羽摇摇头说，“有些事你长大就明白了……”

“小？杜羽！你可知道我多少岁了？”范小果冷哼的看了杜羽一眼，“不要就算了，老祖宗问起来的话你自己和他说吧。”

送走了范小果，杜羽才松了口气。

心里不由地对范无咎这个人又多了几分防备，每次自己有点什么问题，他一定第一时间托人前来送礼，总让人觉得心理怪怪的，杜羽不由地想起谢必安的交代，绝对不能让八爷知道婴宁是「操作员」。

面试又持续了一天，好在面试者和面试官都不是凡人，大都不会累。只有曲溪看起来有些疲劳，杜羽让她回房间休息了一会。

天亮之后，杜羽让曲溪离开了「辅助者」的面试职位，让她去比较轻松的「传音员」岗位面试，便去小七那边帮忙了。

曲溪盯着一个个的面试者，心说这里确实比「辅助者」的面试要轻松一些。

正想着，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工装的女人。

“你好。”曲溪冲着这个女人笑着，然后按照流程，让她对传说中的人传音。

只见这女人缓缓的站到屏幕前，叫了一声：“东郭先生。”

传说里的男人立刻向四周张望，并且惊慌的问了一句：“是谁？”

曲溪扬起笑脸：“太好了，看来你有成为传音员的资格呀！”

说完她便拿起一张纸，说道：“我这边需要记录一下你的名字哦。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董千秋。”

那女人轻声说。

面试结束

“董……千……秋……”曲溪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录了下来，然后问道，“请问是「千秋万代」的千秋吗？”

董千秋点了点头，然后四周环视起来，露出一丝复杂的微笑。

“这名字真好呀。”曲溪笑着说，“懂千秋，听起来好像什么都懂。”

董千秋没说话，继续彷徨的看着四周。

“请问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曲溪问。

“现在就可以。”

“好的，请问你的家住在哪里？”曲溪一边低着头写着什么，一边问道，“需要安排住宿吗？”

“我的家……”董千秋无神的环视了一周，说道，“就在这里。”

“哦？”曲溪疑惑了一声，“就住在不归山附近吗？”

“不，这一千年来，我就住在传说管理局里。”董千秋有些悲伤的看着这由汉白玉建成的全新宫殿，“只是不知道，如今这里是不是我的家，还有没有地方能够容得下我？”

曲溪手中的动作停了停，不太理解眼前女人的意思。

小七正巧拿着一堆材料走了过来，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手中的所有纸片全部洒落一地。

“千秋姐？！”

董千秋刚回过头，小七就像宠物见到主人一样扑了上去，给了董千秋一个大大的熊抱，整个人双脚离地，直接挂在了她身上。

董千秋愣了愣，随即伸手拍了拍小七的脑袋：“之前听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啊。”

小七把头深深的埋在董千秋胸前，哇哇大哭了起来。

“千秋姐，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小七哽咽着说道，“我以为你散了，也以为自己要散了。”

董千秋微微的抚摸着小七的头，像在抚摸一只小猫。

“是啊，都是因为我……大家都散了……”董千秋无奈的说着，“若我能早点发现局长的想法……”

小七红着眼睛抬头看着董千秋，说：“千秋姐，你还叫他局长？！你知道他有多可怕吗？”

说着说着，小七就跳了下来，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给董千秋演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