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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后生才满嘴大话!”老头勉强的睁开眼,说道,“你说你认识杜康,老夫怎未曾听杜康提过你?”
“小生也从未听杜康大哥说过一个叫「仪狄」的人啊。”刘伶讥笑道,“你我都说是他好友,可要怎么证明?”
杜羽心说不妙,这刘伶看起来还上头了。
“老先生啊!”杜羽赶忙跟眼前的老者说道,“我这兄弟喝醉了酒就胡说八道,你别跟他当真,一听你叫「仪狄」,我就知道你肯定认识杜康,我相信你还不行吗?”
“走开!”仪狄大喝一声,“老夫不需要你们的哄骗!”
见到杜羽被推开,刘伶也有些不悦:“你这老头酒品真差,我羽哥好心给你一个台阶,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仪狄摆摆手,对刘伶说:“后生,你不要如此叫嚣,既然你我都说识得杜康,不如我们都说说杜康是如何酿酒的?让众多族人听听咱俩的说法,看看谁的更真!”
“哈哈哈哈!”刘伶大笑了几声,“杜康大哥跟我说了无数次,小生怎会不知?”
仪狄也一脸不服的看着刘伶,说道:“既然如此就由老夫先说!看看你所认识的杜康跟我所说的一不一样!”
杜羽见到这个情况也是不由地一愣,他真是猜不透醉汉的思路。
好端端的斗酒,最后居然演变成了讲故事。
仪狄看似醉了,但思路却十分清晰,只见他双眼微闭,缓缓的道出了杜康酿酒的经历。
杜康曾经是黄帝手下专门负责管理粮食的粮官,可随着农业的精进,粮食的产量日益增多,如何储存粮食便成了一个大问题。
杜康曾经想过无数种方法,可都无法长期储存粮食。
他认为粮食的腐坏可能跟许多因素有关,或许是温度,或许是湿气。于是他尝试把粮食埋到地下,又或是储存在阴暗的山洞中,可粮食终会腐坏,使他颇为烦恼。
有一天,杜康正在树林中散步,忽然看到了一棵枯死的大树。
大树的身躯已经完全干燥,树干也已经完全腐坏,只留下了一个空壳。
当时的杜康灵机一动,忽然想到这大树不就是一个天然的容器吗?
它的温度适中,又十分干燥,说不定非常适合储存粮食。
想到这里,杜康便将树干塞满了粮食,想以此来长久储存。
可树干虽然看起来中空,却也有每日的露水和雨水滋养,久而久之,树干中的粮食发生了变化。
过了一段时间,杜康再次来到了大树前,想查看自己储存的粮食是否腐坏,却发现了让人惊奇的一幕。
大树的附近,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动物,有野猪、山羊、野牛或者野兔,它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杜康觉得奇怪,便走近去看,只见原先储存粮食的大树裂开了几道缝隙,此刻正有一股奇香的液体从中流出。
鬼使神差之下,他尝了一口这神奇的液体,顿时觉得身体轻飘,开心不已。
于是他也像那些动物一样,在这大树附近醉倒了下来。
等他醒来,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灵气充盈、整个人都焕发出一股活力。
于是杜康便将这液体收集了下来,回去分给族人喝。
杜康虽然没有找到储存粮食的方法,却可将多余的粮食做成酒水,从此被族人尊为酒神。
杜羽默默的听仪狄讲完了这个故事,缓缓的开口说道:“按照十分来算的话,这个故事最多就六分吧,故事性欠缺一些,但剧情也算完整。”
仪狄没好气的看了杜羽一眼,说道:“后生,老夫不是在给你讲故事,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老夫曾经帮助杜康改进酿酒技术,所以对此颇为了解!”
“哈哈哈哈!”刘伶大笑道,“杜康大哥是这么酿出酒来的?真是笑话!”
“你!”仪狄怒气冲冲的看着刘伶,问道,“你这后生好无礼!老夫与杜康酿酒的时候,你怕是还没出生!”
刘伶面色一冷,问道:“老头,照你这么说来,你的地位并不比杜康大哥低,如今为什么被赶出了黄帝部族?”
“我……”仪狄顿时语塞,然后开口说道,“老夫只是想追随炎帝,并不想追随黄帝,这有什么问题?”
“是吗?”刘伶看了看手中的酒碗,又问道,“既然你也精通酿酒,为什么你我所喝之酒是从其他族人那里买来的?”
刘伶接连几个问题将仪狄问的哑口无言。
看到仪狄的表情,刘伶冷哼一声,又说道:“恐怕你离开了杜康大哥之后,根本不会酿酒吧?”
仪狄面色微怒,居然笑了起来:“你这后生如此狂妄,那你倒是说说,杜康是如何酿酒的?”
“好!”刘伶也大喝一声,“今天我就让你听听杜康大哥的传说!”
刘伶理了理思路,也讲起了故事,虽说同样都是「杜康造酒」,可与仪狄所讲的内容完全不同。
有一天,杜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到一个老妇人把粮食倒进水里泡着,他顿觉惊奇,所以上前询问。
“老妇人,您为何要把粮食泡在水里?这样粮食不就腐坏了吗?”
可老妇人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将粮食扔进水中浸泡。
杜康醒来之后总感觉这个梦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可又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