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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不入流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便越多。
他心甘情愿
沈清鼻翼里发出一声轻嗤,她手臂一震,抽出来随身带上的利剑,拿出一张符,贴在那剑刃之上。
下一秒,沈清便朝着王大师的软剑迎了过去。
陆平在旁边已经完全惊呆了,心慌得厉害,不知道沈清为什么出现,更不知道沈清竟有这样的本事。
他飞快地躲到旁边的树后,犹豫着该不该逃跑。
沈清却在这时,持剑和王大师的软剑撞在了一起。
砰——
两把利刃,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在深夜山林里,如同厉鬼哭嚎,几乎刺破陆平的耳膜。
他痛苦地皱着眉,抬眼便看到,两把利刃撞在一起后,王大师手里的软剑,忽然脱手而出,像是再也握不住似的。
“怎么会……”王大师只觉得虎口撕裂般的剧痛,他一低头,便看到虎口渗透出血迹来,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沈清。
“我说过,就凭你这些微道行,不过是自不量力,即便如今我再式微,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沈清眉眼冷淡,手腕一翻,一剑背砰的一声,打在了王大师的后心上。
王大师痛呼一声,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道门中人皆知,用邪术害人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你竟然还妄想抢夺他人气运?”沈清说着,一剑背又砸到了王大师的肩上。
王大师身上顿时传来咔嚓一声,骨断的声音,他哀嚎着,右边的肩膀顿时塌陷下去些许。
“不过我看你的装扮,并非正常道门之人,你师从何门何派,这一身邪术又是从何处修来的?”沈清声色俱厉,若是她以前的门人看见了,便知道那道医一门的掌教又回来了。
王大师浑身剧痛,几乎痛得他恨不得死过去,闻言他顶着一脑门的冷汗,抬头望着沈清,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这也是受命于他人,是陆平让我帮他偷走陆泾气运的,不关我的事啊!”
躲在树后的陆平,浑身僵住,又气愤不已,没料到王大师这时候还要倒打一耙。
他都已经看出来了,王大师分明是自己想要陆泾的气运,不过是利用他!
偏偏,陆平没脸出去辩解。
但即便如此,王大师的说辞,也瞒不住沈清。
她冷笑道:“你是打量我眼瞎吗?你这倒转气运的换生阵,是为谁布置下来的,我看不懂?”
王大师面色白了白,心里暗恨。
他眼珠子转了一下,忽然跪下来,朝沈清叩首:“姑奶奶,您就是我的祖师奶奶,我……我就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您也看出来了,我资质平平,修为总是无法提升,我,我是看了古籍上,有这种法子,这才走了邪路,求姑奶奶饶过我这次吧!”
他说着,便朝沈清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个都能听见巨大的响声。
那声音听得旁人都觉得额头钝痛,足见王大师的诚心。
沈清却眯了眯眼,看着王大师的头顶,她忽地一笑,神色和缓下来,“既然你已知错,那就把你看过的那本古籍拿出来。”
这话,正中王大师下怀。
“姑奶奶,那古籍就在我身上,我拿给你,这就拿给你!”
王大师眼底精光闪动,他半起身,伸手入怀。
下一秒,他目光一变,毒蛇一般看向沈清,“去死吧!”
他手里掏出来一张符,便朝沈清丢过去。
沈清嗤笑一声,却像是早有准备,她挥动了一下手里的利刃,一把荡开那符箓,将那符纸甩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符箓接触到那棵树,顿时爆炸开来。
升出一团团的黑烟。
沈清瞥了一眼,嗤笑道:“就一张爆炸符啊?”她盯着王大师,扬了扬眉,道:“还有吗?再多丢两张,我陪你慢慢玩。”
王大师却傻了眼……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沈清早就看穿了他的一举一动,不过是故意给他下套,羞辱他!
王大师又气又怒,可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
因为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沈清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对沈清来说,他确实就是微末道行……
“不再垂死挣扎一下?”沈清见他不言语,啧了一声,“既然不想再挣扎,那就清算一下吧。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从哪里修炼来的邪术?”
在王大师开口前,她又补充了一句,“在你回答之前,我跟你说一声,我这人耐心不太好,你要是没办法给出我满意的答案,再浪费我的时间,那我只好直接废了你,以绝后患。这位大师,您应该看得出来,我说得出做得到吧?”
王大师面色白了白,心里的慌乱和恐惧,远超过身体的疼痛。
他对上沈清那淡笑却没有任何笑意的眉眼,心知,她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王大师不敢再使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姑奶奶饶命,这邪术确实是我从一本古籍上看来的,我……我是从蛮族巫术,我师父算是道人,但早些年便到了蛮族,他将巫术和道术相结合,演变出来不一样的术法,我就是跟他学的,那古籍便是我师父的收藏,我在他的私库里无意中看到的!”
王大师的师父,算是个挺厉害的人,在蛮族颇有威望,人也比较中庸,明明是道人,满嘴的孔孟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