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也就是俗称的烂桃花。
再看她的体态,腰软而塌,竟然已经有了身孕!
她这样的年纪,豆蔻梢头二月初,不过十六七的年岁,本就容易春心萌动。
而且在这个年代,她这个年纪嫁人都是寻常事,红鸾星动本也不是什么坏事。
坏就坏在,这是个桃花煞。
她也已经怀孕了!
她此时正怯生生地,站在几个人之中。
看她满腹心事的模样,沈清目光几不可见地从她脸上划过。
“怎么了?”这时候,陆泾忽然碰了碰她的手背,小声地问道。
沈清朝他看去,“嗯?”
陆泾回头扫了江兴柔一眼,小声道:“方才我见你一直盯着她瞧,是有什么事吗?”
似乎是认识
沈清惊讶于陆泾这么敏锐的观察力,淡笑了下,“没什么事。”
她嘴上这样说着,却朝江大人问道:“江大人这两位令爱,也是亭亭玉立,江大人不介绍一二吗?”
江大人有些诧异,一般人若无事,不会主动询问他人女儿的姓名。
毕竟这举动有些轻佻。
女儿家的名讳,不是外人可以随便知晓的。
但沈清是个姑娘家,于崇文侯府又有恩。
江大人诧异了一瞬,却也没多想,便笑呵呵地对两个女儿招了招手。
旋即,对沈清和陆泾介绍起来。
他共有两子两女,两个儿子都是嫡出,长子江兴年,次子江兴和。
长女也是嫡出,叫做江兴月。
此女,是庶出,叫做江兴柔。
不过江家对嫡庶之分看得好像不太重要,四个孩子之间气氛很是融洽,其乐融融的,瞧不出来有什么龃龉。
沈清在江大人介绍起江兴柔的时候,多看了她两眼。
原因无他。
这个姑娘,就是那个犯桃花煞的姑娘。
江大人介绍完后,他们都向沈清和陆泾见礼。
江兴柔动作有些缓慢和笨拙,起身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扶了一下腰,显然她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
再看她眉宇间的黑气越来越重,沈清猜到她大概今日要做些什么。
“有些情不必执拗不悔,不值得终究是不值得。”
沈清忽然开口。
众人听得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有些茫然。
江大人刚想问,沈清何以这样说。
沈清却又道:“人生在世,所求的许多,但有些就是求不得。想要保命的话,我劝你一句,今日莫要做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否则恐怕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众人都是一脸茫然。
人群之中,只有江兴柔愕然地抬起头,对上了沈清的目光。
她几乎立即明白过来,沈清这话是对她说的。
沈清却很快移开目光,朝陆泾低声道:“我先出门了,你早上吃过药之后再去诗会,注意身子,那边事情一解决,我就去找你。”
陆泾点点头,“你也小心。”
“没什么大事。”沈清不在乎地一笑,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兴柔,便带着赵兴武走了。
倒不是她不想明说,这里是古代,未婚先孕对女子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丑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明说,只能点到为止。
更何况,她话已至此。
若是江兴柔有心,就该单独请她去商谈。
玄门之人,虽为人趋吉避凶,但也看天命。
若天命不右,那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
江兴柔被沈清临走那一眼,看得通体发凉,直觉沈清那些话都是对她说的。
她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的帕子,脸色有些白,脑袋此时都是空的。
“妹妹,你怎么了?”站在她身边的江兴月,很快注意到她面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江兴柔闻言,连忙摇头,“不用,长姐,我没什么事,我就是被沈娘子那几句话吓到了,太奇怪了。”
江兴月撅着嘴嘟囔,“可不是?不知道她装神弄鬼说那些话做什么,要说什么直说就好了,一味装神弄鬼,也是无趣。”
她们俩交谈的声音并不小。
整个大堂这一块位置也不大。
陆泾听得分明,冷冷地看过去。
对上他那微冷的目光,两个人顿时闭上了嘴。
江大人看到这一幕,倍觉不好意思,警告地看了江兴月和江兴柔一眼,赔着笑对陆泾拱了拱手,“陆公子,小女年纪尚小,什么都不懂,都是被我们宠坏了,还望陆公子不要介意。”
陆泾没说什么,只是盯着江兴月和江兴柔,说:“我娘子并非装神弄鬼之人,也不会信口开河,她有口含天宪之才,所言必定为真,你们还是放在心上为妙。”
语毕,陆泾客客气气地朝江大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江兴月和江兴柔面上顿时五彩缤纷。
江大人瞪了她们俩一眼,“什么都不知道,便惯会在外头瞎说,你们娘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两个小姑娘白着脸,抬不起头来。
江兴年与江兴和也是无语,他们年岁也不大,正是对什么事情都好奇的时候,没有那么榆木疙瘩。
昨天席间听沈清说起那些,他们先是不信,但后来就被沈清口中的光怪陆离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