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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寒窗苦读
沈清微微蹙了蹙眉,右手捏诀,随后掌心一翻,低喝道:“召来——”
下一秒,被她藏在房间里的无名剑,嗖地一下,飞到了她的掌心里。
沈清抓住无名剑,右手一翻,在剑身上画了一道符。
那符文,很快消失在剑身上。
紧接着,沈清便扬起无名剑,将无名剑抛出。
她双手捏诀,闪过一抹金光。
那无名剑瞬间分出无数的影分身,朝着四周的黑雾触手斩杀过去。
院子里,金光不断闪烁。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便听到那团肉呼呼的东西,惨叫不止。
无名剑本来就是灵器,沈清在上面画了一道降鬼符,所到之处,将那些黑雾尽数斩散。
不到片刻,那些黑雾触手,便消失不见。
沈清一把将无名剑抓过来,趁着那肉团惨叫不止的时候,剑尖一扫,嗖的一下,直直地刺向它的中心。
就在沈清的剑,即将刺入那肉团之中的时候,旁边忽然飞过来一道黑影,挡在了她面前。
沈清猛地一个刹车,剑尖堪堪停留在那黑影身前一寸。
沈清定睛一看。
那黑影可不就是之前,曾经出现过的女鬼吗?
她依旧是披头散发,浑身湿透的模样,双脚上踩满了黑狗血,隐约散发出一些被烧灼的臭味。
她挡在沈清的剑尖前,终于露出来一张脸。
那张脸算不上多漂亮,很普罗大众的一个人,此时她正惧怕又坚定地站在那里,挡着身后那个肉团。
在这时候,那肉团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缩小不少,像是依赖似的,贴着这女鬼。
沈清看了看他们俩的模样,挽了个剑花,收起剑来,直接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直在这宅子里闹事?”
女鬼见她收起剑,反手抱住那小肉团,转身就想跑。
沈清眯了一下眼睛,掌心里便飞出去一道降鬼符,直直地打在她的身上。
女鬼顿时惨叫一声,浑身一软,连带肉团倒在地上。
沈清提着剑过去,下一秒,无名剑便横在了她和肉团的面前,“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或许还可以留你一命,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不要!”
看到剑尖要划向怀里的宝贝,女鬼尖叫着,求饶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您了,求您放过我的孩子!”
“孩子?”
沈清微微一顿,再看那肉团和女鬼之间,似乎确实有些联系。
她蹙眉道:“你们是谁?以前是这宅子里的人?”
“是……”女鬼不敢再跑,忙不迭地点头道:“我,我丈夫叫做丁予舒——我,我们一家原本就住在这里的……”
丁予舒?
沈清思忖,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在府衙里的时候,杭大人好像说过,这第一任的房主就姓丁。
沈清再看这女鬼的模样,隐约猜到她的身份,“你就是丁家那个童养媳?”
女鬼顿了一下,再次点头。
可那一瞬间,她身上的煞气,忽然增强了不少,眼睛也渐渐变得血红。
沈清见状,将刀背横过来,往她背上一打。
她惯性地往前扑了一下,但身上的煞气,随之渐渐消弭。
她眼里划过一丝茫然,但逐渐清明下来。
“丁家那个童养媳,不是早就失踪了吗?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沈清见她恢复理智,继续问道。
女鬼闻言,眼角却流下一行血泪。
“我失踪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近乎癫狂地大笑起来,抱着自己的孩子,血泪一颗一颗地砸在地上的水渍里,氤氲成一大片血迹。
怀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伤心和绝望,感同身受之下,它吞掉了那些血泪,煞气大增,竟有再次变化之势。
沈清见状,蹙了蹙眉,立即拿出一道镇邪符,啪的一下,贴在那孩子之上。
那孩子顿时被定住,煞气增长之势也停了下来。
沈清转而看向女鬼,问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看得出来,无论是女鬼还是这鬼胎,煞气都比一般的鬼要重得多,已经不是厉鬼,而是鬼煞了。
一般能够形成这样鬼煞的,要么是生前有重大冤屈,要么是死后吞噬过其他鬼怪或是害过其他人。
可看着女鬼和鬼胎的模样,应该还没害过人。
那么,只有可能是第一个原因。
“究竟是怎么回事……”女鬼咯咯地笑,“我也想问问他丁予舒,究竟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他要这么害我!”
沈清眉峰一挑,“丁予舒害了你?”
“不是他还能有谁!”她猛地抬头,两只满是血泪的眼睛,死死盯着沈清。
仿佛有那么一瞬间,把沈清当成了丁予舒一样。
她一边啪嗒啪嗒地掉着血泪,一边阴恻恻地笑。
“丁予舒……就是他害了我,还害了我们的孩子!”
沈清盯着她,静待下文。
女鬼好像神智不太清楚,说话断断续续的,有时候前言不搭后语。
沈清听她絮絮叨叨说了良久,总算将她所说的信息,捋清楚了。
女鬼叫做同月,是丁家老爷买过来,给丁予舒做童养媳的,她七岁就跟在丁予舒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