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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贵诡异地笑着,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陆泾身上,仿佛已经将陆泾当成了自己的盘中餐。
“陆泾……”聂科都顾不上谦称,背部紧贴着房门,险些晕过去,满脑子空白,没有任何办法,“陆泾……陆兄,你赶紧想个法子啊,要不然,我们俩都得成他的衣裳了!”
“我知道,你们身边那个女人最厉害,可惜,她现在不在这,你们就等死吧。”
张大贵微微一笑,道:“不过,我下手的时候,会轻一点,不会让你们太疼的,放心……”
这,这特么是安慰人吗?
聂科心想,我特么谢谢你,安慰得我都想哭了。
看着张大贵一点点靠近,陆泾一把抓出来两张镇祟符,朝张大贵丢了过去。
“走!”
同一时间,他一把抓起聂科的手,顾不上回头看,拿出了一张火符,砸到了门上。
原本怎么都打不开的房门,忽然燃烧起来,瞬间烧出来一个大洞。
聂科顾不上惊讶,就被陆泾抓着,穿过了火圈。
聂科看着疯狂燃烧的火焰,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但下一瞬,他和陆泾便安然无恙地从火焰里钻了出来。
那些火焰,压根没有伤到他们。
聂科睁开眼,便见自己和陆泾已经回到了后院中。
这里还是一片灰烬。
方才的场景,仿佛才是陆泾和聂科的幻想。
这里才应该是真实。
“啊啊啊啊!”
聂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到屋里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他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猛地回过头去,便见张大贵惨叫着挪到了房间门口,身上仿佛被什么东西侵蚀了一样,噗嗤噗嗤,不断飘出来一阵阵黑烟。
身上的皮肉,立即被灼伤出来一个又一个的黑洞。
“好好家伙……”聂科彻底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泾,“文,文若兄……你好厉害啊……”
陆泾微微有些气喘,闻言微微一摇头,不是他厉害,厉害的是沈清……
是沈清留给他的符纸太厉害了。
他方才一直在怀疑张大富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沈清和江秀被他藏到了哪里。
所以,才冒险跟他进去。
而他敢于冒险的底气就是,清清留给他的符。
他就知道,他永远可以相信清清。
握紧了袖笼里剩下的符纸,陆泾压了压唇角,对聂科说:“快走!”
现在不能在这耽搁了,即便有沈清给的符,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张大贵的对手,再继续下去,倒霉的只会是他们。
现在只能先走。
聂科闻言忙点点头,跟着陆泾就往外跑。
“……你们伤了我的衣服,还想跑?!你们今天谁也跑不了!都必须给我留下!”
身后,传来了张大贵的怒吼。
聂科边跑边颤抖着,回头看了一眼,便见张大贵僵硬缓慢地走了出来,身上已经千疮百孔,无数个黑洞,都在往外流下黑色的水,仿佛是他的血液。
他跟在陆泾和聂科身后,大有一种,紧追不放的架势。
陆泾也看到了这一幕,抓住聂科的手,加速往外跑。
聂科只能拼命跟上,他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根本跑不动,完全是被陆泾拖着跑。
好在小院不大,两个人眼看着就要跑出去。
张大贵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看他们俩即将跑出去,他那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脸上,闪过汹涌的怒气,他一咬牙,低吼了一声。
砰砰砰!
身上的皮肤,忽然跟着寸寸爆裂开来,鲜血很快流了一地。
那些鲜血仿佛有眼睛一般,流下来之后,忽然诡异地朝着另一边的花墙涌动过去。
几乎是眨眼间,那些鲜血就和花墙下,那些灰烬和泥土融为一体。
聂科还没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下一秒,四周的灰烬忽然动了起来。
聂科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下面的土壤在动。
他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还未来得及让陆泾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墙旁边的土壤,忽然爆裂开来。
砰砰砰——
爆裂的土壤,像是一个个炸开的炸弹,连带着土壤和灰烬,一股脑地甩到了他们面前。
那些灰烬好像活了一样,朝着陆泾和聂科扑过来。
一团一团灰烬,像是一个个炸弹,只要接触到物体,便瞬间炸开来。
耳边几乎全是爆炸声,聂科几乎寸步难行,“陆泾,我……”
他刚想说话,面前就砸过来一团灰烬。
他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往后退去,躲避开来。
感觉到聂科这边的动静,陆泾下意识想要抓回他的手,就在这时,旁边的土壤下,忽然站起来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浑身通红,好像涂了满身的血,像是一个血人。
陆泾还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那道身影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陆泾和聂科。
“我去,这又是什么啊?!”
聂科也看到了那东西,瞬间惨叫起来。
那东西几乎是一眨眼,就冲到了陆泾和聂科面前。
是一个浑身只剩下血肉,没有一寸皮肤的人。
它身上还在流血,每走一步,地上便多了一道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