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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有其他原因,这些道人们也未必会轻易过来。
赵仁贵闻言,便也没有说什么。
明德道人说完之后,便和归真道人退到一侧,好像不存在似的,完全不给什么指导意见,也不说话。
他们一走,剩下的参赛者,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一名青年率先走过去。
沈清站在旁边没动。
莫青竹跟在她身后。
作为替补,在替补上场之前,她是没有参赛资格的,虽然跟着来了,但按照规定,她不能帮助沈清。
无论是行动上,还是口头上,她只能在旁边看着。
其他道观的替补,也是如此。
长仙观说,这样安排,也是方便同一道观的人,有所照应。
更是让替补们,也跟着学学。
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替补也能够在第一时间上场帮忙。
综合考虑许多之后,长仙观才这么安排。
三休师兄
瞧见那青年走到赵秀芳的床前,莫青竹在沈清的耳边,小声地介绍了一句。
“这是济民观的三休师兄,好像是个传统道医,不过他的情况有点复杂,一开始好像是想出家做和尚的,便自己给自己剃了头,就连如今这个法号,都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但他老家当地的庙宇不收他,他就转头入了道观。”
沈清听到莫青竹的话,望着三休师兄,扬了扬眉。
怪不得,这人的头颅,这么光不溜秋,锃光瓦亮,原来曾经是想去做和尚的。
沈清打量这位三休师兄的时候,其他人也在盯着三休师兄看。
众人都不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想看看,这位三休师兄能不能为赵小姐治疗。
如若不能,他们也可以从三休师兄的举止中,给自己积攒经验。
在众人的注视下,三休师兄在床边半蹲下来,将赵秀芳的手臂在床边放好,开始为赵秀芳把脉。
和一般的道医,上来就开什么符水不同。
看三休师兄的举止,应该和沈清一样,是一个传统的道医,医大于道。
和如今,全部道大于医的道医,行事做派完全不同。
一旁的赵仁贵和赵夫人,看见这一幕,大气不敢喘。
赵夫人更是紧紧地抓着赵仁贵的手,目光死死地盯着三休师兄,根本没注意到,自己都快把赵仁贵的手掐烂了。
赵仁贵又疼又急,眼下却也不敢说话。
余光注意到这一幕,沈清微微偏头,多看了赵仁贵几眼。
这个赵仁贵……
“沈娘子,你在看什么?”
莫青竹瞧见沈清一直往旁边看,不由小声地问道。
沈清微微摇头,让她别出声。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盯着三休师兄,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俩的小动作。
三休师兄的手指,搭在赵秀芳手腕上片刻后,便放了下来。
他紧皱着眉头,半晌不语。
一旁的赵仁贵一看,忍不住急切地问道:“小师傅,我女儿到底是什么病?”
三休师兄站起身来,老实巴交地对赵仁贵欠了欠身,“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出来令爱的病症。”
赵仁贵闻言,颇有些失望,“怎么会这样……”
三休师兄沉着脸摇摇头,便退下来。
其余人见状,想要上前的动作便都慢下来。
他们有些犹豫。
谁也不想第二个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几个人,组团上前。
莫青竹见此,小声地跟沈清说起这几个人的身份。
这些人来自同一个地区,虽然属于不同的道观,但他们是实打实的老乡,关系自然比一般的道门要好一些。
他们便一同出手了。
几个人一同挤在床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脉,而是围在床边,盯着赵秀芳的面容看了看。
还有人扒开了赵秀芳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眼球。
片刻后,众人众目相对。
小声地交谈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便有人向赵仁贵和赵夫人询问道:“可否取一碗清水来?”
“可以可以!”
赵仁贵闻言自然是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立即吩咐一旁的丫环,去取一碗清水过来。
不多时,丫环便端着一碗清水走进来,交给说话的青年。
治疗无效
青年将水碗接过去,旁边便有人,拿出一张符来,递给他。
看到这一幕,沈清一点也不意外。
方才他们索要清水,沈清就知道,他们大约是想要用符水。
然而……
只怕未必有用。
沈清盯着床上的赵秀芳看。
赵秀芳年纪不大,人长得很是漂亮,此时人躺在病榻之上,满脸惨白,紧闭着双眼,不难看出神色有些痛苦,但依旧不影响她的美貌。
看上去非但不难看,倒还有几分病弱西施的美丽。
沈清见此,又看了看赵夫人。
赵夫人如今年事已高,面容又有些憔悴,但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来年轻时的风采,确是不俗。
此时,接过符纸的青年,嘴里念出一道口诀,随后将符纸扔进了水碗里,晃了晃。
那符纸立即消散在水碗之中。
莫青竹见此,好奇地问:“他这用的什么符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