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说着说着,倒真还从眼中挤出来几滴眼泪,不时偷瞟他的表情。
期盼了那么久才得到的机会,她不甘心只享受几分钟。
母亲曾说过“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适当示软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招也确实好用。
果然,下一秒听见宋亦延的妥协:“只能摸,不许做其他的动作。”
“好。”虞栀夏立即应下,“我保证。”
这会儿她安分多了,又将一大半注意力转移至画画上。
宋亦延暗自在心里松下一口气,瞧了一眼自己被汗渍打湿的手心
摇头轻笑。
一直都是这样,只要遇上她,他的自制力不复存在。
然而,虞栀夏没有安分多久,又开始躁动。
不仅仅是动手,身体也小幅地扭动。
她自己并未察觉,但宋亦延感知得十分清楚。
因为她就坐在他大腿上。
“虞栀夏。”他喊了她一声。
“干嘛?”她没回头,两人在镜子中对视。
他掩住眸中闪过的狼狈,唇角溢出一抹苦笑:“你对谁都能怎么随意吗?”
虞栀夏不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什么?”
宋亦延动了动嘴皮,像是泄气了一样,又默默闭上:“没什么。算了。”
“你这人,说话能不能别说一半,真的很烦。”说罢,她白了他一眼。
没放在心上,又低头作画。
没过几分钟,他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低沉喑哑,犹如在沙漠中跋涉的人,许久未喝水。
而这一次讲述的内容杀伤力太大,虞栀夏握这画笔的手猛然一怔,眼睛瞪得老大,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你……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被吓到一动都不敢动,竭力压下心中的慌乱。
他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石更了。”表情分外平淡,仿佛在说着今天的天气如何。
炙热的呼吸落下,灼烧感顿时蔓延至虞栀夏全身。
在宋亦延说完之后,她才意识到刚刚一直抵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
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我……那我该怎么做?”思绪混作一团,慌不择路地起身。
还没等完全站稳,就被身前的画架脚绊了一下,整个重新跌回宋亦延身上。
一声重重的闷哼发出,似乎极其痛苦。
“我……”慌乱之下,大脑一片空白,虞栀夏竟有些腿软,不借力根本站不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悉悉索索找寻着能借力起身的地方,小动作愈发多了起来。
“别动了。”宋亦延将她的腰按住,不让她再动来动去,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虞栀夏立即停下了所有动作,安静地像一座雕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然而他落在她腰间的双手却迟迟还未松开。
能感受到宋亦延在极力克制,气息愈发沉重,腰间的双手不断紧缩,掐得她生疼。
不禁痛呼出声,语气饱含委屈:“宋亦延,你能不能握松一点,我腰疼。”
压根不用想,腰上肯定是一大片的於红。
宋亦延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将手移开。
“对不起。”心头愧意与欲念交杂,脑海中绷紧的弦正处于岌岌可危的边缘。
“你,好点了吗?”虞栀夏踌躇着问出口。
她对他刚刚的模样心有余悸。
过了好一会儿,宋亦延才点点头,神情缓和不少,轻拍了一下她的背:“你起来吧。”
但她没动。
“怎么了?”迎上她清澈明亮的眼眸,他疑惑地问。
虞栀夏强行绷着自己的表情,努力保持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我问你,你明天真的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事吗?”
说完,又补了一句:“今晚发生的一切。”
宋亦延陡然愣住,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快到难以被人捕捉到。
切换成坚定的语气:“嗯,我喝醉之后会断片。”
虞栀夏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不但没从他身上离开,反而还拉近了几分与他之间的距离。
笑脸盈盈地盯着他,语气里带着点哄人的意味:“正好趁此机会享受一下这个美妙的夜晚,好不好呀?”
犹如从暗夜中走出来的精灵,一步一步诱他深陷。
才将情绪从一个无法自拔的情境中唤醒,这会儿又要跳入另一道陷阱。
“好,你说想要怎么做?”虽然宋亦延并不知道她的意图,却仍一口应下,陪她做想做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是因为不想,也是因为不能。
在霖城,时时刻刻都有无数双眼睛就盯着她,等着她出丑出错,破坏她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大家闺秀形象与最佳儿媳人选。
虞栀夏对这些头衔不屑一顾,但
依誮
虞家不是。
她没有反驳的能力,只能顺从。
乖乖参加各种晚宴,面带笑容地与父母引荐的人虚以委蛇,互相商业吹捧。
乖乖在他人眼前展现着她的端庄淑良,等着父母为她挑选最佳联姻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