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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儿后悔死了,早早的就让江平安得手,当初就应该先跟他谈好条件。
陪他睡觉,再怎么着也要弄些棒子面回家吧?
现在好了,什么也没有,就自己吃。
可自己敞开了肚子吃,又能吃多少?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得亏之前和江平安好上了,才能吃这么好的东西。
要不然这段时间,怕就真只能去南台公社那边喝西北风了。
两人边吃边聊,秦淮茹问道:“你应该快回厂了吧?”
“嗯,明儿一早就回去,过几天再下乡。”江平安颔首道。
本来这次下乡,是准备收几箱蜜蜂和做些好吃的放进空间的。
但因为有秦淮茹在,就不方便了,干脆等下次过来再说。
秦淮茹掰了掰手指,抬头说道:“我也没几天就回城了。”
“不是我刺激你啊,就算你回城了,也没好日子过。”江平安语气柔和道。
秦淮茹抿了抿,嗯了声。
她知道江平安说的是贾东旭赌钱的事。
如果只是把积蓄挥霍掉了还没什么,怕就怕在外欠着账,那就麻烦了。
想了想,秦淮茹道:“回去后,我若没吃的,你要给我留门儿……”
绝不让秦淮茹洗衣服
对秦淮茹来说。
江平安是她最安全的后路。
这是近半个月来,她的生活急剧变化后,琢磨出来的。
现在她对江平安又爱又怕。
爱不用说,只要听江平安的话,吃用不愁。
哪怕现在生活这么艰难,但在江平安这儿,依旧不用担心饿肚子。
他有什么门路,秦淮茹猜不到,可江平安的路子广,是院儿里公认的。
院儿里的人可不傻,若江平安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绝对没人借钱给他。
所以,只要江平安不出意外,自己的这条后路就一直存在。
至于为什么怕江平安,原因也很简单。
人一旦有了后路,过上了好日子,就再也不想吃糠喝稀了。
秦淮茹这会儿就是这种状态,她是真怕江平安不理她了。
到时候回城了,贾张氏、贾东旭,甚至是棒梗,都和她抢吃的,她又要挨饿。
以前挨饿,她喝开水充饥,做饭时候偶尔巴拉点,倒也坚持下来了。
可现在天天顿顿吃饱吃好,再回想以前过的日子,胃里就反酸。
江平安不知道秦淮茹的真实想法,但在大体上,他还能把握到秦淮茹的情绪。
所以他满口答应:“只要我在院儿里,晚上都给你留门儿,饿不着你。”
再怎么说也是便宜自己,该给的好处还是要给,白嫖长久不了。
秦淮茹闻言,松了口气,顿时笑魇如花,妩媚动人。
吃了午饭后,江平安搬了把躺椅,来到院儿里大树下躺着晒太阳。
这几天东奔西跑,倒是难得清闲半日。
不一会儿,秦淮茹洗了锅碗,搞好卫生后,走出来问:
“我见你衣服有些脏了,要不要洗个澡换换,顺便把衣服洗了?”
“不用,我拿回去洗。”江平安摇头道。
秦淮茹走到他身前蹲下,笑问道:
“你带回去,又让何雨水给你洗?”
“怎么?你还要管我的事儿?”江平安眯眼,斜看着她。
秦淮茹摇头道:“我才懒得管!”
“只是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就帮你把衣服洗了,你也不用去麻烦何雨水啊!”
江平安笑道:“这个不用你操心。”
“我在院儿里,就算不让何雨水帮忙洗衣服,也能找其他人代劳。”
“还有一点啊,你不许自作主张就给我洗衣服,平白坏了我的名声!”
秦淮茹刷地起身,没好气道:“你招惹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想名声了?”
“你折腾我的时候,不是很带劲儿吗?怎么,才这么几天就嫌弃我了?”
江平安笑吟吟道:“再大声点儿,吵,大声吵吵!”
秦淮茹顿时噎住了,然后就见江平安瞬间拉下脸来,冷声说道:
“你要搞清楚,我还未结婚,在乡下还好,咱们亲密点无事。”
“若在城里,你去给我洗衣服,会不会坏我名声?我还要不要找媳妇儿了?”
秦淮茹气哭了,她问道:“那你怎么就能让娄晓娥帮忙洗衣服啊?”
“她不也跟我一样,是有夫之妇么?”
江平安道:“我是当着许大茂,请娄晓娥帮我洗的,甚至整个大院儿都知道。”
“你是为了气许大茂?”秦淮茹止住泪水,疑惑道。
江平安摇摇头,回道:“有一部分。”
“但我是终的目的是让院儿里的人知晓,三大妈做人不厚道。”
“她嘴里答应帮我洗衣服,实际上却占我便宜。”
“我在院儿里这么穷了,身负巨债,她还占我便宜,你说她是人么?”
“呃,她确实不是人。”秦淮茹下意识点头。
等反应过来,她神经似的哈哈直笑,掩嘴说道:
“你好奸诈啊,明知道把衣服抱去给娄晓娥洗,许大茂一准儿闹翻天。”
“然后院儿里的人被引来,你又向一大爷和二大爷诉苦,向三大爷施压……”
“这一环一环的,看似你有些不讲理,却一举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