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哎!”
武国栋神色黯然了许多,但还是同意了下来:“罢了,教他学拳不难,我给你写个药方,你给我配齐全了,每天三顿饭酒肉不能少,事成之后,再给我六百两银子。”
徐童两眼盯着武国栋脸上的神情,见他眼神里似乎还有点说不清的意味,徐童心里不免警觉起来。
不过嘴上还是答应下来,毕竟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你真的能教我练拳?”
王铮还是有些半信半疑,抬起手,对准旁边的木桩拍上去,碗口粗的木桩顿时被王铮拍飞起来。
那木桩可是深深扎在地上半米深,就算是一头牛都未必能把木桩拉出来,就这份力道,怕是一般人见了都要被吓上一大跳。
武国栋见状只是皱着眉头道:“待会把木桩给我埋好喽。”
说完就不理会徐童,转身进房间去了。
“你就安心在这里练拳吧,不要以貌取人嘛。”
看武国栋的神态,显然是没把王铮这一巴掌放在眼里,这也让徐童心里放心了不少,拍了拍王铮的肩膀,示意他就留在这里,晚上他会让人把需要的东西都送过来。
王铮点了点头,送徐童走前,还不忘提醒他要多给他带点酱牛肉来。
等徐童走远了之后,回头看了一眼武国栋的那间破房子:“吉祥,让你的子子孙孙留意着点,这老家伙恐怕没咱们想得那么老实。”
他想起武国栋那双复杂的眼神,心里对这位武状元还是有些不放心。
吉祥应了一下,就飞身跑出去,没一会工夫,就折了回来。
房子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许多田鼠的身影,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必然会第一时间来汇报给他。
解决了王铮这个武痴的需求,徐童并未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京城高家胡同附近。
那里是京城城墙脚下一处不起眼的小胡同。
高高的城墙下贫民窟一片一片,成片的灰色房屋矗立在这里。
不远处散落着灰暗破败的“鸡毛房”这些简陋的住屋大多由旅馆老板开设,而进出它们的大多也是没地方住的乞丐或穷人。
什么是鸡毛房?
说白了就是堆满鸡毛的房间,厚厚一层鸡毛铺满了地面,到了晚上把这些厚厚的鸡毛往身上一盖,就算是被褥了。
这种鸡毛房一晚上只需要一文钱,无论男女老弱。
曾有诗人以此为题写了一首诗,名字就叫鸡毛房。
“冰天雪地风如虎,裸而泣者无栖所。黄昏万语乞三钱,鸡毛房中买一眠。”
如今的天气越来越冷。
鸡毛房这种地方也是供不应求,徐童甚至看到一些光着身子的男人,就那样赤条条地走进去。
他们把身上过冬的棉衣,全都给卖了,换来钱粮后,冬天就钻进鸡毛房里过冬,等冬天过去,春暖花开的时候再出来干活。
看似很荒唐的画面,但在这里每天都在上演。
即便如此,每年还是有大量的人冻死在街头上,而且鸡毛房这种地方,一旦发生火灾,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这种事情不是没出现过,据说一次大火,里面的人根本来不及逃出来,鸡毛点燃得太快,只需要一点点火星,瞬间就能把整个房子变成火炉。
但那又怎样,对于这些人来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掌教,您来这地方做什么??”
大丫蹲在堂口,见徐童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身上包着金丝滚边的棉衣,在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听到大丫的询问,徐童眉头微挑,舔舐了下自己略干的唇角,两眼炽热地看着这些还在泥泞中挣扎的人们:“你不觉得,这些人都是赤果果的功德么……”
:大动作
晚上徐童回到家,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热流。
房中已经烧起了暖盆,屋子里外也挂上棉帘。
“你这一天天的,跑什么地方去了。”
大奶奶见他回来,不禁开口抱怨起来,徐童咧着嘴走到大奶奶身旁:“娘,刚从外面回来,您总是要我出去和朋友们喝点茶,聊聊天不是。”
大奶奶摇了摇头:“你爹可说,容你休息几日,还要老老实实地去宫里当值。”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钦天监这个好地方,自己怎么能错过。
况且除了钦天监,整个皇宫大内里面的宝贝可多,自己若是不能趁机会早早谋划一下,以后再想布置可就来不及了。
“娘,您看……”
大奶奶看了一眼徐童局促的手掌,不禁一翻白眼。
“你天天的怎么就没个让人省心的时候,又要多少钱?”
“不多,您给我这个数。”
徐童伸出手指。
“三百两?”
“后面加个万字。”
大奶奶手上的念珠一顿,抬起头看向徐童:“三百万两银子??”
“您要是理解成金子那最好不过!”徐童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上一口。
“我不理解!”
大奶奶声音都破音了,瞪着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你就是把你娘卖了,也拿不出三百万两银子啊。”
徐童当然不会告诉大奶奶,其实他已经把老娘卖了个好价钱的事情了。
又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这不是求您给我支个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