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竞争上岗(1 / 4)
兰羽时自负是找长公主之乱中平叛的中坚力量,所以自信满满先求了个王夫之位,准备受了册封之后再徐徐图之赢取帝王芳心,结果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和他的兵力平分秋se不说,还在平叛中扮演了同样重要的角se,甚至还和皇帝有着奇妙的共同语言。
原本以为王夫之位非己莫属,谁知道还需要竞争上岗啊。
当新帝履行承诺,在朝堂上宣布即将册立平叛有功的西境军将领兰羽时为王夫时,朝臣们沸腾了。
“雨露均沾啊皇上!武yan侯的功劳难道就这样被抹杀了吗?”御史大夫率先出列,语气铿锵。
“男人心海底针,若厚此薄彼,只怕养虎为患,皇上三思!”有人一带头,原本抱臂沉思的几位言官纷纷附和,一时众说纷纭,都是反对意见。
“太尉!卿总管军事,对这两位将才,有何高见?”h了了按了按突突跳的太yanx,开口询问道。
七嘴八舌的朝臣们安静下来,目光都投向了队列之首的太尉。
太尉是一个丽se犹存的中年妇人,尽管未着甲胄,但周身散发出一gu剑拔弩张的气势,从h了了宣布册立之事时,她就不动如山,一副从容淡漠的样子。
“臣以为,这王夫之位,熹贵妃也未尝不可。”
一丝微妙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之前窃窃私语的朝臣们都屏气凝神,专心盯着手中的玉笏。
h了了:我看您是来整顿职场的。
深x1几口气后,她面se和煦地开口:“噢?ai卿何出此言哪?”
“熹贵妃出身贫贱,又来自地广人稀的北境,得知熹贵妃自入g0ng起盛宠不衰后,北境百姓不重生nv重生男,结果劳动力增加、不断拓荒,如今的北境,隐有南境繁盛之貌。若从长治久安记,熹贵妃夫仪天下,北境富庶,指日可待。”太尉躬了躬身,“只是现在熹贵妃被褫夺封号,幽居冷g0ng,只怕北境百姓心寒啊。”
敢情熹贵妃是北境的送子娘娘和吉祥物呗。
刚刚还在争论二选一的朝臣们瞬间又分裂成三个阵营,居然还真替熹贵妃喊起冤来了。
原先指望重臣能提出点建设x意见的h了了平复了一下心绪,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武yan侯。
“为圣上效劳乃末将本分,不敢贪功。且末将处处不如兰将军,哪舍得如此让圣上为难。因此,末将自请永镇京畿,以军功为圣上分忧!”
茶香四溢。
兰羽时在心里惨然叹了口气,正待出列,只听高居庙堂的皇帝一声轻咳:“诶对了,各位ai卿平叛有功,长公主之乱后,朕尚未来得及宴请诸位以表谢意,不如十日后就在g0ng内举办春酒,诸ai卿携家眷出席,如何?”
众臣均口称“陛下圣明”,倒是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兰将军,此次春酒就由你全权c办。散朝。”h了了当机立断站起身来,假装没听见几声微弱的抗议。
啧,谁还不是个端水大师了。
蹲守在树上的小h门远远见金hse的袍角从冷g0ng门口一闪而出,忙轻轻咳了两声,树下的兰羽时会意,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负手而立的身姿愈发挺拔。小h门将怀里的一兜杏花花瓣掂了掂,盘算着等个几息皇上走近些再将花瓣撒下,以营造一个杏花微雨的浪漫氛围。
圣上喊兰将军了!就是现在!
小h门机灵,瞅准时机撒开兜住杏花瓣的帕子,一阵恰到好处的微风,裹着杏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树下的兰羽时在心里数了三下,垂眸、回首、浅笑,望向来人的眼神灿若繁星。
h了了脚步一顿,双眼微眯:来了来了来了,杏花微雨版本的“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之前反复刷《甄嬛传》的时候,h了了要么代入的是甄嬛,要么是冷眼旁观的眉庄,如今代入了一把大猪蹄子皇帝的视角,她的感觉十分微妙。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就晕乎乎的,还挺受用。
质疑四郎,理解四郎,成为四郎。
“臣恭请圣安。”兰羽时行完礼,自然而然凑近了h了了,就在她小鹿乱撞心跳如鼓的时候,伸手拿下了她肩头的杏花瓣举到眼前,视线在花瓣上停留了一会儿,又深深看她,“那年杏花微雨,臣。
她的回信才刚送出,武yan侯的信又来了,这回的内容也很直接:穷山恶水出刁民!!!
果然此去真是吃了不少苦头,连感叹号都通货膨胀了。
武yan侯收到回信,一眼就注意到了信封一角上小小的英文花t纹样,他拿起来仔细辨认:“s-w-e-e-t!甜的!皇上叫我甜心!”
再一看内容,武yan侯直拍大腿,直呼皇上英明——他们是穿来就在金字塔尖的人物,只要没有切实影响到自己的日常生活,对太多东西都习以为常,而在一个阶级分明的朝代,能否接受教育,是生来就能确定的特权。
特权,向来就不是多数人能享有。
武yan侯带着兵士们发家致富的时候,顺手普及过阿拉伯数字,毕竟每日买卖算账大家都用得上,至于推行简t字,他犯不着冒着暴露的风险给自己找麻烦,事实上他对下属的要求很低,能听话能执行能种出水灵灵的大白菜,那就是最好的兵。
“当上皇帝x怀自然就不一样,想着兼济天下。”武yan侯感叹了几句,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当初提出办高考的提案多么荒谬——连识字率都不高的民间,还能通过高考筛选出什么样的人才?
信的末尾,那一声“珍重”,直接让武yan侯sh了眼眶,他朝着京城方向遥遥拜倒:“皇上的小甜甜,定不负皇恩!”
h了了回了信,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推行简t字的可行x,在堆积的奏折中扒拉了一下,想找出一个能够帮忙编写教材的大儒,可是几个文采好的大臣都专业不对口,让她着实挑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伏案已久,她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僵直的脖子,就见殿门口一个小h门探头探脑,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h了了示意小h门不必纠结。
“回皇上,废贵妃求见,说是和骑兵有关。”
“让他进来吧。”
“废贵妃人在马场,说他在马场等您。”小h门说着,拿眼去看h了了身边的兰羽时,“废贵妃还求您不要带上兰将军。”
“矫情。”事关骑兵,h了了没有犹豫就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招呼兰羽时,“咱们一起去看看,他又整什么幺蛾子。”
马场上,一个光0上身的汉子骑着一匹白se杂红斑纹的马小步跑圈,他双手脱缰,一张jg美的弓箭转眼就从背上腾到了手中。
见皇帝的视线投了过来,他催了催马,伸手从弓箭袋中取出了一支箭,弓弦弯成满月的弧度,他的身姿依旧舒展潇洒。
“咄”——箭飞出去了,箭羽兀自颤动不止,准确地直中靶心。
如此十连发,箭箭正中红心。
他策马迎着h了了奔来,笑得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大白牙,满头小辫迎风飞舞,随着马儿颠簸的节奏打在他ch11u0的肩背和手臂上,那小麦se的美好r0ut,沾染了晶晶亮的汗水,在初夏尚不毒辣的日头下闪闪发光。
都说鲜衣怒马少年郎,h了了心想,要论怦然心动,自然b不过眼前这位直白的活se生香。
马蹄声笃笃,祝沥沥的目光悠悠,他牢牢紧盯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