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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他,被那臭小子砸了脑袋, 又让梁今曦拿叉子把手插了个对穿,他来不及仔细检查, 随便包扎了一下就来找表哥张市长,谁知道他竟然不在家,那婆娘又是梁今曦亲姐姐, 要不是还有个叔叔在蒲州, 他真是要被欺负死!
可梁今曦当着他叔叔的面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真当他是死的吗?
梁四爷突然笑了一下:“你要真碰了他, 现在可真就生死未卜咯。”
冯茂清原本也只是坐在一边喝茶,闻言抬眼看了梁今曦一下,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话要说,但还是没有开口。
事情怎么回事他已经很清楚,冯庆武确实不占理,可也确实差点没命,况且若论亲疏,庆武和那韩墨骁孰轻孰重本不需要拿来讨论。
其实就算人来了,顶多口头道个歉就行,他不会让庆武再动粗,还会要求他跟人也赔个礼道个歉,双方握手言和,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这梁家老四竟连让人露面都不肯,拿了份一眼假的验伤报告过来,如今竟还说这种话……
他对冯家也太轻视了些。
冯庆武见二叔面露不喜,立马有了底气:“四哥,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我再怎么样也是张家的亲戚、小时候跟我表哥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二叔和你们欣日也是长久的合作关系了,当年你两个哥哥和老子出事,是我二叔鼎力挺你上位,就算我怎么他了,你还真要动我?”?
冯茂清心中一惊,插话道:“闭嘴!”
这个蠢材,要不是有这些情分在,梁家老四就不仅仅是教训他,而是早把他灭了,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大放厥词?
果然,梁今曦皮笑肉不笑道:“庆武兄弟这不是还好好的么?”
冯庆武不爽地举了举打着绷带的手:“我这叫挺好?”
梁四爷不再和他纠缠,把茶杯放下道:“想要什么,条件你开。”
冯庆武眼里凶光毕露:“我要那韩墨……”
“你还在犯蠢?”冯茂清打断他道,“你来蒲州到底是来谈生意还是来生事的?不务正业!”
都已经这样了还敢惦记那个人,这小子脑子里是不是缺跟弦?
他这么一提醒,冯庆武也终于想起正事来,眉毛一扬道:“我要欣日西江全市的一级代理权,价格比一级代理再低两成,给货也要一级优先。”
“价格和优先权可以给你,城区给你三分之一。”
“什么?”冯庆武怒了,“西江就那么点大,你打发叫花子呢?”
梁四爷眼皮都不抬:“做生意和开采矿藏不一样,不是越大越好,你暂时没能力做全市,别让人忽悠了。”
“可……”
“梁四侄说得对,”冯茂清道,“王长龙把你的喜好拿捏得清清楚楚,随便画了张饼就把你撺掇到蒲州来闯祸,要真把西江都给你,你拿得住?”
“你们都没给我,”冯庆武不情不愿,小声道,“怎么知道我拿不住?”
“第一笔生意就被你搞砸了,你有什么能耐做全市?”冯茂清皱着眉把杯子往桌上一拍,“人家没直接把你代理权撸掉都算大方,现在还答应给你那么低的价格,等于往你兜里送钱,还不快点认错!”
冯庆武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一边。
现在是他脑袋和手上打着补丁,竟还要他道歉,想都别想!
冯茂清见他还一副蠢样,更是怒其不争,骂道:“狗东西,那两个人就算和任何人都没关系,也是你的生意伙伴,你就这么对人家?欺男霸女、仗势欺人,你这叫做生意?怎么不干脆上山入伙,做土匪去?”
“二叔,”冯庆武也生气了,“你到底是我二叔还是他二叔,怎么帮外人说话?”
“你要不是我冯家的人,我才懒得管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一来就给我惹事,丢我的脸!”冯茂清被他气得脸色发白,摇着头感觉自己快要心梗了。
“冯家的矿在西江是挺大,庆武兄弟这些年只怕也横冲直撞惯了,”梁今曦转头看着冯茂清,淡淡道,“否则也不会明知乔老板和我们姐弟关系这么近还敢下手。”
“你居然当着我面跟我二叔上我眼药!”冯庆武站起身,“梁今曦!你别以为我真怕你!”
“闭嘴!”冯茂清怒喝,“没脑子的东西,管不好你□□里那二两肉,被人千刀万剐都活该!你还伤了梁四侄,没让你给他跪下都算好了!你明天就给我滚回西江去,没事不许再来蒲州丢人现眼!”
冯庆武气得脸都绿了,转身就要走。
“给我站住!”冯茂清又喝道,“让你道歉你聋了?你□□未遂还有理?信不信我给你送警察厅去?”
“呵!我算是看出来了,”冯庆武冷哼一声,“梁四爷护着那个小白脸和那个女人,二叔你也怕得罪市长的小舅子,以后在蒲州不好混!你攀上了梁家这门假亲戚,连我都不认了!”
“你放什么狗屁?”冯茂清气得头上青筋直暴,“还不快点给我道了歉滚回西江去?以后再打着市长的旗号在外面撒野,我头一个抓你回来送监!”
冯庆武咬牙瞪着他二叔看了几秒,终于识相地闭了嘴。
“对不起了梁四爷!”他敷衍地对着墙拱了拱手,拔腿就走了。
“这个蠢货!”冯茂清的脸是白了又绿,喝了好几口茶才顺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