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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式感觉他像在逗狗,不喜欢。
可谁叫牧楚为又偏偏精准拿捏了他的肉骨头,轻飘飘两个字:“加钱。”
“干嘛?”姜式听话走过去。
牧楚为靠着楼梯扯领带,漫不经心问:“我来的时候你不在,跑哪儿去了?”
姜式知道他担心什么,随口搪塞道:“山顶散步,放心吧,半个人都没……”
趁他说着话分神的时候,牧楚为突然低头凑过来,走廊昏暗,猝不及防的靠近,微凉的鼻尖若有似无蹭过他的后颈,吓得他一个激灵。
姜式:“我他妈差点给你推下楼!”
与他的惊慌失措相比,牧楚为淡然得像是刚尝了一口过期矿泉水,索然无味,还有点失望:“我的味道还没散掉。”
“喂,我才应该是失望的那一个吧?”姜式捂着后颈愤愤不平。
“是么?”牧楚为轻笑着把解下来的领带搭在西装外套上,一句话直往要害戳,“可我看你还挺享受这份新工作的。”
姜式翻白眼:“有钱干嘛不赚?”
这点牧楚为倒不反驳:“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不是你把味道留在我身上。”
姜式:“这算什么好的方面?”
“我讨厌沾上别人的味道。”牧楚为径直走进了书房,关门前,随手一指楼梯扶手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西装领带,“送你了。”
被当成收破烂儿打发的小情人愣了一秒。
转头就拨通调酒师的号码:“喂,打折西装买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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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的座机铃铃铃响个不停,姜式接起来才发现天都还没亮。
“谁啊?”他睡眼惺忪地压着起床气。
“拿个橙子到我房间来。”牧楚为低沉的声音平缓地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腿被偷了?”姜式暴跳如雷,“再说你他妈不就在隔壁吗!打什么电话!!”
“电话花钱装了就是拿来用的,你也是。”牧楚为语调轻松,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更是惹怒姜式。
你等着!
姜式狠狠挂断电话,冲下楼,在冰箱里挑了个最大的橙子,切好装盘,顺手撒了把盐。
“喏。”他进房间后不耐烦地往牧楚为的红木桌上一砸,“吃吧。”
牧楚为已经衬衫西服穿戴整齐,优雅地坐在老板椅上看书,手边的咖啡还有一丝热气儿,显然这家伙已经早起自己进厨房泡了一壶咖啡,现在故意折腾他!
牧楚为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而后一言不发,低头看书,只时不时听见翻书的声音。
姜式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你到底把我叫起来干嘛!”
牧楚为垂眸盯着书,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等客人醒了,我不想他看见我们从两个房间出来。”
姜式唾弃他的老奸巨猾,同时困意渐渐袭来,他拿手托着下巴以防倒在书桌上太丢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
“等着吧。”牧楚为把那个装了橙子的白瓷盘往他面前推,“饿了就吃点橙子。”
姜式一脸不屑:“好意思么?拿我自己的劳动成果借花献……咳咳……呸!”
牧楚为终于舍得撩起眼皮子,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姜式一时语塞:“没……你,你也吃一块。”
牧楚为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慢悠悠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还不到我吃早餐的时间。”
靠,被算计了,姜式一拍桌:“你——”
牧楚为突然食指抵着唇“嘘”了一声,接着起身去开门,顺势丢给他一条领带。
姜式盯着手里那条昂贵的领带:“这个也不要了?”
“占便宜上瘾是吧?”牧楚为哼笑两声,往房门口一站,回过身冲他敞开怀抱,“过来,帮我系上。”
“装模作样。”姜式臭着脸走过去,余光正好瞥见徐沐从客房里出来,一脸尴尬又懊恼地朝两人望过来。
而牧楚为则旁若无人地享受着他的伺候,时不时垂眸看一眼手忙脚乱的姜式,调侃道:“系红领巾啊?”
姜式突然狠狠收紧了领带,咬牙:“也可以是绞刑结。”
“咳咳……”牧楚为只好用口头教学的方式,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说给他听,他发现,眼前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认真起来跟领带较劲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徐沐想趁两人腻歪的大好时机溜掉,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听见了牧楚为的问候。
“早。”
“早!”徐沐硬着头皮回身打招呼,只要一回想起昨晚发酒疯的一举一动,他简直无地自容,“我昨天喝断片了,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断片了?”牧楚为摆出一副很惊讶的模样,“那得叫姜式带你重新参观参观了,不能白来一趟啊。”
“不用不用!”徐沐赶紧改口,“半断片,重要的都还记得,就不劳烦……”他在姜式那双自带杀气的眼睛看过来的刹那间,情商猛增,“……嫂子了。”
这个称呼别扭得姜式直皱眉。
牧楚为则不紧不慢地拧着袖扣:“送你去哪?”
徐沐还没来得及回答。
姜式突然开口:“能不能带我一个?”
牧楚为:“为什么?”
顶着徐沐八卦的目光,姜式捂着嘴凑近牧楚为耳边,牧楚为面对他的靠近身体下意识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