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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在牧楚为的床上悠悠抽起了他的事后烟。
反观严颂就没那么坦荡了,他难堪又压着怒火,愤愤扯过被子一角围在腰间:“他不是助理吗?”
“你见过这么莽的助理?”弟弟嗤笑一声,变本加厉地把手上的不明液体抹在床单上,而后示威一般径直走到他面前,一脸无所谓,“你大可以把今天看见的都告诉牧楚为。”
姜式眉头蹙起,不说话。
“看他信谁。”他故意靠近,挑衅地往姜式脸上吐烟,逼退姜式。
“不想挨揍就离我远点。”姜式嫌弃。
“怎么说话呢!”严颂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护妻模式打开,冲上来一把揪住姜式的衣领,把他后脑往门框尖锐的拐角撞,“上不了台面的下贱东西。”
他看姜式虽然高挑,但体格毕竟比不了alpha,没道理他来受这窝囊气。
他把刚点过烟的火机打开,跳动的火光缓缓逼近姜式的眼睛,他笑容扭曲:“你说瞎子能看见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但在一阵猛烈的天旋地转之后,他只看到了天花板和姜式的下颚线。
银质火机在姜式手里打了个转儿,姜式拿鞋尖踢了踢严颂的侧脸,眼神却看向弟弟的方向:“我这是正当防卫,是吧?”
弟弟没说话,烟灰却颤颤巍巍落在了牧楚为的昂贵地毯上。
送走了屁滚尿流的狗男男,姜式看着满屋狼藉,犹豫再三,还是把那根烟头踩灭,弯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床头柜上那瓶用剩了一半的润滑,姜式想丢但实在下不去手,算了,人家自己的家事,他操哪门子闲心。
浑蛋弟弟说的没错,牧楚为不会信他。
根本不会。
一个是他偏爱的宝贝弟弟,一个是可有可无的打工仔。
他用脚趾头都能作出选择。
想起这个姜式就来气,妈的,不打算给自己找不痛快了,他直起身。
却顿感背后传来丝丝寒意。
“我说怎么玩消失呢,原来是不打算邀请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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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式看见牧楚为关上了身后的门。
在房间里慢悠悠走了一圈,手工定制皮鞋底与地板摩擦的声音,一下一下。
满屋子残留的荷尔蒙。
他半垂着眸子,幽幽扫过被抓乱的床单,床头的润滑,地毯上的烟灰,最终目光平静地定格在姜式脸上。
“干嘛。”姜式挺直了腰板儿,瞪回去,“这跟我可没关系,你要想拿我撒气,先看看自己命够不够硬。”
牧楚为看起来似乎没有要发脾气的样子,讲话轻声细语,循循善诱:“你告诉我他是谁。”
姜式浑身不自在,往后几步退到窗边,没好气:“说了你也不信。”
看上去像要跳窗潜逃。
“你别跑,我不怪你。”牧楚为低头,微凉的鼻尖在他颈间有意无意地轻轻磨蹭,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透过衣服贴上他胸口的皮肤,影响他的心跳。
姜式推搡他:“说话就说话,别他妈动手动脚的。”
他没用多少力道,被牧楚为一把捉住了腕子。
“但我说过,我讨厌沾上别人的味道,无论是我的床——”牧楚为依旧软言细语,但眼底正酝酿着姜式看不懂的情绪,“还是你。”
“我说了跟我没关系,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抬手。”牧楚为拉起已经握住的那只胳膊,又让他抬起另一只,缓慢撩起衣角,把衣服从他身上剥了下来,轻笑,“今天将会是你最后一次见他了,希望你有好好道别。”
姜式莫名其妙:“谁?”
牧楚为把衣服扔在一旁,轻轻握住姜式的腰,相比欲望,更像是一种主权宣告:“信息素是鸢尾的这个人。”
“什……”
姜式突然想起来,衣服上的味道是那个oga扑过来的时候蹭的!
简直闹了个大乌龙。
“信息素是路边不小心蹭上的,这床上乱七八糟的脏东西,是你那宝贝弟弟搞的。”姜式咬着牙竖起食指,“我只解释这一次,你爱信不信!”
“不小心?”牧楚为掐住他腰侧的力道不自觉加深了几分,他眯起眼睛,“我都不惩罚你了,为什么还要撒这种低劣的谎?”
他就知道!
这家伙果然不信他,姜式气不打一处来,还没张口,又听牧楚为责怪他。
“还要诬陷我弟弟。”
诬陷?!
姜式抬脚就往牧楚为的致命弱点踹,被牧楚为堪堪躲过后,拿肩膀猛地把人撞开,锁也不拧了,直接一脚。
“你去哪?”牧楚为背对窗户,逆着月光,看不清他眼底的阴沉。
姜式踩着脚下的门板,窗口透进的月色给他光着的身子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色流华。
“老子用得着编谎话骗你么?”姜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账模样,“说得像你能拿我怎么样一样。”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地下楼翻冰箱去了。
喝了一杯冰牛奶消消火,他啃着苹果经过大门时,听见一句冷冷的“你再跑一次试试。”
楼梯间阴影中站着的人,傲然睥睨。
“威胁我?”姜式不屑。
“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牧楚为指尖滑过楼梯间扶手,优雅地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在光下,“但你父母的小店,房东也是可以选择不续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