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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呢?”方可拿来西蓝花,左瞧瞧右看看,“这个形状不太一样诶。”
“拿来。”姜式没好气。
于是他像个大冤种一样,一边示范一边洗干净了所有食材。
切菜环节更是不省心,方可没两下就切伤了手指。
“!”方可瞪着伤口大惊失色。
这下连一句整话都不会说了,捏着手指姜哥姜哥的大声喊。
“喊什么喊。”姜式被吵得不耐烦,转头去拿了一块创可贴,扔给他,“自己贴上,快点,再等一会儿伤口就愈合了。”
于是他又顺理成章地切完了所有菜。
方可手指受了伤,又怕被热油溅,毫无疑问的,姜式又承包了整个炒菜环节。
其实他来炒也没啥大不了,只要方可别像现在这样,躲在他身后拼命拉扯他的衣角,大喊大叫:“油喷过来了!”
“别拿老子当肉盾!!”
一顿饭做得鸡飞狗跳,甚至惊心动魄,姜式黑着脸擦掉一脑门子汗,暗暗狠下心:“不会再教你第二次了。”
“别这样嘛。”方可乖乖把菜从锅里盛出来。
牧楚为很鸡贼地踩着饭点才走出书房。
一推门,就看见满脸写着不耐烦的姜式,和笑脸盈盈把菜端出来的方可。
牧楚为盯着姜式发笑:“怎么教人做菜还能搞得灰头土脸的?”
姜式一看他那副看笑话的表情就烦,不理会他的风凉话,径直入座。
“吃饭啦。”方可望着一桌子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第一次学做饭,牧总可别嫌不好吃啊。”
牧楚为倒是很给面子,仅仅只吃了一口就称赞:“不错啊。”
方可满眼惊喜:“真的吗!”
牧楚为垂眼盯着碗里的番茄,笑了笑:“嗯,不像是第一次做。”
方可长长舒出一口气:“我还怕我笨手笨脚的拖累姜哥呢。”
“你本来就在拖累我。”姜式实话实说。
“姜哥别生气嘛。”方可委屈巴巴地摸了摸指尖的创可贴,“等我伤好了肯定不拖累你。”
“受伤了啊?”牧楚为慢悠悠地问出一句。
方可温驯地抿着唇:“嗯。”
“严重么?”牧楚为问。
“姜哥说不严重。”方可眯起眼睛笑笑。
“噢?”牧楚为意味不明地看了姜式一眼。
“不是,你这话说得就很有问题……”但姜式一时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能窝着火闷头吃白饭,苍白无力地辩驳一句,“本来就不严重。”
“嗯,姜哥说得对!”方可用力点点头。
“……”姜式语塞,但还是窝火。
牧楚为隔岸观火,丝毫没遮掩唇角那点笑意。
“我找了一部好片子,咱们晚上看电影吧,姜哥。”方可讨好似的征求他同意。
姜式还在不爽,没搭理他。
结果到了晚上,等姜式洗了澡出来。
电影早就放到一半了,哪有半点要等他的意思。
伴随着影片悠扬的乐曲。
姜式盯着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的温馨画面,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不是因为被落下。
也不是因为看见方可顶着一张可怜又无辜的小脸问牧楚为:“我是不是惹姜哥生气了?”
而是因为方可此时正明目张胆地穿着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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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察觉到背后那道瘆人的目光。
缩着脖子回过头,咽了咽唾沫,惨兮兮地开口:“姜哥我没衣服穿了……”
姜式直皱眉头:“关我什么事?”
方可搓了搓手臂,想要留住衣服,低声下气:“借我穿一晚上,就一晚上,你要是嫌我,我给你洗干净好不好?”
此刻他看起来像受害者,姜式反倒像那个无理取闹妄图强扒人衣服的混蛋。
“不好。”姜式脱口而出。
方可垂头丧气,低叹一声:“我错了,姜哥你别生气,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说着他恭顺小心地把衣服脱下来,抱在胸前,若有似无地遮住一点白花花的身子。
牧楚为清咳一声,顺手给他披了一条毯子。
方可瑟缩着抬眼瞄了一下牧楚为,短暂的四目相对,而后又可怜巴巴地垂下脑袋。
姜式一把夺过他怀里自己的那件廉价t恤,紧紧攥在手里:“你要什么叫他给你买,别抢我的。”
方可慌乱摆手:“我没抢……”
“都别闹了。”牧楚为终于开了金口,但只是淡淡一句,“吵到我看电影了。”
各打五十大板。
姜式冷冷丢下一句你们看,就冲进卫生间洗衣服去了。
方可仰着小脸,无辜地盯着牧楚为:“姜哥他……”
然而牧楚为却没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也没对此事做任何表态,甚至连提都没提,反而不咸不淡地挑了句看似最没用的话说:“其实你不用总叫他哥,姜式比你小。”
方可一愣,不太明白话里的含义。
但他还来不及问,牧楚为已经跟进卫生间,还顺手带上了门。
姜式搓得满手泡沫也不肯罢休,就像在跟自己较劲儿。
牧楚为斜靠在洗手池边,看他搓得通红的双手,低声问:“这件衣服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