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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运输途中再被劫,就只能是你江晏起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江晏起又不傻,他挠挠头:“那运输途中总得有正常损耗吧?”
“当然。”牧楚为笑笑,“正常范围内的损耗嘛,老爷子说他年纪大了,看不了那么清。”
意思是,可以偷,但得在我允许的范围里偷。
那还说什么!
江晏起:“干杯!”
此时,庭院里突然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男人。
嘴里骂骂咧咧怒气十足,在看见饭桌上的人时,脚步才猛然一顿。
“老大吃饭呢。”男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坐。”江晏起叫人拿来一把椅子,摇着头对牧楚为介绍道,“高旭,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兄弟,急性子,冒冒失失的,牧总别见怪。”
牧楚为笑着看了姜式一眼:“我家这位也是。”
姜式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高旭性子直,嗓门儿高,一开口就直接问:“谈的怎么样?要我说,咱还是直接把嫂子绑回……”
“都谈好了。”江晏起赶紧打断他,“牧总是来带着兄弟们吃肉的,管住你的嘴。”
高旭见状,端着酒杯猛地站起身:“不说了,都在酒里,敬牧总一杯!”
这位二当家,牧楚为早有耳闻。
脾气爆,性子烈,敢打敢杀,江晏起上位他立头等功。
这样的人,他当然得给面子。
就在他端起酒杯的一瞬间。
高旭突然惊呼:“诶?牧总找保镖眼光够毒辣!这位小兄弟一看就身手不凡!”
已经习惯被当成保镖的姜式敷衍地回了句:“谢谢。”
浑身江湖气的高旭一看见他就双眼发亮:“过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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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保镖。”牧楚为伸手揽过姜式的腰,宠溺一笑,“是我的oga。”
“?”高旭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o…oga?!”
江晏起叩了叩他面前的桌子要他回神:“给人家道歉。”
高旭偏过头,捂着嘴说:“他跟嫂子也不像啊!”
但他嗓门儿高亢,别说桌上三人,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姜式嘴里叼着龙虾尾,黑沉着脸。
他可以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但这要是每一个走进来的人都当着他的面说一遍,他面子往哪搁?
姜式嚼着龙虾肉,隔着墨镜,眼神充满杀气地拍了拍手,想说那就过两招,让这人闭嘴。
但他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牧楚为率先开口了,他无奈笑笑:“你们把他惹生气了,日子不好过的是我呀。”
江晏起冲高旭使了个眼色:“还不道歉!”
他才不管这人是替身还是其他啥玩意,只要姓牧的对孟卿是真打算放手,那这家伙就是留个飞机杯在身边,他江晏起也能开口叫一声‘牧太太‘。
牧楚为捏了捏姜式凶巴巴的脸蛋,半开玩笑地说:“看给我们家宝贝委屈的,饭都只吃了三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高旭嘿嘿一笑,“自罚三杯。”
姜式斜睨牧楚为一眼,这家伙应该极少喝高粱酒,平日里在外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眼尾绯红,正垂眸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某种情愫几乎要盈满眼眶,差点溢出来。
看得姜式心跳漏了半拍。
“你喝多了。”姜式说。
“嗯。”牧楚为很轻很轻地应了一声,身子稍稍倾过来,脑袋与他的脑袋轻碰了一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会带我回家的,对吧?”
“会。”姜式说。
高旭喝完三杯,咂摸咂摸嘴:“牧总不胜酒力啊。”
江晏起:“那不如就……”
“我替他喝。”姜式夺过牧楚为手里的酒杯,一口灌下去,高度酒辣嗓子,但姜式眉头都没皱一下。
“爽快!”高旭为他拍手叫好,又给他把酒杯满上。
江晏起眉梢一挑:“那我就不客气啦。”
牧楚为就支着下巴,眼神迷离地盯着姜式笑。
“来来来。”江晏起朝姜式举杯,“我见你第一眼,就有种熟悉的感觉。”
姜式摸摸鼻子,这话也不算错。
三人彻底把饭桌变成了酒桌,把酒言欢,两人对姜式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好感,尤其是高旭。
“小姜啊,我有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那叫一个不省心!”高旭说,“该读书的时候不读书,光顾着谈恋爱去了,现在找了份工作吧,还花钱养男朋友,她那男朋友忒不是个东西!拿我妹妹的钱去赌,赢了就去洗浴中心,输了就舔着脸伸手要,你说,你说换你,你收不收拾这狗东西!”
江晏起:“你今天把人揍了?”
“昂!”高旭哼笑一声,“给他留条小命是怕我妹妹舍不得,姑娘大了,一抹眼泪我这当哥的就怕了。”
江晏起推搡他一把:“你这性子,早晚得栽!”
“为了家人,老子还真不怕!”高旭说着自顾自干了一杯。
“我没兄弟姐妹,不太懂。”姜式此时突然看向牧楚为,“但当哥哥的,倒是见过,是不是无论弟弟妹妹找什么样的,你们都瞧不上眼?”
话是对高旭说的,却不一定是说给高旭听的。
牧楚为不承认也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