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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小孩子不能说谎哦。”姜爸爸低声提醒。
“我没有。”姜式双臂抱胸,“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牧楚为环住他的肩,赔笑解释道:“他现在沉稳许多了。”
沉稳许多的人得逞地冲着爸爸吐舌头。
姜妈妈摇头轻叹:“小牧啊,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别什么都依着他,该管的时候还是得管,这孩子心眼少,脾气又直,出门在外很容易闯祸的。”
“好,我管着他。”牧楚为笑眯眯地应下来,“不会让他闯祸的。”
能摆平的,又怎么算是祸呢?
姜式嘟囔:“我才不是缺心眼。”
“没打人吧?”姜爸爸半开玩笑地问他。
“嗯。”姜式摸摸鼻子,三个小时没打了。
“你看,没什么好担心的。”姜爸爸转而去哄老婆,“咱儿子打小就呆不住,你让他成天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闷在家里,他得憋出病来。”
一听见病字,姜妈妈立刻就松口了:“行吧行吧。”
在妈妈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儿子的健康重要。
“既然呆不住。”牧楚为提议,“一起出去玩一趟吧。”
“旅游?”姜妈妈愣了一下。
姜式歪着脑袋想了想:“也行。”
正好想离这是非之地远一点。
“不行不行,太突然了,我衣服都没准备呢。”姜妈妈直摇头。
“哎呀这不就是他们年轻人说的,说走就走的旅行?”姜爸爸十分赞成,“去吧去吧,衣服我给你买。”
“装什么大方?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姜妈妈又好气又好笑,“浪费了我不心疼啊?”
姜爸爸笑呵呵的:“我拿私房钱给你买。”
姜妈妈一惊:“你还有……”
“那就这么定了!”姜式及时出声救场,冲牧楚为使了个眼色。
牧楚为心领神会,接上话:“挑个地方,我直接把酒店订了。”
“那机票我们出。”姜妈妈赶紧说,“哪能都花孩子们的钱啊?”
牧楚为想出声劝阻,却被姜式截了话:“行啊,记得订经济舱哦。”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牧总坐经济舱憋屈的小座位时的样子了。
牧楚为:“其实……”
“臭小子还想坐头等舱呢,什么家庭啊?”姜爸爸笑儿子爱做梦。
姜式幸灾乐祸地望着牧楚为,附和道:“就是,什么家庭啊,创业初期还不知道勤俭持家,怎么搞的?”
牧楚为无奈地摇摇头,也不敢接话了,拿来一盘桂圆,剥了壳,仔细将果核取出来,留下玉润香甜的果肉放进姜式手心。
姜式咽下一颗,摊开掌心:“还要。”
姜妈妈没眼看:“嘴还养刁了,草莓要不要也给你把籽儿挑了啊?大少爷。”
姜式突然埋头靠上牧楚为的后背,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肩胛骨,躲避妈妈的视线。
姜姜这是不好意思了,牧楚为轻笑。
深夜。
牧楚为从书房回到卧室。
他弱不禁风的宝贝oga正从窗户翻进屋,大大咧咧地踩在窗台上,利落跳下来。
牧楚为:“?”
姜式关上窗,将凛冽寒风锁在屋外,拍了拍手:“我去弄了点宵夜吃。”
“正门不能走了么?”牧楚为指了指身后的房门。
姜式撇了撇嘴角:“怕撞见我老妈,又该唠叨我熬夜不睡觉了。”
牧楚为忍俊不禁,笑着望了一眼窗户:“弱不禁风哦~”
“怎么啦?”姜式忿忿瞄他一眼,“我说错了吗?被欺负的不是我吗?我一个受害者我不弱谁弱?”
牧楚为抱臂耸了耸肩:“我刚听说李议员的宝贝儿子植牙去了?”
露馅了。
姜式一屁股狠狠坐床上,丧着脸:“怎么?现在成我欺负他了?”
牧楚为笑着走近:“我……”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姜式嘟囔,“你果然跟我爸妈一样,谁弱鸡同情谁,老子去蹲大牢也不赔他一分钱,道歉也不可能,谁叫他拿我的痛处来取笑,好笑么?”
那个讥讽的笑声,他到现在还忘不掉。
姜式没力气再往下讲了,他自暴自弃倒进柔软的大床,懒得再解释。
牧楚为在床边坐下,姜式翻身背对他,他抬手轻拍姜式肩头,姜式也不理他。
“生气了?”
“睡了。”姜式拍掉那只烦人的手,“早睡早起,明天还要坐牢。”
牧楚为被他赌气的模样逗乐了,他打开房间电视,把声音调大。
落马议员的新闻正在每个电视台滚动转播,从贪污到桃色,李议员那张跟儿子七分像的脸不断出现在镜头前,还挺上镜,姜式坐起身来看得津津有味。
“这下不气了?”牧楚为慢悠悠开口。
姜式勉强将身子往他那边侧了点,轻哼一声:“下次讲话不要大喘气。”
牧楚为调小了电视音量:“不管,我要补偿。”
姜式勾了勾食指,说:“近一点。”
牧楚为俯身贴近他,严肃声明:“光是道歉可没用,我现在没那么好糊弄了。”
虽然姜姜不情不愿地含糊说着“抱歉”的样子也很可爱。
但他决定狠心一次。
姜式贴在他耳边,嘴唇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耳垂,慵懒缱绻,说着悄悄话:“我发热期还没过呢,牧总,你确定还要啰里吧嗦的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