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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司宇深吸气,“你,或者你找人去查,把这件事办妥,段玉山给你多少年薪和奖金,我就给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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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烟下了车,进门时,屋里灯还亮着。
辛南雨正坐在餐桌边,发愣,仍未从打击中恢复。
“还没睡?”颜烟走近问。
“烟哥,”辛南雨无力一笑,“我把奶茶煮糊了,抱歉。”
“没事,你先去休息,民宿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颜烟尝试安慰。
“我”辛南雨嘴一撇,难过自嘲,“我真的太笨了,完全没有想过这些原因,如果你们今天不说,我肯定还会往错误的方向,继续做无用功。”
颜烟坐到辛南雨身旁,沉默一瞬,说:“我也很笨。”
辛南雨像听了无比荒谬的话,“你怎么会笨?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颜烟笑而不语。
他很笨,所以才很努力。
努力学习,而后认清自己与天才之间的差距,努力工作,而后认清自己与嫡系之间的鸿沟。
见他不语,辛南雨直接下结论,“你才不笨!”
颜烟摇头淡笑,“但就算是笨蛋,也要做努力,至少把方法都试过一遍,再看结果,如果不试,就一定会后悔,对吧?”
说着,颜烟的视线逐渐失焦,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对,”辛南雨似是被鼓舞,“我今晚好好休息,等明天起来,我肯定能恢复原状,打破困局!”
话音刚落,两人的手机同时一震。
辛南雨先解锁屏幕,在看到消息后,瞪圆眼睛,立刻息屏,避开颜烟的视线。
“我先上去休息了,烟哥晚安!”辛南雨不自在地道别,说完就往楼上跑。
颜烟不解,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段司宇在群里发了消息。
【duan:晚安yan】
【duan:祝你今晚的梦里有我yan】
【duan:[heart]yan】
怪不得辛南雨不敢看他,直接跑了。
颜烟深吸气,将段司宇的账号从黑屋里放出,再度拨通语音。
“把群里的消息撤回。”颜烟冷声说。
“行,撤了。”段司宇倒很爽快。
颜烟切屏检查,群里的消息确实被撤回,但同时,段司宇将这些消息单独发给了他。
紧接着,段司宇说:“颜烟,别再拉黑我。”
声音低沉,像是过境的热带狂风,吹得他耳朵发烫,耳根突突地跳,连带着心口处,一起发颤。
颜烟抿紧唇,安静良久,最后沉默地挂断语音。
终是未再将账号关进黑屋中。
天刚亮,四周的烟酒味还未散。
随晏冷不防惊醒,从包厢的沙发上爬起,迷迷糊糊,四处找手机。
砰——!
蓦然,包厢的门被撞开,发出一声巨响,吓得随晏心脏猛跳,差点摔下沙发。
段司宇站在门口,戴着副墨镜,面色极差,“你说要来鹭城区发展事业?你的事业就是吃喝玩乐,每夜烂醉?”
“我”随晏心虚,“我这不是,先融入这边的圈子,再想该怎么发展嘛”
凌晨,段司宇接到段玉山的电话,刚接通就是一顿臭骂,说他带头不学好,把随晏拐带到鹭城,天高路远,连续几日失联,害自己被随母叨得心烦。
“他一个成年人,用得着我拐带?”
表面上这么说,段司宇心道:您要是知道随晏对您闺女的心思,恨不得让随晏永远别回北城。
随晏没做成过什么事,就连那酒馆也是。
签公司后,段司宇再无时间去表演,客流量就此锐减。
随晏也不知找个新人接替,造个新的人设留客,等他后来再去关注,已无力回天,前几年赚的全吐了出去,酒馆只得低价转手。
有些人就适合当吉祥物,比如随晏,就不要想歪点子,想了必然会破财,每日享乐才最安全。
“出来。”段司宇招手。
随晏站起身,脚步虚浮往外走。
浓烈的酒精和烟味靠近。
段司宇蹙紧眉,翻出口罩戴好,丢给随晏一套新衣服,“去洗手间,把味道消干净了。”
随晏撇嘴,到水池边洗了把脸,换掉酒臭味的衣物,跟着段司宇上车。
车上不止一人。
周澜开车,叶思危在副驾驶,神采奕奕,衣冠整齐,门开时,还朝随晏抬手打个招呼。
反观自己,头发乱着,一身狼狈。
随晏不太自在,当着外人面终于要脸面,坐上车后安分闭嘴。
“现在住哪?”段司宇不耐提醒,“地址。”森晚整理
随晏忙不迭输入住址,不解,“不去你那儿?我还以为,你是受命抓我回去。”
“你有什么资格住我那儿?”段司宇轻哂,“房产证上有你名字?还是钱你出了一半?”
“行行行,就颜烟有资格,你们就是在我那酒馆遇见的,我还算半个月老呢”随晏嘀咕,“居然对月老没一点感激之情。”
月老。
段司宇无声轻嗤。
他和颜烟之间,从来没有缘分之说,除了第一次的偶然。
住址是个五星酒店,随晏订了足足半年套房,费用快赶上段司宇在‘南雨小窝’对街购置的洋房。
车驶入停车场。